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爭風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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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礬又開始落淚,擔憂地看著螢石,想開口說些什麼又礙於顧影青在場,嘴唇張了又合上,發出一些單音節。螢石陰惻惻地瞥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而後去關上了門,行了個禮,才不緊不慢地講訴瀟兒之謎。

瀟兒,全名叫朱婉瀟,與朱婉笙確實是雙生子,兩人在小時候幾乎是形影不離,話都說不利索的兩個小朋友卻喜歡手牽手走哪都要一起,睡覺也要一起,少了一個,另一個就會吱吱呀呀地叫個不停。

螢石頓了頓,顧影青神色不變,她才接著開了口。

變故是在兩人九歲生辰宴那晚,伺候的人一個不注意,朱婉笙便無緣無故爬到了桌子上,又忽然從桌子上摔了下去,這一摔人當場就陷入了昏迷,鼻子唇邊無一處不在流著血。

那一夜之後,朱婉笙連著發熱長達四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府中想儘一切辦法,可熱非但不退,還有愈發嚴重的趨勢,郎中束手無策,朱赤堤怒氣連連,近身伺候過的那些奴仆無一幸免。

說到這,藍礬麵現驚恐之色,整個人都跟著顫了顫,螢石卻冷靜至極,聲音平靜無波瀾。

朱婉笙是在第五天突然醒來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突然就痊愈了,退了熱,身上也不痛不難受,朱府上下皆鬆了一口氣。

螢石卻歎了一口氣。

顧影青難得打斷她,“病好了,歎什麼氣?”

螢石搖了搖頭,“說好了,也並不是就真的好了,或者說更差,朱大人醒來之後不記得雙生子之事,不記得有朱婉瀟這個人,隻當自己是獨生,也是那之後,朱婉瀟這人便消失殆儘,再未出現過。”

屋外適時地起了陣涼風,顧影青覺得涼意爬滿全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當。

“朱婉笙病好了,朱婉瀟卻消失了,朱家上下如此多人,就無人懷疑亦或是提起她?”

螢石的聲音又恢複了往常那般毫無波瀾,仿佛在講訴的是一件平常不過之事,“我先前說過,近身伺候的許多人在朱大人生病之時便沒了,至於其它的,要麼打發走了要麼解決了,朱府算是徹頭徹尾大換血,朱老大人留下藍礬,是無奈之舉,朱大人打小便黏著藍礬,習慣了藍礬陪著。”

“藍礬被下了死命令,她不可談及此事,不可說瀟兒,對誰都不可說,否則死路一條。”

顧影青眉頭一擰,又問道:“朱家其她人呢?不過問?不好奇?這麼多年,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消失得如此徹底,像從未有過,畢竟紙包不住火,人是很難替彆人守住秘密的。

螢石搖搖頭,“我還未說完,顧夫請聽我慢慢講訴前因後果。”

......

顧影青無語,還有前因不早說,但他隻是比了個請的手勢,沒再開口問。

螢石用驟然平靜的語調說:“朱婉瀟,她這裡有些問題,”她食指微曲,點了點太陽穴附近的位置,“朱婉瀟在出生之時身上就帶著很多問題,因著是雙生子,有種說法是婉笙大人過盛,而婉瀟自然就弱,自幼多病是其次,癡傻地哭笑說胡話才是常事,朱老大人礙於麵子將她藏在朱家,對外界向來是統一口徑,她隻有一個孩子,朱家宴席也好,朱老大人出去參加活動也罷,隻會帶著朱婉笙大人,彆人並不知雙生子之事。”

她沉默了片刻。“雙生荼蘼是唯一的證據,不過,瀟兒一直就在朱家從未離開過,朱老大人送我去學功夫也是為了牽製瀟兒,以防她發病跑出朱家惹事,可這麼多年過去,她隻在朱銀閣左側的朱丹閣那一片天地生活,從不瞎跑,更不會鬨事,朱老大人便也就不再讓我時時刻刻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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