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森已經分開了,他答應放過我的,所以。”顧惜淡淡的拉住蔣溪,一起坐到沙發上,對於她的擔心還有話,她:“至於我為什麼發燒還有撞到頭,你聽我說。”
蔣溪在聽到顧惜說和葉森分開,葉森答應放過我愣了。
然後就要問清楚,隻是聽到顧惜後麵的隻得先壓下,不過整個人神色很怪異。
顧惜拉著蔣溪的手。
慢慢的把她葉森昨晚怎麼分開的事說了,然後對於怎麼發燒和撞頭的事也簡略的講了一遍。
“你也不相信是不是?”說完,顧惜揚起一抹笑。
蔣溪還是愣愣了。
神色怪異。
“我也沒想到,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同意了。”顧惜又把自己昨夜和葉森分開後想的還有怎麼今天才回來才給她說的事說了出來。
隻有一樣沒有說。
那就是葉森派人把給她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她——
不知道怎麼說。
先緩緩,一想著,她內心便不平靜。
蔣溪聽了顧惜說的,更愣了。
顧惜都說完了,不再開口,等著蔣溪,她靠著沙發背,整個人窩成一團,她又是很多天沒有回來。
家裡又上了一層灰塵。
放眼看去,有一種霧蒙蒙的感覺,還有每隔幾天回來感覺到的清冷,似乎連空氣也比外麵冷,算起來她前前後後很多天沒有住在家裡。
一會好好打掃一下,就會煥然一新,那份又升起的陌生感覺也會消失。
這才是她的家,她的歸宿。
想著想著顧惜馬上就想動手,隻是側頭看一眼還呆呆的蔣溪。
“……”
“……”
“惜惜,葉市怎麼能?他竟然同意了,是不是因為那個姓蔣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溪終於回神了,她臉上震驚不信恍然種種,她側頭看著顧惜。
她一點點的消化了顧惜說的。
可是這怎麼這樣。
她不知道怎麼說。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就像我跟你說的,為了女人厭了也好,我隻要知道他同意放過我,事情都過去了,溪溪,你知道就好,因此不用再說那些。”
顧惜揚起一抹笑,淡淡的開口。
“現在我已經自由了,不會再受傷,也不用和他一起,他的事與我徹底無關,以後他的事都不用告訴我,不跟他一起我就會好好的,你記住了?”
見蔣溪張嘴要說什麼,顧惜再次道。
“惜惜。”
蔣溪張了張嘴又合上,臉上還沒有收起來的情緒讓她神情又怪異起來,她良久:“這樣也好,便宜那個姓蔣的女人了,葉市也是,瞧那個姓蔣的女人得意的,要不是惜惜你不要,她算什麼東西,原來事情是這樣,葉市肯定是惱怒才同意放開你,那個姓蔣的女人趁機上位,不過葉市也太過份,居然拋下你,他身上有彆的女人的味道任哪個女人都會嫌臟受不了,他還不高興,那麼對你,他要是不找彆的女人,說不定就是那姓蔣的,讓你傷成這樣,又發燒又撞到頭萬一有什麼?你要他放過你正常,他還不高興,你的東西都送回來,他還讓人送你回來,你今後?”
“好好過。”
顧惜回答她,笑著:“也不能這麼說!”
蔣溪:“早知道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用一個人,今天也可以去醫院陪你,他給你的東西都送回來了?”
蔣溪忽然想到什麼。
“還有你就這麼放過那姓蔣的?”她憤憤不平,不甘。
“有什麼放不放過的,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顧惜抿唇搖頭:“溪溪,你不能這麼想,事情到了現在,說不清誰對誰錯,就這樣吧,我不想再想與他有關的,好好的過日子,離得遠遠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蔣溪仔細的看了顧惜一會點頭;“也對,再跟著葉市誰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顧惜說的才是對的。
她衝動了,她隻是覺得惜惜弄成這樣,倒便宜那兩人,不爽。
算了,惜惜都不說什麼,隻是有機會的話——
“他送的東西都給了我,這是我沒想到的,應該是想和我一切兩斷,斷得乾淨,反正他不缺錢,他那樣有權有勢。”
顧惜見蔣溪若有所思,她拉了拉蔣溪的手,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哦?”
