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惜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顧惜沒有問,李嫂也沒有說,蔣溪看看顧惜再看李嫂,最後事看向顧惜:“惜惜。”
她走到顧惜身邊。
顧惜把手機給蔣溪看,蔣溪看了一眼,張嘴,李嫂微笑著:“我接個電話,蔣溪小姐顧惜小姐。”
“嗯。”
顧惜點頭,握緊手機。
蔣溪:“不用叫我小姐,叫我蔣溪就成。”
“好。”李嫂對著蔣溪笑笑,走到一邊,接電話,蔣溪注視著顧惜:“被叫小姐,你怎麼習慣的,顧惜。”
“慢慢就習慣了。”顧惜開口,她也對李嫂說過叫她顧惜就好,李嫂當時答應了,之後還是叫她小姐。
“慢慢習慣。”
蔣溪嘴動了動:“葉市又打電話過來,不知道?”
顧惜也不知道。
蔣溪和顧惜一起看了看李嫂,收回目光,顧惜接起電話,蔣溪注視著顧惜。
“喂。”
顧惜開口,對著手機。
“小東西。”
葉森的聲音響起。
“嗯。”顧惜道。
“周濤和祈言是gaY,你知道了?”
葉森淡淡的說。
顧惜聽到聲音,臉色一變:“你知道。”葉森也知道,竟然知道,聽他的語氣,他早就知道?隻是一直沒說,現在她知道,他才說?
他為什麼不說?
不對,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怎麼知道她知道?
顧惜目光落到一邊的李嫂身上,隻有可能是李嫂,李嫂聽到了她和蔣溪的話,李嫂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對她一笑。
顧惜抽回視線。
蔣溪聽不到葉森的聲音,她看著顧惜和李嫂,怎麼了?
顧惜見蔣溪擔心盯著她,她搖搖頭:“你早就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
“我是知道。”
葉森淡淡的。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惜直接道。
說完,喘一口氣,她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葉森要是早知道,按他的性格,早該告訴她的。
蔣溪皺緊的眉頭鬆開又皺緊,葉市說了什麼?李嫂那裡,已經掛了電話,並沒有說什麼,不知道和誰通話,李嫂走了過來。
顧惜也看到,不過容不得她多想:“為什麼?你若是早知道為什麼不說?你怎麼知道我知道?”
“你說呢,我是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你,我說了你說你會相信嗎?”
葉森還是淡淡的。
顧惜:“……”
要是以前葉森告訴她,周濤和祈言是同性戀是一對,她肯定不會相信,至少不會輕易相信,不過要是真的。
她也會相信,會懷疑。
也許就會早一點知道。
隻是早一點知道又如何?
早一點知道她不會像現在這樣!
顧惜想著。
“所以我沒有告訴你。”葉森道,像是知道顧惜怎麼想。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你怎麼知道的?”顧惜咬住唇,良久,開口問葉森,她握緊雙手。
“有人告訴我的。”葉森道:“你要知道你跟我之前可是處女,我可是你第一個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關心,想一想就知道了。”
“誰?”
顧惜咬緊牙關,她在跟葉森前是處女,他因為這確定。
到底是誰告訴葉森的?
“你不認識的人,知道周濤和祈言的一些事,發現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我一開始還有點不信,要知道祈言雖然不中用,可是娶了你,你可是很喜歡那個祈言,為了那個祈言要死要活的,還想過一輩子,好好過日子,要我放了你,為了那個祈言什麼都忍了,家裡不同意也要嫁,說什麼愛你的家庭,那個祈言要是同性戀,你情何以堪不是?還想生個孩子,一有機會就想離開我,不是嗎?”
