她才慢慢放鬆身體。
葉森環緊顧惜,溫柔的在她耳邊:“我還是疼你的。”
顧惜:“……”
“好好泡泡,對你的身體好。”見顧惜不說話,葉森溫柔的低頭親了親她的後頸,拂水替她洗了洗露出水麵的肩,動作輕柔。
顧惜本還怕他又做什麼,又像先前一樣,她真被他逗怕了。
不過後來見他隻是替她洗肩膀,也就沒在意。
“……”
“……”
葉森替顧惜洗了肩又洗身體,動作依舊輕柔,顧惜見他真的是給她洗,她仍然沒力氣也就任他去了。
葉森洗得很仔細。
顧惜被他洗得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忽然想到最早之前葉森說的話,她猛的清醒,她轉向身後:“你之前讓我搬進這裡什麼意思?”
葉森聽罷,手下的動作停了停,他抬起頭笑看著她:“現在才想起來問?”
“嗯,你是什麼意思?”
顧惜盯著他的表情。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說什麼意思?”
葉森看了顧惜一會,斂起嘴角的笑。
“我不會搬進來。”
顧惜也不再糾纏,她直接道。
她隱隱明白他的意思,的確是字麵上的,因為祈言不在家,不管這裡麵和葉森有沒有關。
他要她搬到這裡,也不管他怎麼想,她都不會搬進來,不管祈言在不在家,現在這樣已經夠了,再搬進來又算什麼?她不願意。
“為什麼?”葉森還是淡淡的,說完,他收回手沒再繼續給顧惜洗身體,他抱著她:“告訴我理由。”他並不動怒。
“我有自己的家我為什麼要搬到這裡,祈言在不在家都一樣。”
顧惜道,他今天心情就這麼好,一直沒真的動怒。
“就是這個理由?”葉森依然是淡淡的。
“對。”顧惜頷首。
“那麼就沒問題了。”誰知葉森冒出這樣一句。
什麼沒問題?顧惜覺得自己怎麼沒有聽得懂呢?她愣愣看向他:“我不會搬進來,我們現在就很好,沒必要住在一起。”
“我們現在就很好你覺得?我沒說我要住在這裡。”葉森怔了下看向她,笑了起來。
“呃?”
顧惜又愣了,難道他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瞬間她又搖頭,就算不是她想的,她也不會搬進來。
“我隻是偶爾過這邊來,你在這裡也不是和我住在一起,不過有空了我會過來找你,比較方便,懂了?”葉森微笑著說完。
“我懂了,但我還是不想搬。”顧惜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你還是沒有懂,你以為和我同居?不樂意?”葉森輕笑:“以後我會把這房子轉到你的名下。”
“什麼!”
顧惜徹底呆了,以後他要把這棟房子送給她!就算是以後,她也沒有料到,他的意思是他們分手的時候?她想不出彆的以後,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她想到聽過的這句話。
“還有一張卡一會給你,以後你想買什麼直接刷那張卡。”葉森輕笑著又道。
語畢他看著顧惜的神情,不再開口。
“這,我不要!”
顧惜呆了好半晌,回神後她忙道。
葉森眸閃了閃,表情沒變,他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並沒有生氣:“你不要,那我就把你家旁邊的房子買下來,讓祈言一年半載也彆想回來,你自己選吧。”
一聽這話,顧惜就知道自己沒得選擇了。
他竟早就準備好了。
她凝著他:“你今天心情有多好?”
“非常好,不是說過了!明早就住進來吧,我一高興你也會高興的。”葉森勾起唇角,他今天真的沒有動過怒?
隻有他自己知道,至於高興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
同樣的夜裡。
霍天和葉森他們分手後並沒有回住的地方,霍家在s市也有房產,他一般都住在那裡,有時則住在葉森的房子裡。
偶爾住在酒店。
今晚,他先開車去了常去的酒吧。
在酒吧一直到深放。
出來後。
摟著從酒吧帶出來的兩個豔妝的女人找了酒店開房,玩到半夜,打發走了兩個女人,洗了一個澡,叫服務員換了床單,打掃乾淨,他關上門開了一瓶紅酒,披著浴袍懶洋洋的邊喝著紅酒邊抽煙。
等到差不多了,他開始打電話。
電話很長。
拔出去後,過了很久才有人接。
霍天卻並不急,還是懶洋洋的,見電話接通,他才喝掉手上的紅酒,丟開煙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有兩個消息,想不想知道?”
“……”那邊聽了他的話並沒有馬上回答。
“關於二叔的。”
霍天也不以為意,過了片刻才懶洋洋的添了一句。
這次手機那邊有人說話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優雅很美好:“什麼事?這個時間你那邊應該正是半夜,這個時候還不休息,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媽和你爸?”