蔣溪果然回神了。
她張著嘴:“那房子呢還有銀行卡,衣服那些是小事。”
顧惜笑著點頭。
蔣溪一下子站了起來,比顧惜激動多了,高興的盯著顧惜,拉著顧惜的手:“真的?看來葉市還不算太渣,還知道給分手費,沒有失言而肥,不錯,那些都是給你的,你就好好拿著,跟了他那麼久,這可是損失費,以後你就不用愁了!像葉市那麼有錢有勢的,給你的也不算多,說不定根本不在乎,你不拿還不好。”
顧惜頷首:“我現在要想個辦法解釋額頭上的傷還有唇上的,言明天就回來了,溪溪這還要你幫忙。”
她提起她擔心的。
“這有何難的,放心吧,惜惜,明天祈言回來,有我在,我幫你解釋,不會讓人懷疑的,你和葉市那渣男的事知道的人就是市政府的一些人,還有葉市身邊的,但具體知道你是誰的更少,如今你們分了,斷了,要瞞過去還是容易的,你選的時間很好。”蔣溪站著說了會,覺得她站著顧惜坐著不方便,想讓顧惜起來但想到顧惜剛發過燒,她坐回沙發上說。
“看葉市和那個姓蔣的以後有什麼下場!”隨後,她道。
“有你幫忙,我不擔心,彆的都沒關係了,你以後在市政府也——”後麵的話顧惜沒說話。
蔣溪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知道!”
“那個霍天不說了,甘芸居然要你的號碼。”說完,她想了想又道。
“我已經和葉森分開了,他們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不想理,要是她再找你,不用管。”顧惜說。
蔣溪答應了:“好。”
“等言回來,我你還有周濤一起出去玩,我答應送給你的東西還沒送呢!”顧惜唇角的弧度加深。
“嘿嘿。”
蔣溪一聽笑了。
也笑了。
顧惜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
兩人相視。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蔣溪看向顧惜。
“言那裡你想好怎麼處理沒有,還有你那婆婆。”
“等他回來吧。”
顧惜嘴角的笑容斂起。
“你也不要想了,我不該提起的,等祈言回來吧,你和葉市分了,可以好好看看,看祈言怎麼說。”
“嗯,想回家裡一趟,時間來不及。”顧惜看著蔣溪自責安慰的表情,抿了下唇。
“你現在不能回去,你身上的傷,明天祈言就回來,再等等吧。”
“好吧。”
“…。”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顧惜洗澡,然後打掃衛生,蔣溪在一邊幫著,她下午沒有去上班,打電話請了假,都弄完後顧惜帶著蔣溪看了葉森派人送來的所有東西。
“果然都送過來了,真是讓人喜歡。”蔣溪打開放在角落的箱子,看著裡麵的東西道,她早就看到這些箱子了,也有猜測,果然!
