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胡鬨(2 / 2)

雖鋪子中不妥的地方太多,可今日並非為此而來,朱婉笙搖頭道:“鋪子的事我還需細細考量再與娘說,今日,為的是我和顧影青的事。”

朱赤堤微眯眼睛看了兩人幾眼,緩緩問道:“何事?可是想搬去朱銀閣中同住,如是此事,無需商議,我準了。”

她這般說,朱婉笙倒是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掃興了,但還是如實道:“我們想和離,還望娘親準允。”

朱婉笙望著朱赤堤,可她遲遲不回應。

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流水聲依舊,時不時夾雜著兩聲飛鳥的咕咕聲。

朱婉笙看一眼顧影青,他似乎比她還緊張,手一會搭在膝蓋,一會握茶杯,一會又在桌麵輕點。

許久後,朱赤堤終於開了口,聲音卻不似方才那般溫和,帶著莫名的氣勢,“誰提的?”

朱婉笙手心微微發汗,想了想還是答道:“不是單方麵的,我們彼此無情,不想耽誤彼此,趁著年輕,好聚好散。”

空氣再次凝固。

朱婉笙依稀能聽到三人的氣息聲。

折磨程度不亞於組會之時她在講台上,底下一桌大輪番轟炸。

片刻後,朱赤堤坐直了身體,麵上已無笑容,“好一個好聚好散,胡鬨!你們二人的親事是我奶奶親自替你敲定的,朱顧兩家的長輩簽字畫押,各存一份,如今那協議還在祠堂裡放著,你這是要我去違背祖上的諾言不成?”

朱婉笙頭疼,她並不知這婚事還有此緣由。

低下頭咬了咬唇,盤算著如何開口。

朱赤堤見兩人不說話,更是怒火劇增,拍桌道:“我看兩位似乎很想和離?那我把話撂在這,和離可以,便摘去朱姓,可我們朱家的規矩,去姓者剃光頭發,褪去衣物,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朱家大門,你要做得擔得起到那便和離。”

剃光頭也太狠了,朱婉笙抱歉地望了一眼顧影青而後搖頭,“不提了。”

“你呢?有何怨言?對我朱家有何不滿?要是你娘願意違背祖上的諾言,那便讓她上門來找我退親。”

顧影青隻是搖了搖頭。

朱赤堤將方才朱婉笙倒的茶水一飲而儘,“都沒有那便去跪祠堂,今日的晚飯不用吃了,螢石,你守著。”

朱婉笙剛想求饒,顧影青起身道:“娘,和離之事是我所提,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去跪便好。”

朱赤堤不依,“我要讓你們夫妻二人好好長長記性,夫妻本是一體,榮辱與共,罰,必然也是一起罰,無需多言,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朱赤堤瀟灑離去,朱婉笙欲哭無淚。

不過,“你還挺義氣的嘛,還知道和娘替我求饒。”朱婉笙調侃道。

顧影青語氣毫無波瀾,“確實是我所提,和義氣無關,不喜歡連累彆人。”

朱婉笙歎氣,“連累不連累的,現在都要去跪祠堂了。”

她一女博士,淪落至此,可悲可歎,隻能感慨原主太不靠譜,祖上定下的婚事,如此重要的消息她是一點不知道。

光琢磨如何不娶。

朱婉聲起身,“我試過了,你也是親自見證的,不是我不想,是這條件太狠了,不算我食言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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