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她說。
葉森抱著顧惜進了電梯:“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他溫柔的對她道。
這裡不是,不是我的家,顧惜想說,她搖頭,身體動了動,想下來,她要回她的家,這裡是他的地方,不是她家,雖然……他說以後送給她,她在這裡住過,她記得。
“這裡是,是我們的家,乖。”葉森誘哄,困住顧惜:“我們的家,乖乖,聽到沒有。”
顧惜動不了,她對上他的眼:“我們的家?”
葉森笑。
示意司機按樓層,一邊的司機上前。
電梯上升,最後停下。
沒用多久停下,門要開,葉森換著顧惜出來,司機更快一步開門。
待進了房子。
“看人來沒有。”葉森沉聲開口,對司機。
“早來了。”司機知道自家市長問的是什麼,他回答。
“哦,讓人上來。”葉森點點頭道,麵色好了些。
“是。”
司機趕緊道,轉身朝門外去。
葉森抱著顧惜上了二樓。
二樓。
進了主臥室,葉森抱顧惜放到床上,顧惜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他身上的味道還是怎麼的,一時竟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寶寶,到家了,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葉森失笑,摸了一下她的臉,把她的手鬆開:“你不是嫌熱嗎?鬆開就不熱了。”寵溺的說完,轉身從一邊的紙盒中抽出兩頁紙巾,轉回身輕柔的替顧惜擦了擦臉,脖子,手,鎖骨。
細細的把汗都擦乾淨。
顧惜一聽不用熱,馬上鬆開手,不再拉著葉森,乖乖的躺好。
葉森搖了搖頭,把一邊的被子給她蓋上,丟開手上的紙,都是給顧惜擦過的:“寶寶,等我回來。”
顧惜閉眼點頭。
“不要掀被子,要是我我回來看到會讓你更熱!”葉森見自己一給顧惜把被子蓋上,她就開始亂動,按住她對她道。
“熱,不蓋。”顧惜覺得葉森說話不算話,明明說鬆開手就不會熱的,可她還是熱,他還給她蓋被子,她不想蓋,他不許還說不聽話會更熱,他騙她。
“不聽話,那我就讓你更熱了。”葉森不高興道。
“不。”顧惜還是不要。
她掙紮著想把被子弄開,不讓他按著她。
“那就乖乖的,我一會上來就不熱了,我陪你。”
“……”
葉森再度按住顧惜,好說歹說了好久,顧惜才消停。
葉森下樓,走到客廳,客廳裡此時除了他那司機還有一個人,提著一個醫藥箱,看到那人,他:“來了,上來給她看看。”
語氣急切但隨意,一看就是相熟的。
“好。”
那人看到葉森,也不多說,他看得出葉森急,來之前聽說了一些,說來他和葉森認人多年,準確的說他算是葉森的私人醫生,還沒見他為誰這麼急過,除了家裡人。
葉森不再說話,轉身上樓,那人提著醫藥箱跟在後麵,司機最後。
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顧惜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被她自己掀開,正不舒服的動來動去,葉森一見皺眉,急步上前坐到床邊,拉過掀開的被子給顧惜蓋上。
按著她不讓她動。
“你看看。”而後,他看向那人。
司機沒有進來,站在門口,目光凝在裡麵。
那人聞言眯了一下頭,提著醫藥箱上前,走到顧惜的麵前,看了一下她的臉,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而後打開醫藥箱。
“……”
“……”
葉森一直盯著。
顧惜在葉森再次給她蓋被子按住她後,她意識到什麼睜開了眼,看到葉森想到他之前說的,再掃到一邊不認識的人盯著她,她不由自主往裡躲了躲。
“寶寶,我沒生氣,不要躲,讓醫生看看。”葉森一邊盯著一邊哄顧惜。
顧惜見葉林如此,看一眼他又看一眼那個盯著她的陌生人,半晌過後,沒有再躲。
葉森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笑:“乖。”
顧惜:“……”
這時,那人似乎檢查完了,收起手上的東西,退開幾步。
葉森見狀,看過去,握著顧惜的手安撫的拍著:“怎麼樣?”