“那你挑幾樣,上次就讓你挑,你不願意,不是說讓我送你嗎,一直沒有上街,我和葉森分了,他不可能再給我定,你就先在這裡麵挑幾樣,過些天我們再上街,你不挑,我也用不了,以後還不一定能用。”顧惜站在旁邊看著蔣溪說。
“好吧,上次在葉市那裡,我可不敢挑,現在那我挑幾樣,其它的等上街再說。”蔣溪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看了,抬頭看向顧惜,嘿嘿一笑。
“嗯。”
顧惜也上前幫蔣溪挑,邊挑,兩人邊商量著怎麼處置。
“這個包不錯,給你溪溪。”顧惜看到一樣覺得不錯給蔣溪。
“那好,我也挺喜歡,訂做的就是訂做的,果然非同凡響,這些包都是名牌,要是自己掏錢買我可舍不得,葉市真大方,有錢人啊,惜惜你也是有錢人,富婆,我可跟你混了。”
蔣溪拿過來一看也喜歡。
“早就說好了,你喜歡多少挑多少。”顧惜失笑。
“那是當然。”蔣溪一臉理所當然的搞笑。
“剩下的,也放到你那裡吧。”顧惜低頭看了一眼這些箱子。
“這可以啊,不過我覺得也可以放到你店裡。”蔣溪轉向顧惜。
“還是放到你家吧。”
顧惜搖頭,這些不能就這樣放著,房卡銀行卡好處理,衣服這些不好處理。
兩人又商量了會,蔣溪也挑好了。
顧惜把一部份放到店裡,一部份給了蔣溪。
顧惜讓蔣溪挑的都是她沒用過的,蔣溪能用的,好幾個包,顧惜不可能把自己用的還給蔣溪,有些蔣溪身材也不合適。
*
把葉森給的東西都處置好,這些都多虧了蔣溪,顧惜臉上帶傷不好出門,蔣溪也不讓她出門。
手機因為壞了,不能用,顧惜又拚了一下見還是不行,她找出以前用過的,把卡換上,暫時先用。
要是實在不行,過幾天買一個新的。
卡換上後,幾個顧客今天早上給她發過短信,問她什麼時候開門,她一一回了,這些天老顧客常發短信來問,顧惜發現祈言又打過電話,彆的就沒有了,她翻了翻。
祈言還給她發了短信。
告之她明天回來。
這她早知道了,祈言除此外沒有再多說,隻讓她等他,他回來再好好說,不讓她去接機,說會和周濤一路。
直接會回家。
顧惜沒有給祈言回,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明天很快就到了,她給家裡打了電話,打完,蔣溪也回來了。
告訴她周濤給她說過,也不讓她去接機,讓她好好上班。
這夜過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顧惜早上很早就醒了,蔣溪沒回去,也是一大早就醒了,蔣溪昨天下午請過假,今天不可能再請,她很想留下來陪顧惜到祈言回來,反正周濤和祈言一路,隻要給他們說一聲就是,但沒有辦法,蔣溪上班去了後。
顧惜一個人在家裡等著。
她和蔣溪說好。
晚上四人一起吃飯。
祈言和周濤中午就會回國。
這一上午,於顧惜來說,過得很慢。
她覺是過了好久,時間像是沒有走一樣,像是停止了一樣,一直不到中午,她什麼也沒有做,就拿著手機,眯著眼看電視休息。
心中對於祈言回國緊張又期待,還有不知名的感覺。
雖然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不過終於還是到了中午。
目光從電視上抽離,看到時針指到十二點,顧惜突然像是從某種莫名的感覺中回神,明明之前還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突然之間,時間就到了十二點。
她忽然之間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臨近十二點,顧惜心情變得更緊張和期待了,很快,很快,祈言就要回來了,她看向門口。
或許下一刻,或許不久。
她仔細的聽著門外的動靜還有聲響。
她沒有心思再看電視。
她看著門,聽著門外的動靜,看著手機,祈言一直沒打電話,倒是溪溪發了短信,問她祈言到了沒有。
她那邊周濤也沒有發短信和打電話。
顧惜慢慢放鬆,周濤和祈言一起,早知道她還是去機場,不用這樣在家裡等,她想做點什麼分散心思。
蔣溪那邊中午休息了。
她也後悔早該直接去機場。
看著蔣溪後悔抱怨的短信,她想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蔣溪的話稍稍分散了她的心思。
和蔣溪發完短信。
顧惜見門外還是沒有動靜,她起身,穿上拖鞋站了會,把整棟房子都看了一遍,見沒有哪裡不對的,她回到臥室。
在裡麵看了看,她進到浴室裡。
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她唇上的腫已經消了,就是還有一傷口和深紅,仔細看能看出傷到過,額頭上的青紅也消了,傷口也結了疤。
