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見顧惜呆呆的,笑了起來,伸出手寵溺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環著她的手收緊,丟開手上的文件:“怎麼,很吃驚?”
看著她剛睡醒嫣紅的小臉,點過她鼻子的手往上輕輕的摸她的額頭和額發,她的皮膚光滑如緞。
又白又嫩,五官精致,臉上乾乾淨淨的,頭發也光滑,昨晚他給她洗的,臉身上也是,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給她換上的,全身上下都屬於他。
葉森摸了摸,聞著她身上屬於她的清香,剛睡醒,睡著的她還有呆呆的很可愛,讓他心中憐愛。
“你說在飛機上?”
顧惜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看著他。
他竟說在飛機上?怎麼會?
昨夜她明明和他住在她和祈言家對麵,早上她迷迷糊糊醒過,現在她再醒來,他說在飛機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上飛機的?他帶她上的?他要帶她去哪,他們要去哪?
這是最重要的。
心中想著,顧惜目光再次看向四周,葉森說是在飛機上,可是四周看去,倒像是在某外房間。
隻是房間不大,不過豪華精致,陌生。
這是在飛機上?
他騙她?
他又有什麼心思?
“你以為在哪裡?”
葉森見顧惜似乎是不信,笑著搖了搖頭,摸著好額發和額頭的手停住:“你覺得這裡是哪裡?我騙你做什麼,是在飛機上。”
“可是,飛機上不是——”
顧惜聽葉森再確定,她彆開頭,不想他摸她,她往旁邊移了移,對上他笑著的目光還有臉,他的眸。
顧惜的話沒有說完,她不知道怎麼說,她還是不願相信。
像她說的,這裡和她想像的飛機不同。
“你以為飛機上是什麼樣子?”
葉森聽明白了顧惜的意思,他早猜到她的心思,他好笑的摸了一把她的頭,笑看著她問。
“飛機不是坐的嗎,這裡明明像是一個房間。”顧惜聞言,她知道這裡就是飛機上了,她開口。
飛機上是這樣的,她想到聽說過的頭等艙,飛機上也分幾等,她居然什麼也不知道就上了飛機,他沒有叫醒她,中途她也沒醒,他帶她上飛機離開s市,她現在才醒!
“聽過貴賓頭等艙沒有?”
葉森手劃過顧惜的臉,他這乖乖居然不知道頭等艙?
以後多帶她坐坐,勉得出去給他丟人,真是可憐的乖乖。
“我知道,這就是嗎?”
果然是頭等艙!頭等艙就是這樣嗎,她聽說過,但並沒有坐過,原來是這樣,她想起身。
顧惜身體動了動,想要掙開葉森。
“嗯。”
葉森點頭,見顧惜掙紮著,按住她,看著她:“怎麼?要做什麼?”
“我想起來看看,我以為頭等艙也是坐的,沒想到是這樣的房間,我想看一看。”顧惜掙了掙見自己掙不開,葉森雙手都抱住了她,她抬咬著唇道:“我沒有坐過,不知道。”
葉森凝著顧惜的臉:“不睡了?”
“不睡了,我已經醒了,睡好了,我想看看。”顧惜回答。
半晌。
“去吧。”
葉森放開了抱住顧惜的手,放開她,讓她去。
他動了動身體,挪到一邊。
看著她。
顧惜見葉森鬆開了自己,往一邊移,她看一眼他,心中鬆口氣,彆開頭,下了身下的沙發,地上有她的鞋,她的身上穿的不是她昨天穿的,是一身新的衣服,不用說是葉森給她的,她心頓了頓,她的包在沙發另一邊,她摸了摸頭發,理了理,又理了理身上的裙子,她沒有回頭看葉森。
穿上鞋子,她往一邊似乎是窗子的地方去。
她顧不上自己這樣上飛機沒有洗漱。
幾步後,顧惜站在了似乎是窗子的地方,她掀開上麵的小窗簾,外麵是各色的雲,還有天空。
蒙蒙朧朧的,往遠處看能看到下麵的大地,還有房屋建築很小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在天上。
顧惜手緊了緊。
她又看了看,天色很亮,現在應該是早上,她也不可能睡太多,不知道飛機起飛了多久,到了哪裡了?