“是發燒,不過還不算嚴重。”那人聽罷說:“開點藥吃了,出出汗,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
“好。”葉森看一眼顧惜,鬆口氣,臉上露出心疼:“開藥吧。”
那人把葉森的表情看在眼裡,眸閃了閃,這個女人——很快,他收起了眼中的情緒,並沒有多說什麼,葉森的事,不是他管的。
這是葉家的事。
他開始開藥。
葉森看著。
顧惜也睜著眼看著。
那人一會便開好了:“吃了好睡一覺,發一發汗,洗個澡,休息幾天,就不會有事,還算及時。”
“謝了。”
葉森頷首,讓司機接過藥。
司機得到葉森的眼色,上前接過藥。
葉森:“今天就先這樣,改天。”
沒等葉森把話說完,那人笑:“理解,理解,下次。”他睥一眼葉森懷裡的顧惜,又看了司機一眼,對葉森道。
葉森也微笑。
低頭注視了懷裡的顧惜一眼。
顧惜回視葉森,葉森摸摸她的頭。
那人看著,又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見沒有什麼了,對葉森笑笑,對司機點點頭,再對顧惜示意後,提著藥箱走了。
“你去送一下。”葉森讓司機把藥給他,讓司機去送。
“是。”
司機點頭,把藥放到葉森手上,跟著出去。
整個房間餘下葉森和顧惜。
“……”
“……”
“怕吃藥嗎?”
葉森收回視線,注視著顧惜,理了下她又汗濕的額發,握緊她的手輕聲問。
“不怕。”
顧惜聽了他的話望著他,她不怕吃藥。
“還熱嗎?”
葉森摸了一下顧惜的頭。
“熱。”
顧惜彆開頭,她熱。
不讓他碰她。
“寶寶,吃了藥,睡一覺就不會好了。”葉森放下手,讓她看他手上的藥,指著它低聲的哄著。
顧惜不說話看向他。
葉森一笑,起身出去倒了溫水回來,放到床櫃上,坐到床邊,扶起她,讓她靠在他的手臂上,拿著藥:“寶寶,張嘴,這次是真的,不信你試試。”
他把藥放在一起,鼓勵的一直盯著她。
顧惜和葉森對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張開嘴。
葉森把藥放到顧惜的嘴裡,在她覺得苦前,端起床櫃邊的溫水,哄著她快速的喝下水。
顧惜咽下。
葉森又哄著喂了她喝了好幾口。
顧惜還是苦著臉:“苦。”好苦,她後悔了,真的好苦。
“苦吃了一會才會,不苦怎麼會好。”葉森放下杯子,對她道,摸著她的臉,後頸,又輕又柔。
顧惜依然苦著臉。
“寶寶不是說不怕吃藥的嗎?”葉森看得好笑:“先前怕去醫院,不去醫院,為了不讓寶寶害怕沒有去醫院,現在又怕吃藥嗯?”
她才沒有怕吃藥。
顧惜臉紅了。
她也沒有不喜歡吃,隻是太苦了。
“再喝口水,不苦的。”葉森又端起水,他見顧惜似乎真的很苦,他安撫的開口。
“不。”顧惜看了一眼那水,想了想搖頭,喝了還是苦,她現在肚子裡全是水,她不想再喝,她混身還是不舒服。
“那就睡覺,我陪你一起。”
見她真的不喝,葉森也沒有再催她喝,他把水放到一邊,放好後,見她又要亂動,掀開被子,脫掉衣服抱住她,躺到床上一起睡。
“我不想睡,難受,熱。”顧惜不要他抱,直躲。
她也不想睡。
不想和他一起,難受還熱。
她還記著他抱著她有多熱,比她現在還熱,和他一起,她熱得受不了,他總是讓她很熱。
“睡。”
葉森則是強硬的抱過她,根本不讓她反抗,要她睡,不要她躲,把她緊困在懷裡。
“不。”顧惜掙不過他還是掙。
“睡。”葉森不動如山。
“不要。”顧惜悲憤。
“要。”葉森還是動也不動。
幾次下來,顧惜和葉森又是一身的汗,葉森苦笑,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彼此都難受,葉森仍不鬆開。
顧惜累了,委屈的。
葉森捂住她的眼。
或許是顧惜吃的退燒藥漸漸起了效果,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不再亂動,安靜了下來,臉微紅,發著熱。
見罷,葉森手鬆開,往旁邊挪了挪,躺平,他也累了,一路從京都回來,一路哄著顧惜,現在她睡了,他也可以休息一下,隻是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他想去浴室衝一個澡,可看著發著燒睡著的小東西,他沒有去。
顧惜本就發著燒,還是等她醒過來後,一起去衝洗吧。
這也是他想都沒想到的,因為是顧惜,他居然忍下了,葉森慢慢也睡著了。
*
葉森是在電話聲中醒來的。
是顧惜的電話。
他的手機,他的私人手機在睡前就關機了,其它的他的秘書那裡會處理,若是有要事自會來找他。
不是他的手機,那麼就隻有顧惜的了。
葉森聽著手機震動聲,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向床櫃,目光凝在櫃台上顧惜的包上,包是之前他放的,他應該一起關機的,他忘了。
從她的包裡找出手機,葉森靠著床頭,隨意看了一眼,是國外的號碼,他眸中一閃,挑眉,那個沒用的男人打來的?