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傷口更小了,就是青紅還在,一看也能看出,身上倒是沒有留下什麼。
窒息昏迷後也沒有後遺症留下。
燒更是完全沒有了。
顧惜對著鏡子檢查了過,手理了理束好的頭發,往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站遠一點,細細的照過。
身上的衣服是早上蔣溪離開的時候給她挑的。
她不知道穿什麼好。
臉上她本想上些妝,遮掩一下,也顯得臉色好些,更精神,說不定就看不出來了,蔣溪不同意,說她不需要,經過一晚她的臉色好多了,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就是有些青紅,她想了一會也沒有再堅持,晚上她總要洗臉,祈言也會看到,最後隻上了一點粉。
顧惜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臉上能摸到淡淡的東西。
半晌,顧惜收回頭。
她的目光落到小腹上。
還有一件事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連蔣溪也沒說,她不敢說,怕——她的例假早在好些天前就該來了。
可是一直沒有來。
到了現在還是沒來,她之前也沒有想得起來,主要是和葉森一起,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心思都用在其它的事情上麵。
所以——
她也是昨天夜裡突然想到的,按著以往的日子,她在第一次發燒生病的時候就差不多該來例假。
這一晃多少天過去,還沒有。
昨天夜裡想到後,她心中就擔憂不已,她的例假很少不規律,如果她是一個人她不會這麼擔心。
最多不過以為自己月例不調,可能是身體不好,去醫院看一下,或者因為某種原因推遲。
必竟這次她病了好多天,當然也可能很嚴重。
但一般應該不會太嚴重。
就算有人知道,也隻是她身體問題,可能會有影響,若是是因為祈言,她不擔心,她更是高興。
他們終於有了孩子。
這是該高興的事。
而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和祈言,祈言不在,出國了這麼久,他們從未真在一起過,落到彆人眼中或許為她和祈言高興。
她自己可不敢高興,她是和葉森那個男人,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就算用了套子,就算他很注意,她也很注意。
按理不該有事,何況她還服用過緊急避孕藥,可誰說得清?
這種事情,怎麼也說不清,她昨夜在蔣溪睡著了後,實在睡不著醒過來,她用手機查過。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做好措施,再是體外,再是怎麼,服用了緊急避孕藥,也有失效的時候。
當時服藥時她就查過的。
服藥之前服藥之後,她和葉森做過好幾次,她若是真有事,不是那之前就是之後,之前她服過緊急避孕藥要是真有了,根本不能要。
之後她感冒發燒也用了藥。
不,不管好不好都是不能要的。
一個月。
她昨晚也想過,也許是服用緊急避孕藥的原因,才推遲了例假的時間,上麵不是寫了,會有不同的副作用。
每個人不一樣。
看各人。
有的嚴重,有的不嚴重。
要是這是和祈言多好,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就算她和祈言現在的還沒有解開心結,還有她那婆婆。
不過用過藥,不行,但要是和祈言她也不會用藥。
怎麼辦?
顧惜很害怕,隻盼著如自己所願,不是有了,如果真有了,她根本就不敢想會有什麼等著她。
她好不容易離了葉森。
可以過回從前的日子,她絕不接受,她的一生說不定就會完了,她可能太擔心太膽小了。
隻是要是有了,說不定就瞞不了人,祈言不在回國,叫她怎麼說?她的名聲她的一切,就是瞞著小心的打了,她還能自私的和祈言?
還有很多她不敢想。
隻希望如她所想。
因此這樣的關係,她一輩子不想再有!
她希望上天不要那樣對她,她背了德,可是她也不想的,為了不讓人察覺,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她隻能藏在心裡,她期盼著,希望著,安慰著自己。
或許下午。
或許明天,例假就會來。
來了,她就安全,她就不用再害怕。
顧惜害怕又累,她時刻都想著例假快點來,從來沒有哪一次她這麼想要例假到來,她一點也不覺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