顧惜仔細的看還是看不到熟悉的,之前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要是飛機還沒有起飛,要是——
可是看樣子不是。
為什麼她不早一點醒來,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到底睡得多死,顧惜的睡眠一向很死,可這次這樣她很懊惱。
她的失望落空,她彆的希望,她目光望了一會,回身,她握緊了手,心情非常不好,也不平靜,翻湧著,再也平靜不下來,事實證實了,接下來:“現在什麼時候,你要去哪裡?為什麼在飛機上?”
她看著葉森。
葉森身上穿著也不是昨天那一身,一身灰色西服,認真嚴謹,英俊內斂,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眼中。
和她的包放在一起的是筆記本電腦包,還有打開的筆記本,然後就是一些文件資料。
葉森在顧惜起身看外麵的時候,拿過一邊放下的文件又看了起來,並不在意她的行為,此時聽到她的話。
他把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看向顧惜,不過他的手還是拿著文件,另一隻手敲在上麵,發出輕響,他懶懶的靠著沙發坐著,之前顧惜就橫躺著,頭靠著他的腿,他眯著眼:“十點的樣子,你想做什麼?至於去哪裡,為什麼在飛機上,我準備回京一趟,你和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不放心你一個人,上次我走了,你一個人病成那樣,我也舍不得!”
他說得隨意,語氣淡淡的。
“你要回京!”
顧惜聽完葉森的回答,她盯著他的眼,回京?
隻是十點。
他們幾點上飛機的?
他回京為什麼要帶上她,舍不得,不放心,上次她病成那樣,這次他就要帶她一起?他連問也沒有問她一聲,她什麼也不知道,雖然他問了他硬要她去,她還是要去,可她要是醒的,他問了,她還能選擇。
她無知無覺的就,什麼也沒交待安排,其實顧惜覺得她並不是毫無所覺。
她就是睡得再死,隻要不是昏迷不醒,隻要不是死了,隻要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她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過輕輕的顛簸。
輕輕的晃動。
隻是這樣的感覺很輕微,加之她確實睡得很死,太困太累,還有晃動的時間很短,她迷糊的半醒過。
隱隱感覺到過不對,可不等她真的醒過來,她又睡死了過去,還有半夢半醒之間的事更像做夢。
有一種恍惚和不真實,有時也會忘記,不複記憶,記不起來,或者記錯,以為不是今天,或以為是真的夢。
就是此時仔細去回想,也覺得不像真的。
不能肯定,但隻有這一點不對的,她再想不出其它,那麼要不就是她毫所無覺,要不得就是那個時候他帶她上飛機的。
她為什麼乾脆不睡死算。
“是,這次回s市隻是處理一些事,然後陪陪你,京都那邊還有事,還要回去的,我之前給你說過,你應該知道,s市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這次你和我一起,前幾天因為那些事分開,昨天才在一起,我舍不得放你一個人,你那沒用的男人就不讓他出去了,你好好跟我去,乖乖的,你應該沒去過京都,就和我一起去,好好玩玩看看,到時等我事情忙完,我陪你四處看看,四處走走,我忙的時候我會安排人陪你,就當是放一個假,我們還沒有兩人一起出去玩過,這次還是第一次,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常帶你出去玩。”