葉森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
“說重點,不要說這些。”
顧惜死死開口,她就知道葉森又會嘲笑她。
“不想聽?”葉森笑。
“不想聽。”
顧惜點頭。
“你倒是誠實。”葉森再次笑。
“……”顧惜不說話。
“你想聽什麼?”過了一會,葉森開口:“你說你也真是的,當初也不看好就嫁了,居然被騙了婚,還一心一意的,覺得我不好,要離開我,現在呢?惡不惡心?我本來想找個時間給你說,現在不用了,你就是個沒眼光的,我這樣的好男人不喜歡,偏看上一個同性戀,那樣的男人還是男人嗎,以後好好跟著我。”
“……”
顧惜不說話。
“你好好想想,我說得對不對。”葉森又道。
“你要是早告訴我,哪怕我不信,我也會懷疑,我也不會。”要是早知道,她早找周濤祈言,不會任他們質問。
“我也怕你傷心,你傷心,我也不好受,你是我的寶寶。”葉森笑著說。
“我不信。”
顧惜開口:“你要是早知道一定早說了,你一定也是才知道。”葉森會知道沒什麼,但不會早知道。
她忽然想到。
“嗬嗬。”葉森笑了。
“你笑什麼?”顧惜咬牙。
“笑好笑,笑你啊,寶寶。”葉森笑著說。
“我有什麼好笑,有什麼好笑,笑我差點相信了你說的早知道?”顧惜咬牙切齒的道:“是不是?”
“寶寶還是知道的嘛。”葉森笑過後說:“你要去找周濤和祈言?”
“是。”
顧惜道。
“你早知道一定早打聽清楚,我不相信,你隻要把證據給我,我也會相信,我要是早知道,或許會聽你的,你是怕我離婚?”
顧惜說著,想到一點。
“我是沒有眼光,嫁錯了人,嫁給了一個同性戀,被騙了婚,什麼也不知道,還想和同性戀過一輩子,又如何?”
顧惜接著道:“你要笑就笑,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會了什麼,你說你喜歡祈言的什麼,那個祈言一看就不行,還不如周濤,蔣溪也是,也是沒有眼光,你說你們兩個,我沒有怕你離婚。”
葉森問。
“或者你也是才知道的。”
還有一個可能,葉森是從李嫂那裡知道周濤和祈言是同性戀的事,顧惜皺眉。
“嗬嗬,隻是你最好是不離婚,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葉森又笑,笑過。
“若我硬要離婚呢。”顧惜已經不知道怎麼下去了,和祈言繼續?
一想就惡心。
“我覺得不要,祈言也不會答應,不信你去試。”葉森淡淡說。
“不離婚我會惡心,祈言不離,我——”顧惜道。
“你去試試,等我回來,再和你好好說。”沒等她說完,葉森已經道。
“我會的。”他要回來了?顧惜眸光閃動。
之前他說過幾天,過兩天。
“明天吧。”葉森道。
“明天。”
“是的,想我了?放心寶寶,我回來會好好疼你的,晚上等我的電話,寶寶要是等不急,今天晚上上網,我教你一個好玩的,寶寶。”
“什麼好玩的。”
顧惜說著意識到什麼:“你什麼意思?”
“嗬嗬,等我。”
葉森不說,笑完,掛了電話。
顧惜看著手機。
“……”
“……”
“惜惜,葉市也知道了?”蔣溪在一邊都聽到了,隱隱聽出是什麼意思,她關切的凝著顧惜:“剛才聽你說。”
“嗯。”
顧惜向蔣溪點了頭,轉向李嫂。
蔣溪看到顧惜的目光,也轉向李嫂,李嫂也聽了,她微笑:“顧惜小姐,蔣溪小姐,市長也得到了消息。”
“哦。”顧惜知道什麼意思,葉森也知道了,不是從她們這邊傳過去,李嫂沒有說她沒打電話給葉森,這不用說。
蔣溪也明白了。
蔣溪想問顧惜到底怎說的,看一眼李嫂沒有問,顧惜也沒有再說,李嫂等著她們的動作,顧惜拿出手機。
找出祈言的號碼。
拔了過去。
蔣溪站在一邊看著。
電話沒有響多久,就接了。
顧惜沒有開口,她拿著手機,聽著手機那邊的聲音,那邊很安靜,隱隱有呼吸聲,片刻祈言的聲音響起。
“乾什麼?”很生硬難聽。
“……”
顧惜深呼吸,光聽到祈言的聲音,她就反感,心中就不舒服,就覺得惡心,她壓下心中的情緒,深呼吸再吐出。
蔣溪伸出手挽住顧惜,李嫂麵上沒有什麼變化。
“乾什麼?顧惜,說話,你打電話來乾什麼,打了又不說話,在乾什麼?”沒有聽到顧惜的聲音,祈言很不耐煩。
“祈言。”
顧惜聽到祈言的聲音,她再次吐出一口氣。
“顧惜,做什麼?”
