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笙也講不明白,索性當場教掌櫃如何用。
掌櫃一邊學一邊點頭如搗蒜泥。
心中卻鬆了好幾口氣,這一天,算是過完了。
明天...還得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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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彆完掌櫃,出了胭脂鋪,天色昏暗,因著雨天,街上行人寥寥,燈也昏暗。
雨斜著敲打在地麵,涼氣濕氣齊齊席卷而來,她穿得單薄,風就從衣服縫中往她皮膚上刺,冷得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哆嗦。
摟了摟披風,眼睛瞥見螢石姑娘說留的傘,嘴角跟著抽了抽:就一把極小的紙傘,她一個人稱都費勁,何況還有個高大的顧影青。
“怎麼辦?去哪吃飯?”朱婉笙摸了摸早就餓扁的肚子,朱赤堤可真是親娘,為了這情情愛愛的,連飯都不讓回家吃。
而原主的記憶裡,酒館樂坊是多的數不清,這餐管卻寥寥無幾。
顧影青在她身後站定,“朱大人是在問我?”
朱婉笙無語,“不然呢?這裡還有彆人嗎?”
顧影青不解地笑了笑,“大人往常不是吃遍這嘉雨城,自然是比我熟,又何必問我?”
朱婉笙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背著胭脂鋪中的光而站,周身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看似溫暖,說出來的話卻是沒什麼溫度,唇角雖微微揚起,眼裡卻是沒什麼情緒的。
她發現這人有些幼稚,她都快餓死了隻想隨便吃個飯,這人卻在這糾結一些無聊至極的事情。
朱婉笙繞過他拿上傘,撐開,下台階前,微微側頭問:“我遇到第一家是什麼就吃什麼,你去不去?去就跟上,不去也隨意。”
也不等他回應,提了提過長的裙擺下台階。
走到最後一個台階時,手上一空,眼前一暗。
朱婉笙抬眼,傘落入他手中,正正的撐在她頭頂,短短一瞬,他半邊衣服已經被雨點打濕。
“一起吃吧,朱老大人還有令在。”
朱婉笙沒應,左看看右看看,夜幕下,最繁華的鋪子當屬醉月樓,一獨棟三樓木房燈火通明,氣餒琴音繚繞,隔著木窗傳到街道又融入雨中消散。
想來雨天也難阻人們尋歡作樂。
不管什麼朝代什麼世道,娛樂的地方總是經久不衰。
顧影青尋著她的視線望去,而後冷笑了一聲。
朱婉笙收回視線,知道他這笑裡是何意思,但也懶得解釋,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也撐著點傘,衣服濕了就濕了,頭彆淋到。”
顧影青眉頭微蹙,遲疑了一下,剛想開口,朱婉笙指了指前頭的店,“第一家,就它了,走吧。”
是家叫“八味”的酒樓,印象裡是沒吃過的,寫著八味的燈籠在風中晃著,看起來有些蕭索。
顧影青收傘,朱婉笙則整理衣裙:下雨時候這衣裙還真是不方便,她一路提著還是有漏網之魚沾上了泥點子。
店裡許是為了擋雨,門虛掩著,留著一條縫,裡頭的暖光伴隨著食物的香氣一起溢出,激得朱婉笙的空肚叫喚了幾聲。
顧影青為她開門。
嘈雜的聲音傳來,原來並不蕭索啊。
店裡人不少,飯點老早就過了,還留著的人多半都在吃酒,正對著門坐的那桌坐一俊俏姑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