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礬背上朱婉笙,後者甜甜一笑:“謝謝你。”
藍礬心中一顫,神色複雜。
平時她沒少背大人,大人在背上也不老實,不是胡亂發脾氣就是哭哭啼啼。
今日卻額外的安靜溫和,弄得她有些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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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還灰黯,晨間薄霧掩住了朱家樓閣,主屋外不知名的鳥叫囂著盤旋著。
朱婉笙在噩夢中驚醒,手順勢就往床邊撈手機,抓著一把空氣。
歎氣,原以為昨夜隻是一場夢,看來已成定局啊。
回想她前世,成日爆肝泡實驗室,睡到自然醒簡直就是妄想,現在穿越了有時間可以睡個天昏地暗,她卻睡不著了:這人就是如此賤,拚命慣了閒不下來。
趁著安靜無人打擾,朱婉笙捋了捋腦中亂如麻的新世界。
原主家境不差,主要還是祖上積累而來,經營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但原主的母親是個躺平不願意努力的人,隻愛吃喝玩樂,打牌快活,對做生意嘛完全不感興趣。
近幾年更是將生意交給她妹妹與朱家旁人打理,但那些人還是就著老舊套路經營,朝代更換卻不與時俱進,近幾年來鋪子生意慘淡逐漸落寞。
朱婉笙這人喜歡先天下之憂而憂,習慣居安思危,照著朱家這麼敗下去,早晚喝西北風。
她現在成了朱家長女,不忍心看著百年家業就此落寞。
可她一個化學博士,除了做實驗還能做什麼?
想來還是得空去鋪子裡頭考察考察再做對策。
朱婉笙起身,伸伸胳膊,抬抬腿,做做擴胸運動。
心中不免有些惆悵——原主這弱不禁風養尊處優慣了的身子骨可怎麼經受得住她這科研狂魔的折騰?
於是乎,她緊了緊睡衣係帶,又隨意地將頭發綰在腦後,開始大工程:做瑜伽。
一刻鐘後,她的腿抖得像篩子,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額間細細密密的汗珠滑落,滾過麵盤,又融入衣服裡。
朱婉笙死死咬著牙關:我可以的!這點小運動量,算得了什麼...
可噗通一聲,她麵朝下摔到了地上。
真弱啊。
意識彌留之際,屋外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應是藍礬聞聲匆匆趕來,接著是木門被重重地推開,發出”吱呀“一聲慘叫。
“大人,您怎麼暈倒了,大人,您彆嚇我呀。”
“.....”
朱婉笙再次睜眼之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得不自覺地一縮。
藍礬將她放到紫檀軟榻上休息,此時榻邊圍滿了人,離她最近的人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朱婉笙將這幾張臉一一對上號:抓著她手的是原主的娘親朱赤堤,生的極美,是那種豐腴又豔麗的美,尤其是眉眼,眼波微蕩,似是會勾人,即便是現在皺著眉頭,也是平添出幾分嬌來,惹得人移不開眼。
再往右是顧影青,神色不明,朱婉笙這般躺著看他,竟有了幾分壓迫感,於是撇開眼神。
最後還有個笑嘻嘻望著她的男子,鼻如懸膽,濃眉大眼,尤其是那眼下的棕色淚痣格外打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