國外的號碼,也隻有他了。
小東西認識的人裡隻有她那沒用的老公在國外,還是被他扔去的,不會有彆的人,葉森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顧惜。
她睡得很熟,格外的沉,臉紅通通,動也沒有動一下,他伸出手貼著她的臉,他臉雖紅通通的,但似乎沒有那麼熱了。
臉上也沒有再出汗。
他又摸了摸她的脖子,額頭,還有身體,也都是一樣。
他臉色緩和,看來差不多好了。
燒開始退了。
吃了藥睡一覺烘出了汗,等她醒了,應該就沒事了。
葉森細細的又摸了摸顧惜的額頭,臉,脖子,後頸,還有身體,縱使沒有再出汗,之前出的汗還在,他給她擦了擦。
擦著他忽然想到,他可以用熱水給她擦下身體的,他先前忘了問能不能了?
一會問問,要是可以,他就給她擦擦。
葉森小心的收回手,把用過的紙巾扔了,拿著手機,勾唇,輕輕的按掉,按掉後,他看了看時間。
已經晚上七點了,也就是說他和顧惜一起睡了三個小時左右,該用晚餐了,他看一眼窗台外麵。
由於窗簾遮著,什麼也看不見。
他又拿起顧惜的手機看。
慢慢的看。
小東西竟天天和她那沒用的老公短信。
他仔細的看了看那些短信。
良久,嗤笑。
她那沒用的老公倒是挺會甜言蜜語的,想她?小東西也是,居然也想那個沒用的男人,兩人發短信發得倒是有情有義的。
很是恩愛很是親密。
那個沒用的東西倒是什麼都跟小東西說,小東西也是一樣,怎麼不把他們的事也告訴他那沒用的老公?
兩個人倒是恩愛的夫妻。
夫妻嗎?
狗屁的夫妻,一個他媽的連男人都不是,一個小白臉,沒用的東西,一個是他的女人,算什麼夫妻?小東西是他的,他才是小東西的男人!
敢和他搶女人,哼。
葉森冷笑,握著手機的手用力,直握得手機哧哧響,似乎就要壞了,他咬牙切齒,臉色變得陰沉,他又翻了通話信息。
很好,很好,真他媽的好。
不僅是短信聯係,還通電話,今天居然還打過,就在他回來之前不久,兩個狗男女,他媽的!
葉森一個人生著氣。
很想這該死的手機摔了。
居然背著他,郎情妾意,不看不知道,小東西還沒有看清楚嗎?那個沒用的男人更是該死,他一定要——
也不知道葉森想到了什麼。
半天後,他轉向還沉沉的睡著的顧惜,臉色變換不定,陰狠,冷笑,他伸出手在顧惜的臉上劃了劃。
不過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
他收回了手。
他很想搖醒她,好好問問她的到底在想什麼,可這沒良心的小東西還病著,等她病好了,他再算帳,且他想到了那個沒用男人的媽,今天應該也在的,小東西不要他幫忙,他便沒有幫,可是今天去店裡接小東西時他並沒有看到,小東西病了那個媽也沒有在,一個人都不在,要不是他回來!
從小東西的話裡也沒有聽她提起她那婆婆,他直覺應該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那沒用男人打過來的電話或許便是,因為小東西生病,他忽略了,現在想來——還有這個沒用的男人知道小東西病了嗎?
剛才的電話?
他應該接一接。
一會問一問秘書,善後的事是秘書做的,葉森想清楚。
他再次把玩顧惜的手機,他四處看了看,他給她發的短信,打的電話小東西倒是小心,都刪了。
葉森臉色變了變。
還有他之前設的稱呼也沒有了,彆的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了。
葉森沉著臉,修長的手機在顧惜手機上按,把他的號碼重新設置,我的男人。
看著設好的四個字,葉森揚唇。
很滿意。
待顧惜醒來,要警告她不能再刪,否則嘛,還有那個沒用的男人,就直接用沒用的男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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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親們說一聲,今天蛋疼慘了,從昨天就開始打雷,那個大,天都快破了,然後停電,我用筆記本的電池碼了四千,可不夠,我沒有辦法,無法碼字,本來想去城裡或想辦法,但那會不知道會不來電,想著等等,哪知道一直不來,一直到今天下午六點,好在我中間用筆寫了六千字,望天,我蛋都沒有了,親們見諒,請多支詩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