“那你說去好了,我是什麼樣的誰不知道,聽我提起二叔才開口,你這關心還真是——是不是我不提二叔你就直接掛電話?”霍天嗤笑一聲,慢騰騰的拿起一邊的紅酒瓶又倒了半杯紅酒。
放開酒瓶,端在手上慢慢搖晃起來。
冷然的燈光透著高腳杯折射在紅酒中,格外的迷人,合著酒的醇香更是讓人入迷,霍天笑。
“你想多了,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現在還年輕吃得消,但過幾年就吃不消了,還是多注意一下,少一點夜生活,每天早點休息,早點把工作做完,外麵那些女人有什麼好的,夜生活就那麼好?她們不過是看上你的錢和地位,哪一個是真心的?收收心好好找一個女朋友才是正事,彆再那樣跟個花花公子一樣!”
美好的女聲歎了一口氣。
連歎氣也很動聽。
更是溫柔。
霍天聽了嘴上的笑更深:“你這話說了很多遍了,外麵當然有意思,不然怎麼讓這個世界男男女女瘋狂?你這話還是去對二叔說吧,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都是想對二叔說的,隻是二叔不理你。”
說到這霍天又是一笑。
說不出是嘲笑還是冷笑:“我可是剛從兩個美人的身上找到了快樂,你們女人永遠不懂,不懂男人的生活,也難怪!”
難怪什麼他沒有說。
但電話那一邊有著美好動聽聲音的女人似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沉默了好久,隻聽到變得急促的呼吸。
霍天還是笑,依然不急,他喝掉手上的半杯酒,又倒了一杯,放開紅酒瓶,夾起一根煙,鬆開手機等把煙點燃燒著,他才丟開火機,再度拿起手機。
這時。
美好的女聲再次開口,隻是聲音有了異樣,說不出是惱還是怨恨,雖然淡:“小天你什麼意思。”
霍天好整以瑕:“你自己清楚。”
美好的女聲又沉默,呼吸再次急促。
霍天老樣子。
“你就不能不這個樣子,有些事你不了解,我也沒法和你說,我和你二叔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他和你不一樣,他什麼都了然於心,我懂他!”
美好的女聲惱怒的像是要說明什麼。
“你懂才怪,什麼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什麼我不了解,我什麼樣子?小姨啊小姨,我要說的兩個消息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霍天再度嗤笑。
“什麼?”
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意識到什麼,似乎才想到最開始是霍天有消息告訴她,說完,她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急,她又靜了下,才又接著說,聲音平穩了:“什麼消息。”
“一個消息,二叔身邊又有了新歡,很是不一般啦。”
霍天一臉的笑,邪魅桃花。
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也就是霍天口中的小姨聽了這個消息,呼吸再一次急了些,不過還好,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習慣了,轉眼就平複了:“你說的消息就是這,他身邊從來不少女人,那些女人算什麼,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女人,不過是養寵物一樣,過一段時間就不見了。”
聽了女人的話,霍天沒有否認,他眯著桃花眼:“是,以前是這樣,就是現在也是,不過這個真的不一般,你要是不信後悔的時候彆找我,我覺得二叔。”
“以前哪個不是不一般,你二叔怎麼?”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見霍天不說,雖說得不屑,還是忍不住問道。
霍天搖頭,他這個小姨,一遇到他二叔的事就這樣沉不住氣:“我二叔啊。”彆是動了真心!
後麵的他想想沒有說。
現在還沒有確定。
“反正和以前不同,叫顧惜,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二叔偏還看上眼弄到身邊,很是疼愛的樣子,以往二叔從不動結了婚的,覺得麻煩,大多數的女人都是自動送上門來,這個顧惜是二叔看上,人家還不願意,這怎麼能一樣呢,一開始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彆不信,就是有這樣的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很吸引人,長得又不錯,身材也好,氣質各方麵也勾人,就是我也差點!彆的女人看一眼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想要什麼,久孓就沒興趣,就是逗著玩的,手段心計樣樣有,說句不好聽的結了婚的馬上回家離婚的都有,顧惜這些真比不上,還真是一個極品!”
霍天說罷。
“我不相信!我知道他身邊有新歡,但我不相信,你二叔不是你,哪裡有這樣的女人,你要是喜歡自己去!”