葉森伸出手,對著顧惜,看著她臉上沉思的樣子還有表情,他眸一閃,勾著唇:“站在那裡做什麼,有什麼過來說。”
顧惜消化著葉森的話。
他說的她都知道,隻是沒想這麼快,也不是這麼快,她希望他在和她分開時回京,可沒有,偏是現在。
她是沒去過京都,也想去看玩,可不是和他。
還是這種情況。
也不想他陪,他安排人,她也想放假,可還是不是和他,以後更不想。
消化完,顧惜動也不想動。
“有什麼想問的,過來,問我就是。”
葉森見顧惜不動,伸出的手並沒有收回,他另一隻手拿著文件,靠著沙發,並不生氣,嘴角依然含笑:“你不過來我就不回答你了。”
顧惜凝著他,僵了僵,不得不邁步走回到他身邊。
顧惜走到沙發旁邊,她還是看著他,不過步子停了。
葉森伸出手,拉住顧惜的手,一把把她拉來坐下,坐到他的身邊:“坐下,有什麼就問吧。”
“為什麼不叫醒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安排也沒有交待,就這樣,你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還有你回京都是回家是有事,我去做什麼,那位蔣小姐呢,她不回去嗎,她知道你回京嗎,還有隻有我們兩個人回京嗎?早上離開的時候有人看到沒有,我也有我的事,我這樣走了——你回了京都,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到時候要是你們家裡人知道,你說過隻想和我現在這樣,你不讓我離婚的,你也給不了我名份,我寧願在s市等你,我不想去京都,你忙事去了,留我一個人,我上次是有彆的原因,我不會再有事,我會好好的,你忙完了回來我們再在一起,而且你這麼急,你早就決定今天回去?”
顧惜心中急躁動翻湧,情緒心思都起伏不停,焦躁得很,被葉森拉住手扯到沙發上坐下,她條件反躲的掙紮,掙了一會見掙不開,他的手抓著她的,她想起身,隻是他的手牽著她,他轉頭,看到他漫不經心的臉,心頭一怒,怒到極致,她聲音很平靜。
氣憤質問各種情緒心思揉成一團。
“我叫過你的。”
葉森看著顧惜氣憤的目光還有臉上變換的情緒心思,聽著她平靜的聲音,顧惜的性格脾氣他了解得不能了解。
早有所料。
她沒有出乎他意料的。
不,還是有點不一樣,他心情還算好,不想和她生氣,她對他態度變了些,隻要她不太過惹他。
“隻不過看你睡得香,睡不過來就沒有再叫,寶寶我也是心疼你,至於安排,你也不需要什麼安排?你要什麼安排?怕你那個沒用的男人知道?你跟我一起回京,等我回來的時候再一起回來,其它的你自己打電話安排一下就是,你去京都做什麼,我已經說了,蔣雯那裡她回不回去是她的事,與我們沒有相關,你不要老提她,不是我們兩個,文秘書也一起,還有隨從在外麵,彆的你不要多想,有我安排。”
葉森接著道,他一手拉著顧惜,另一隻手也放下手上的文件,拉住她另一隻手,輕輕的揉著她的手。
“你——”
顧惜張嘴想說什麼,他就這樣輕易的就解釋了,讓她不要說了。
“你先聽我說。”
葉森打斷了顧惜的話:“你乖乖的跟我回去,什麼都不要想,要安排打電話回去,也彆想回去,你回不去,我也不會讓你回去,你該明白,蔣溪那裡我安排人去給她說,我也是想讓你高興一下,帶你去好好玩玩,就我們兩個。”
他臉色溫柔下來,神情語氣都輕柔下來。
勸哄顧惜。
給顧惜擺事實,讓她聽話,讓她看清楚。
“原本我打算過幾天再回去,家裡打電話來,我們的事家裡早就知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帶你一起也是有原因,我不想有人去找你,你是想有人找你?有我在,跟在我身邊,你才是最安全的。”
想了想,葉桑再次對顧惜道。
深黑的眸低下頭,直直凝著顧惜的眸,拉著她,把她拉到懷裡。
顧惜抗拒著:“有人要找我?”