祈言的聲音更陰沉。
“祈言。”
顧惜又呼了一口氣,終於不再那麼惡心難受了,她平下聲音和氣息:“祈言你真是不要臉,你還有周濤,你們是不是一對,是不是同性戀,你騙我!”
“你們明明是同性戀,明明是一對,卻還找我結婚,騙我結婚,讓我嫁給你,你騙婚,你們怎麼這麼無恥,這麼可恨,明明是情人,卻要裝成好友兄弟,瞞過所有人,讓人以為你們是好朋友,然後天天在一起,裝得跟平常人一樣,明明就在一起,還讓彆人覺得是自己的錯,你們把我當傻子騙,既然是同性戀就不要結婚,結什麼婚。”
顧惜恨恨的又道。
“顧惜,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同性戀?你有沒有搞錯?”
祈言大驚失色,顯然嚇到了,聲音帶著不敢相信,還有震驚,驚慌。
“我說什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忘了你和周濤指責我質問我的時候說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隻要發生了,那麼就一定會有人知道,或早或晚總會有人發現,你和周濤的關係,你們既然做了就會有知道,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蔣溪看到了,親眼看到你們接吻,你們可是男人,兩個男人,你們居然接吻,惡不惡心,你們居然是同性戀,你們相愛就不要出來禍害其它人,好好在一起就好了,偏還要相親,和我結婚,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戀,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能就不能,還撒謊說會好,以後會好,從來不知道你們這樣無恥,還生孩子,我和葉森的事,你和周濤竟還有臉上門來找我。”
顧惜聽到了他話中的驚慌,還不承認。
“你讓我做了最可悲的同妻,還不知所以,我還以為我哪裡錯,還愧疚,還痛苦,我和葉森是不對,你們呢?”
顧惜喘了一口氣,冷笑。
“你在哪裡,我要和你離婚,要是你不離,我就去告你。”
喘一口氣,顧惜冷聲道。
“顧惜,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在做夢嗎?你瘋了嗎?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是不是病了?”
祈言聲音微顫,更驚慌。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顧惜死咬住唇:“我沒病,也沒毛病,我好好的,更沒做夢,你才病了,得了變態的病,不然怎麼會和男人一起!”
“顧惜,你住嘴。”祈言氣極敗壞,不等顧惜說完打斷。
“你為什麼要住嘴。”顧惜勾唇。
“你胡說八道。”祈言大聲道。
“我沒有,你自己心理有數,心理清楚明白。”顧惜還是揚唇。
“我說了,住嘴,不要再胡說了,你知道什麼,什麼也不知道,你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嗎,兩個男人好一點,就是同性戀?”祈言再次打斷顧惜的話。
“你還是不承認是吧。”
“我不是,我承認什麼。”
“好,你就死撐吧,我不知道同性戀是什麼,我知道,你還想糊弄我,還想騙我,你們怎麼能明明是同性戀還找女人,騙女人,騙得人家死去活來,最後人家知道還死撐。”
“顧惜,你給我住嘴,住嘴,你血口噴人,你胡說,我好好的,怎麼可能是同性戀,還有周濤,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是兄弟,不是你說的同性戀,gaY,我們是正常人,是異性戀,你不要沒話找話說,蔣溪看到什麼?她一定是看錯了,她胡說,蔣溪在哪裡,我要和她對質,她在哪裡看到的?我和周濤怎麼可能像你說的,你這個女人不要想著向我們身上潑臟水,以為這樣你就沒錯了?你錯還是錯,你要告就去告,我們清清白白,你想離婚,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和你離婚,她便宜你?”
祈言驚慌又生氣的大聲喝問顧惜。
“蔣溪在周濤住處下麵看到你們的。”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忽然周濤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冷得像冰。
“沒有誰,蔣溪看到了。”
聽到周濤的聲音,顧惜看向蔣溪同樣冷冰冰的說。
“對。”
蔣溪對上顧惜的目光,冷冷的對著顧惜手上的手機說。
“聽到了嗎?”顧惜隨後道。
“顧惜,你瘋了。”祈言聲音歇斯底裡,周濤聲音更冷:“顧惜,你最好不要胡說,有些話不能說的。”
“你們在哪裡。”威脅嗎?顧惜笑。
“你們過來。”祈言大聲在手機裡叫著顧惜的名字,周濤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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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居然知道。”
“怎麼辦濤。”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叫人知道,我們一直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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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沒有回來,今天下午六點才回來,所以更得遲,望天,先更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