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直接不相信。
“我也想去,可是二叔。”
說到這個,霍天臉色變了變,也是因為這讓他打這個電話的,二叔不止是可能真動了真心,對顧惜有了幾分真心。
二叔夜裡讓他跟著他顧惜還有蔣溪一起吃飯,吃飯沒什麼,特意的安排就值得玩味了,尤其是他二叔身上。
為了一女人,他二叔後來正式的介紹,就更值得玩味。
雖然隻介紹了名字。
彆的人不了解二叔的人不會知道,他二叔那一番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當時差點露了神色。
他二叔是知道他對顧惜有那麼點子的意思的。
也是他當初自己試探。
當初他還真沒怎麼放在心上,看上了就和他二叔說了,後來麵上說顧惜不簡單,在昨天那頓飯前他也沒真怎麼在意。
還想著什麼時候嘗一嘗。
可昨天的飯後他知道在沒有確定他二叔的意思是,不能動顧惜。
不是第一次他試探時的含糊不清。
明確了態度。
表明這個女人對他二叔來說確是不同,他二叔沒有不要前他不可以動手腳,就是不要了也要看情況。
他心情很有些不暢快。
這個顧惜屢屢令她刮目相看。
“可是什麼?”霍天還想著,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見他一直不說接過他的話。
“這先不說,等以後再告訴你。”霍天回神搖頭。
挑著眉。
“為什麼要以後。”美好的女聲不同意:“你現在說。”
“我說不說就不說,你想知道自己查去,還有一件事更重要!”霍天冷聲道,而後開口:“這件事更重要。”
美好的女聲見狀很不滿,但聽到霍天說還有更重要的,隻得把不滿按下:“你說。”
“我今天才聽到的,有人有了二叔的孩子。”
霍天桃花眼半眯。
這是他打這個電話另一個原因。
“誰!”
果然,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徹底急了。
“甘芸。”
霍天沒有多說彆的,直接說:“二叔的前情婦,s市市政府宣傳部的,你應該知道她的,就是她有了二叔的孩子,才檢查出來。”
“是她!”
美好的女聲恨恨的道:“竟然是她,這個女人跟著葉森是為什麼我都清楚,她居然有了孩子,確定嗎?怎麼會有孩子,明明不該有的,你二叔知道嗎!”
“知道,我也是得到一點消息,就告訴了你,小姨啊你說我對你好吧。”霍天點頭又搖頭。
“還有什麼,你二叔他?”
有著美好聲音的女人咬牙,之後緩和:“我會幫你的!”
“誰叫你是我小姨,我不幫你幫誰,你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吧,必竟你和二叔。”霍天隻是笑。
“你打聽清楚,我知道!”
“當然!”
“……”
霍天掛了電話,放開手機,吐掉口中早就燃儘的煙蒂,然後低頭喝掉手上的紅酒,他丟開酒杯。
沒有再倒酒。
他坐著沉吟了會,不知道想什麼。
他那小姨和他二叔之間,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竟——他搖搖頭。
他不再想。
又拿起手機,另拔了一個號。
“查清楚甘芸懷孕的事是真是假,我要確切的。”
電話一接通,霍天直接開口。
待那邊確定,他按斷手機。
再次倒了半杯紅酒,喝起來。
*
早上一大早起來,葉森讓顧惜把他給她辦的卡收起來,然後就讓顧惜回去把要用的東西搬過來。
當然要是不想搬,他帶她去買。
顧惜想了想沒有回去搬,這裡什麼都有,葉森聽了她的話:“那就直接住進來。”
就這樣。
顧惜在這裡住了下來。
葉森說的是他很少過來住,顧惜在這裡住的幾天他幾乎每天必回這裡,哪怕有應酬回來得較晚。
要是早開車接顧惜買菜回來讓顧惜做給他吃,有時他做,不過大多數是顧惜做,要是晚就各自吃各自的。
吃了飯,一個看電視一個看文件,然後上床睡覺第二天顧惜開店,葉森送她去了再去市政府。
這樣過了幾天顧惜很擔心有人發現,每次她早早下車,上車更是很小心,回到這棟房子也是小心再小心。
好在似乎並沒有人發覺,很平靜。
顧惜也慢慢放下些心。
又怕她和祈言的房子那邊有什麼,後來想要是有人問就和蔣溪說好,說是去了蔣溪家裡陪她。
蔣溪知道她的情況,大吃一驚,說她和葉森這樣的日子竟過得跟夫妻一樣,跟同居沒兩樣。
最後讓她放心。
幾天下來,顧惜也覺得這還不算同居,騙鬼去吧。
後來顧惜見店裡貨不夠想去進貨,葉森竟不準,說是他派人去,她沒必要去,做了他的女人不用再像以前,不然他會心疼。
再說他給她的卡又不是讓她放著的,讓她要聽話,她沒有同意,她也不會同意,她就是嫁給葉森該開店幫生意進貨還是要做,女人不能全靠男人,何況不是。
他們這樣的關係,說不準哪天就斷了,她堅持著她的堅持,她原是怎麼樣的就怎麼樣,葉森當時有事也沒有多說就走了。
幸好店裡的貨還可以撐幾天,她想著怎麼讓他同意,或哪天他有事。
家裡也打了電話給她,她說要回去又拖了。
家裡說來看她,她也不敢,找借口推了。
祈言剛到的時候打了電話報平安,那會葉森在,她不敢多說,祈言也累了就掛了,之後她以為她婆婆或祈言會再打電話,必竟那天她和她婆婆那樣!
哪裡知道竟沒有。
祈言每天會發短信,仍然沒有提到那天她和她婆婆的對話,她還想著要是祈言問她怎麼說,還有她婆婆。
這天,葉森告訴顧惜他要去京都,讓她乖乖在家裡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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