她抓到他說的意思,他帶她回京都是有人要找她,發生了什麼?顧惜在心頭想著,而他說的,都對。
在他的話中,她看清了眼前的事實。
其實她早看清了,隻是不願承認。
還是想掙紮。
她想妥協又抗拒,她複雜又難言。
“嗯。”
葉森壓著顧惜抗拒的身體,嗯了一聲,笑意斂起:“怎麼還這麼倔?想惹我生氣,我不想和你生氣,你不要惹到我!”
顧惜聽到他說不想生氣,想到他的懲罰,她動作一滯,整個人滯住,她告訴自己改變,看清,轉變態度,她一直要自己記住,她一直控製著情緒,事實早擺在麵前,她若還不學乖自找苦吃,她可以再倔。
她心中翻湧的情緒凍住,還有思緒,心思,躁動煩惱著急都一下子凍住。
她和葉森鬨,他也不會讓她走。
下飛機就不是s市,在陌生的地方,他要是生氣了對她做什麼,她冷靜下來,放鬆身體,不再抗拒。
“誰找我?”
她現在該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是誰!
以葉森的意思,是誰?
“你不要多問,我會處理。”
葉森並不回答,不過見她不再抗拒,他神色又有了笑意。
“我想知道。”
顧惜抿了下唇,沒有得到葉森的回答,她不願就這樣放棄,他處理是他,她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的。
是怎麼回事。
這是她的事。
萬一有什麼,她自己也好心理有數。
“不要問那麼多,你隻要知道就是,我並不想你知道太多,你隻要想著我,怎麼陪我,去京都想去哪,怎麼玩,眼裡隻看著我,乖乖的,寶寶。”葉森仍然不回答,他雙手揉著顧惜的手,從手背手心揉到手腕,攬著她,環著她,臉色笑意變多,溫柔的道。
在她鼻尖用唇點了下。
顧惜感受著他親在她鼻端的唇還有他揉著她手的力道,攬著她的寬闊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望著他的臉,他的笑。
“是因為你嗎?”
這個不用問,隻要想一想就該知道,顧惜依然猜測。
“對。”
葉森發現顧惜還不放開,還在問,抬起頭,身體動了動,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挑眉對她。
回答了。
“是?”
顧惜小心的凝著他的神情。
“你真不聽話,寶寶。”葉森注視顧惜小心的樣子一會,搖頭失笑,鬆開她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把她的身體攬得更緊。
“肚子還痛不痛?”似乎是真的不想再說,他隨即轉開話題。
問起顧惜的身體。
目光也看向她的小腹,抱著她身體的手輕柔的揉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往下放在她小腹上,挪動她讓她儘量舒服的靠著他。
感到腹上的目光還有溫熱的手,腰上揉著的另一隻大手,看著他,靠著他,他的臉上都是憐惜,顧惜:“不痛了。”
昨夜她月事來了想一個人睡,葉森不許,依然抱著她睡,她告訴他怕打床打臟怕沾到他身上,他也不介意。
她月事來總會痛經,人也不舒服,身體酸痛,無力等等,她很想一個人睡,自由也不怕不方便,他卻覺得沒有什麼。
一心抱著她。
還說痛經是因為體寒,有他在,幫她暖著身體她會好得快點,睡的時候他確實幫她暖了身體。
在他的懷裡,她最初很僵硬,但後來,他身上的溫度傳到她的身上,她整個人漸漸不那麼不舒服。
雖然提醒自己小心,不要睡,可她還是睡著了。
月事到來,以往她一個人很難受。
那幾天很難受。
有祈言也不行,祈言身上和她差不多,很涼。
葉森卻不是,他身上火力很旺。
就像他的人。
祈言也像他自己。
因為睡得太沉,她今天醒來,一時沒有想起自己月事來了,此刻聽到葉森說的,顧惜才想起來。
細細的感覺,身下很沾,早該換了。
那還是她昨夜換的,到現在,過了一夜,如今是最厲害的前三天,她不敢想,早上葉森帶她起床的時候有沒有臟了被子和床,要是臟了,她無臉。
他不會給她換,還有現在,她有沒有臟到,她怕臟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