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叛亂(2 / 2)

女帝 紅花蓮子白花藕 5359 字 6個月前

心中暗罵一句,孟君軻再度欺身上前。但叛軍的人海戰術實在讓她難以突圍,如今隻有她一人衝進叛軍中央,其餘虎賁軍還在遠處苦苦抵抗難進分毫,在此等無人配合、孤立無援的境地下,想要直取郭暉首級,實在是件有難度的事情。

手背上又多了幾道傷口,若是再拖下去,自己會被人海戰術活活耗死在這裡!屆時虎賁軍人心大亂,還在皇宮內的父皇母後又該如何獨善其身!

自己絕不能敗!為了父皇母後,為了南魏子民,她也必須要拖住叛軍!

孟君軻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她不顧一切衝向郭暉的方向,然後掏出懷中之物狠狠擲於地上!

郭暉目眥欲裂——這個女人瘋了不成!剛剛他已見識過這火藥丸的厲害,如今如此近距離投擲,不僅會傷了他,孟君軻自己也難保性命啊!她就不怕死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一隻弓箭衝撞向尚未落地的火藥,將其狠狠撞向另一個方向。就在郭暉以為是哪個心腹救了自己,剛準備心有餘悸地鬆上一口氣時,自己的身體卻控製不住緩緩倒下——原是不知何時,另一隻箭鏃已深深紮入他的眉心。

“轟”的一聲,是火藥丸炸裂開的聲音,即便孟君軻已經同爆炸中心相距甚遠,但她依舊被震得雙腿一軟,還是用刀撐著身體才不至於跪下。

周圍叛軍七倒八歪亂成一片,在一片混亂之中,孟君軻一邊用刀死死支撐住身體,一邊眯著眼睛朝反方向看去——火紅的金烏緩緩西沉,仿佛燒淨了西荊門的那把火蔓延到了天上一般。背著光亮她看不清那人麵上的表情,卻能看到一個挺拔寬闊的身影坐於高頭大馬之上,手中握著的赫然便是仍在震顫的弓箭。

——這一刻,孟君軻知道,自己賭贏了。

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孟君軻看到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是飛奔向自己。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就被男人死死掐住肩膀,劈頭蓋臉一頓訓:“孟君軻你瘋了!想死就直說!何必還大費周章讓我去給你請援軍!”

看到拓跋禹驚魂未定的表情,孟君軻難得沒和他嗆聲,而是小聲嘟囔了一句:“這不是有你在嘛,我怎麼可能會出事。”

本意是想用這句話哄哄他,誰曾想拓跋禹聽了這話,反而更生氣了:“有我在?你要是真覺得我會來,就不會選擇玉石俱焚了!孟君軻,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石頭做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相信我一次?!”

但此時實在不是個算賬的好時候,拓跋禹狠狠撂下一句:“回來再同你清算!”

他頭也沒回,手中劍刃利索地反手向後一捅,想要偷襲的叛軍頃刻間便沒了氣息。

孟君軻:“……”

默默收回自己手中準備相助的寬刀,她覺得吧,拓跋禹應該也沒有表麵看起來這樣生氣,這殺人又快又穩的模樣一看就是理智尚存,剛剛氣急敗壞的模樣說不準又是裝的。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在腦中想好了對策,但凡拓跋禹日後揪住此事不放,她就準備倒打一耙——退一萬步說,他就不該反思下自己為何不被信任麼?

兩人配合默契,一同清理掉周遭叛軍,卻仍是有接連不斷的叛軍湧來。看了眼天色,孟君軻握住拓跋禹的手腕,正色道:“拓跋禹,幫我護住父皇母後。”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讓南辰王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李武之死,孟策他必須血債血償!

無需多言,拓跋禹便已猜測到她要去做什麼,儘管心中一緊,但他麵上仍是不顯,隻是回握住她的手承諾道:“一切都交給我。”

雖然隻是短短六個字,孟君軻卻心安無比,仿佛從他這裡汲取到勇往直前的力量。拓跋禹領軍為她殺出一條血路,孟君軻便帶著部分人馬,頭也不回地衝向天牢。

與此同時,天牢那處的戰局卻陷入了僵持:前來營救劉策的叛軍幾次試圖衝鋒,都被陳瑾嚴絲合縫堵了回去;而陳瑾幾次試圖斬殺劉策,卻也被叛軍們牢牢擋了回去。兩撥人馬在小小的天牢裡膠著對峙,誰也不讓誰。

隔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劉策苦口婆心試圖策反陳瑾,可是無論他許諾什麼,陳瑾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離間之計不僅毫無效果,自己反倒是被罵得越來越難聽。

這是劉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女人還能這樣粗俗,他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但還是按捺住滿心怒火,使出自己的殺手鐧:“瑾兒!你若願助本王成事,屆時你我二人可共享天下!”

陳瑾剛要繼續罵回去,聽了這話愣了愣,“你意思是讓我做皇後?”

她委實是被那聲深情款款的“瑾兒”雷得外焦裡嫩。

果然!他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抗住皇後之位!劉策大喜之餘,不禁流露出幾分倨傲,“正是。”

誰曾想,這下陳瑾大怒到罵都不想罵他了,直接擼起袖子就準備上,“你他爹的竟敢侮辱我!罵人不帶臟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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