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春蟬不知雪 偕妙 412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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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將軍,寒林商的身子骨一向強健,受傷後臥床修養了幾天就能下床走動了,隻是由於傷口略深,能做的也隻是走動。

“今日風大,將軍小心莫著了涼。”取過那件深色大氅,溫樂言無奈的將其披在寒林商身上。

除最先那幾日因失血過多導致的體虛外,這幾日寒林商恢複了些便覺著天天悶在屋子裡熱的很,時不時就開窗吹會兒風,因為這事也沒少被溫樂言說道。

對此,寒林商哪會不聽從,“好,都聽你的。”一抬手,剛打開的窗又關上了。

可沒等內室暖和多久,溫樂言卻見外頭一奴仆急匆匆趕了過來,瞧見二人,奴仆猶豫著道:“將軍,劉公公來了。”

寒林商呢喃:“他怎麼來了?”

這劉公公是順承帝身邊的首領太監,這次來將軍府必定是得了順承帝的令。

“知道了,領人去前廳,我隨後就來。”

見寒林商打發走了奴仆,溫樂言識趣的出聲,“將軍既然有事,樂言就先回院了。”

“溫娘子等等……”寒林商下意識抬手,卻是退而求其次的攥緊了那方帕子,“娘子若是不嫌棄,晚膳時可來將軍府用一頓便飯。”

扯回帕子,撫著上頭的褶皺,溫樂言心亂的攪著手指到底還是拒絕了,“樂言信守諾言看顧將軍養傷,如今將軍傷已大好,我也不便多留,便飯就不必了,此後還請將軍安心養傷……”

略福了福身,溫樂言帶著沁竹很快出了內室。

在她心中那支碧玉梅花簪始終是個結,她無法克製自己的心動,卻又苦惱於自己如今的被偏愛也不過是借用了她人名諱,何其可恥。

望著那聘婷身影離去,寒林商無聲垂眸,片刻後還是攏緊大氅,沒多耽擱就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寒林商就見著廳內坐著一位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手上一拂塵輕飄飄的擱在臂彎處,見著寒林商他當即站起身行禮,“奴見過寒將軍,不知將軍的傷可好些了?”

對宮裡的人,寒林商一向防備的很,尤其是皇上身邊的人,如今見著劉公公,即便不喜,依舊堆了些笑意在麵上。

“有勞公公掛懷,傷口略深些,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說著,寒林商坐下為劉公公倒了杯茶,這一番動作倒是讓劉公公有些受寵若驚了,“哎喲將軍,這可折煞奴了。”

寒林商抬手將茶杯往劉公公跟前推了推,“公公服侍陛下多年,也算勞苦功高,這杯茶公公用得。”

聽他這麼一說,劉公公也不好推辭,樂嗬嗬的接下了,“奴這些年來也算是見識了不少人,卻沒有哪一位如將軍這般雖身居高位,對我們這些奴才卻也能平等對待的。”

“奴才也是人,也有爹有娘,更何況公公在某心中也早已算半個兄長了。”

有了寒林商這番話,劉公公笑的更真心實意了。

“自某受傷以來,已有幾日未曾入宮麵聖了,不知公公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提起這事,劉公公麵上笑意淡了,“將軍應還記得前陣子死去的柔妃娘娘吧,娘娘的右手死前曾被人砍斷,後又被將軍呈給了陛下。當日更因那枚南宛印記,陛下與您皆認定柔妃娘娘就是南宛細作,可直到前兩天陛下才發現那印記似乎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寒林商有些吃驚,那印記他親眼見過,怎會為假。

“起先陛下也不相信,可直到仵作用酒將那印記擦了個乾淨後,陛下才知這柔妃娘娘死的當真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