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憑直覺按住他的頭顱,唇舌主動貼了上去,在吞掉他的所有喘息之前,啞著嗓子低聲道:“讓本帝姬來好好教教你。”
孟君軻愛極了這種反客為主的感覺,她的舌尖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姑娘,任憑心意地走走停停、畫圈跳躍,她在引領著他,而他隻能被迫承受,緊緊跟隨著她為所欲為的步伐與節奏。當她不想要了的時候,她便能及時抽離,而他卻隻能瞪著一雙水光朦朧的眼睛無措地望著她。
就在拓跋禹沉溺在這疾風驟雨的攻勢中,頭腦空白即將到達高點的時候,孟君軻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她將頭隨意往他臂膀上一枕,洋洋懶懶卻又無比惡劣道:“累了,不想親了。”
那一刻,拓跋禹眼中似有劈裡啪啦的火焰,恨不能現在馬上一口一口將她吞吃入腹。
但孟君軻可不管他怎麼想,冷不丁開始談論起正事來:“說吧,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在哪兒?朝中如今又是什麼情況?”說到最後,她聲音放輕,生澀道:“還有陳瑾……她還活著嗎?”
拓跋禹強行按捺住自己幾欲發昏的頭腦,邏輯清晰道:“你如今隻昏迷了三日,是以我們現在仍舊在望涯鎮內;南魏朝中倒是沒有任何動蕩,因為你受傷的消息被我封鎖了;陳瑾還活著。”
訝異地挑了挑眉,孟君軻沒想到狗東西在關鍵時刻還挺能派上用場,鬆了口氣感到心情甚好,於是憑著感覺“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不知道親到哪個部位了,反正是很響亮的一聲。
看來她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中毒後竟也隻昏迷了兩三日,算是老天都站在她這邊。
不過……孟君軻眯了眯眼睛,緩緩問道:“本座記得,尊貴無比的二皇子殿下如今應該還被鎖在柴房裡,那又為何能夠帶著私兵出現在望涯鎮呢?”
拓跋禹渾身一僵——實不相瞞,借口他還沒有想好。
雖然身在帝姬府,但他的耳目遍布兩國。是以當望涯鎮捷報頻傳,但南辰王卻在朝堂上毫無反應之時,他心中便已疑竇叢生。直到密探來報,南辰王名下一個鹽莊走海路向望涯鎮運了十船鹽,拓跋禹立刻察覺出不對來——鹽之一物,各地消耗體量常年平穩,平日裡三船鹽便夠,如今不年不節為何突然增發了七船?
派人去探查,果不其然,運鹽隻是個幌子,那船裡運送的實際是軍械輜重!
他心下不安,幾乎未曾多想便要點兵前來。
心腹攔了又攔,實在不明白主子為何失心瘋一樣非要前來“營救”勞什子帝姬,且不說那帝姬會不會遭遇危險,就算是那合靖帝姬死在望涯鎮了,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南辰王不堪重用,此事本就和他相關,屆時他們再推波助瀾讓全天下都知道“帝姬是被自己堂兄害死的”,引得南魏內亂,他們坐收漁翁之利難道不是上上之策?
拓跋禹知道心腹所言有理,但他心中反反複複出現一個聲音:孟君軻乃是他親自挑選的盟友,想要大業得成,她不能出事……最起碼現在不能。
這聲音一遍又一遍,不知是在說服心腹還是在說服自己。
直到心腹讓步,隻提出一個要求:“殿下萬萬不可帶私兵前去,前些時日事情敗露,合靖帝姬已然將咱們好不容易招編的私兵毀去大半,如今若仍明目張膽帶軍前去……就算殿下真的於危難之際救下帝姬,隻怕她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會是猜忌吧?哪怕帝姬昏了頭腦不追究此事,那南魏的天子又怎可能由我們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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