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溫樂言抬頭一瞧,竟是寒林商,當即酒醒了,“將軍,你怎會來此?”說著欲要起身,卻被男人死死鉗住。
“你醉了。”
溫樂言摸著麵頰,“隻是酒氣聞多了,現下已清醒了。”
寒林商眸色沉沉,語氣中帶著誘哄,“今晚宴中的桂花酒可是宮中佳釀,若不淺嘗一杯怕是可惜了。”
“佳釀?”
對寒林商萬份信任的溫樂言自然是很快上當。
“是。”說著寒林商就取出一酒杯。
輕嗅其香味,溫樂言嗅出這裡頭的正是桂花酒。
聽寒林商說起這是宮中難得的佳釀,溫樂言遲疑的就著男人的手飲了一口,先入喉的是香濃的花香,緊接著就是雖淡卻獨特的酒味,帶著絲絲辛辣下了肚。
“如何?”
溫樂言皺眉搖頭,“不好喝,還是一股酒味。”
將剩餘的酒飲下後,寒林商饒有興致的瞧著溫樂言再次粉了麵頰,這一次她徹底醉了。
酒醉後的溫樂言瞥見寒林商嘴邊的笑意,小聲嘟囔道,“將軍,為何灌我酒?”
緊抱著懷裡人,寒林商足下點地往一偏僻涼亭飛去,口上毫不遮掩道,“無他,隻為聽你說真話。”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寒林商實在想知在溫樂言心中自己究竟如何。
來到涼亭後,湖麵上的絲絲涼意冷的女子下意識往嗜血將軍懷裡鑽,“將軍,冷。”
扯過大氅蓋在人身上,見人不再發抖,寒林商才道,“現在可好些了?”
溫樂言連連點頭,微涼的額頭緊貼著男人火熱的脖頸,暖的她都有些困了。
寒林商抱著人倚在亭柱上,趁著此刻人酒醉又理智不清,忙問,“…不知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剛說出口,寒林商就抿唇暗惱,他不知這話酒醉又迷糊的女人能不能聽得懂。
似是想到寒林商對自己的好,溫樂言彎起嘴角,“將軍很好,在我心裡沒有人會比將軍更好。”
寒林商笑道,“是嗎。”
隨即卻又聽她言:“可惜,這世上除了將軍與沁竹外便再沒人待我好了。”
男人皺眉,“為何?”
“相公不喜我,甚至幫著妹妹誆騙父親母親,拘我於院中,更無人信我。”說起這事,溫樂言抽噎出聲,萬般委屈經這次酒醉儘數說出。
寒林商倒是沒想到女子的處境比他所想的更為艱難,頓時心中雜念四起,“那你可願與那崔明玨和離?”
“提過,可相公不願……”
周遭變得沉寂,在這禦花園中隻聞得幾隻鳥雀啼鳴,隱隱約約間,溫樂言聽到男人道了句:“無妨,我自有辦法。”
說完,寒林商陡然察覺到背後一股殺氣襲來,本能反應下,他一把抱起懷裡困乏的女人飛身出了涼亭。
就在他帶著人逃出的一瞬間,先前的那根亭柱上赫然被人釘了一支飛箭。
回首瞧著鋒利的箭頭,寒林商眉頭狠皺,隻差一點他們就要被這支箭射死在涼亭裡了。
這一次的避開讓暗處之人被發現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朝著寒林商射箭,誓要將寒林商射死在這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