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好奇轉身,剛巧對上身後高抬的馬蹄。
“嚇,師兄!”這一嚇,直將小沙彌嚇癱在地。
馬蹄落下後,和尚才看清馬背上坐著的囂張男人。
“師弟,沒事吧?”
被師兄扶起時,小沙彌依舊呆呆的看著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一頭烏發高高豎起,著一身銀鎧端坐馬上,格外的威風凜凜。
從下往上看,能清楚的瞧見男人高挺的鼻梁,兩唇微薄,一雙烏目燦如寒星,隻輕輕一暼,其中的煞氣足以讓人膽寒。
那張俊臉雖生的眉目如畫,卻也霸氣的讓人不敢直視,一湊近,還能嗅見他身上濃重的血腥氣。
慢騰騰起身的小沙彌心有怨言,‘這是哪兒來的血羅刹,竟這般駭人。’
“和尚,我且問你,這裡可是玄佛寺?”
被問的高個和尚單掌行禮,“此處正是玄佛寺,施主可是來上香的?”
男人頷首,“既如此,我便先去上柱香,這馬就勞煩二位了。”
說完,男人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一扔就抬步上了石階。
小沙彌慌忙接過韁繩,“哎,施主…”
可沒等他喊出聲,人已經走遠了。
男人走時袍角翻飛,兩人似乎隱隱瞧見上頭沾染的片片血跡。
“這位施主行事還真是急躁,人也快言快語,這麼大一個馬兒說放就放。”小沙彌嘀嘀咕咕的說著,望著安靜的馬兒,無奈扯過韁繩。
身旁的高個和尚卻是沉吟,“方才那人的裝扮不像平民百姓,倒像是個將軍……”
說著和尚瞪大了眼,“難不成他就是今日回朝的威武大將軍,寒林商?!”
……
下過雨的石階總是過於濕滑,加上前陣子暑去寒來,溫樂言本就身子弱,這幾天便不可避免的感染了風寒。
聽著溫樂言又悶咳了幾聲,丫鬟沁竹很是心疼。
“夫人,咱們還是回府吧,您要再來一回,非得病倒不可。”
溫樂言搖頭,“相公千叮萬囑我此次必得入寺祈福,豈能推辭。”
“可這幾回上香有哪回是為您自個兒求的,還不是為了那個袁姨娘。若非她懷有身孕,肚子裡踹了個寶,咱們又何苦來此一遭。”
沁竹的義憤填膺,溫樂言哪會不知,可事實就是如此,她又有什麼法子。
思及此,她想起了新婚當夜崔明玨說的那番話,‘你心知我一向待你如親妹,從未想過要娶你,也不會碰你,今後你好自為之。’
當初的話猶在耳畔,溫樂言禁不住一聲歎息。
和離的事她也不是沒跟崔明玨提過,可相公明明不喜歡她卻始終不答應和離,她也無奈。
她知與崔明玨的婚約不過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娶了她。
本以為半年的夫妻時光足以讓他心動,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他人的有孕之喜。
心神恍惚間,溫樂言沒注意腳下,一時沒踩穩朝後仰去。
“夫人!”沁竹大驚,剛想伸手救人,卻遲了一步。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本該摔下石階的溫樂言卻被一人救下。
意外發生的太快,還沒等溫樂言有所反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