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都已經上了,就算他想下去,封欒大概也不會讓他下去了。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有些事遲早都得經曆,再說了,這明明是讓人爽的事情,自己也真沒必要擱這婆婆媽媽糾結計較。
葉陽謹慎看著封欒,心想,隱藏數值的特殊事件,大概就在今日了。
葉陽咳嗽一聲:“等……等到了溫泉宮……”
“不必去溫泉宮。”封欒道,“就這兒。”
葉陽:“……”
等等,這是溫泉py變成了馬車py?
刺激度直線上升,被發現的幾率明顯也跟著直線上升了吧。
葉陽匆忙脫口支吾道:“這……這兒?不去溫泉宮嗎?”
封欒反是貼得更緊了一些,他幾乎將葉陽逼進轎輦角落,唇邊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道:“不去,萬一你後悔了怎麼辦。”
葉陽小聲嘟囔:“後悔啥啊後悔,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真不想馬車這種絕不隔音毫無**可言的地方與人親熱,如今封欒不過是這麼貼近看著他,他難免覺得有些心慌意亂,更何況是在這馬車內發生點兒什麼?他簡直不敢去想。
他看封欒沒有一點要改變想法的意思,甚至已側首在他脖頸輕吻,他簡直恨不得立即將封欒從自己身邊推開,一麵掙紮道:“這裡肯定會讓人聽見的。”
封欒卻與他道:“放心,不會的。”
他說完這句話,轎輦忽而停了下來,康寧在外小聲提醒,原想恭候二人離開轎輦,可轎輦之內寂靜無聲,康寧不由又小聲低喚,道:“皇上?溫泉宮已到了。”
轎內葉陽捂著封欒的嘴,自個更是被突然停下的轎輦嚇得僵成木人一動不動,他知道方才轎輦行進時有雜聲為他們掩飾,而封欒說話的聲音又小,康寧他們應當是不知道轎內發生了什麼的。
可葉陽心中忐忑,他知道外頭人什麼也看不見,卻又覺得這轎輦簡直如同是透明的一般,他與封欒在裡麵的一舉一動,都幾乎是在將他心中的遮羞布一點點扯下。
他原本是不覺得害羞的,正如他方才所想,大家都是成年了,又兩情相悅的,實在沒必要為了這麼點事兒百般糾結,可如今……他漲紅了臉
,心中想著哪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也實在沒辦法坦然接受這種在大庭廣眾下與人親熱的行為。
他已經窘迫成了這副模樣,一手捂著封欒的嘴,一麵扯緊了封欒的衣襟,半晌方才佯作鎮靜自若,道:“皇上,到……到了。”
萬沒想到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便覺掌心濡濕一點,似有什麼溫熱滑膩之物從他掌中輕輕掃過,葉陽呆怔片刻,猛地意識到是封欒輕輕舔了舔他的手心,他嚇得猛然將手收回,往後一縮,砰地一下撞到了轎輦頂壁,疼得他齜牙咧嘴,更是嚇得外頭康寧著急詢問,道:“皇上?怎麼了?”
封欒握著葉陽的手腕,語調冷靜,道:“無事,先退下吧。”
康寧一時不解封欒這命令的用意,他遲疑詢問:“退下?”
“你先帶人退下。”封欒道,“一個時辰後再回來。”
葉陽:“……”
康寧頓悟。
他不像沈香凝,他絕不會質疑皇上的命令,封欒讓他退下,他便直接命令外頭的所有宮人一並離開,退到溫泉宮外,可他又擔心宮中方才出此大事,也不知有沒有楚和謙的殘黨餘孽跑到了這裡來,他便又匆匆尋了禦隱衛,守好了溫泉宮的幾處出入之地,方才安心鬆了口氣,為今日也一樣優秀的自己鼓掌。
而在轎輦內,葉陽聽著宮人腳步逐漸遠去,心跳反是越來越快,他抬眼看向封欒,封欒正握著他的手,雙唇觸及其上,低聲與他說:“外頭現在沒人。”
葉陽:“……”
封欒同他一笑:“雲先生想要教朕做什麼,你我的時間,還多得很。”
……
一個時辰便是兩個小時,葉陽原也覺得兩個時辰的時間很長,已足以發生許多事了,可待一切真切發生的時候,他方才明白那一句“**苦短”的含義。
他腦中渾渾噩噩,聽外頭康寧腳步回來,隔著老遠小心翼翼喚了一句皇上,他方才匆匆裹緊了封欒披在他身上的衣袍,猛地從方才的纏綿之中回過神來。
麵前封欒隻鬆鬆垮垮著了單衣,一貫端肅的模樣蕩然無存,那衣服係帶早不知丟到何處去了,他聽康寧在外喚他,方才慢吞吞拾起散落在旁的衣物,倒也不著急穿好,而是抬手指了指自己
脖頸末端至鎖骨上一個不算太深的牙印,笑吟吟壓低聲音問葉陽,道:“你讓朕怎麼辦?”
葉陽:“……”
把衣服穿好就看不見了啊!什麼怎麼辦!這狗皇帝!
外頭康寧未曾聽得封欒回應,在腦內自動播報了一遍他知曉的馬上風案例,心中略有些擔憂,又稍微走進了兩步,小心翼翼喚:“皇上?您與雲侍君可要進溫泉宮沐浴了?”
葉陽鼻尖滿是轎輦內的淫/靡氣息,聽康寧要走近,嚇得手忙腳亂想從那一堆散亂交織在一塊的衣物中扯出自己的衣服,可這衣服上彎彎繞繞的全是各種係帶,幾乎都已交纏在一塊了,慌亂之下他根本解不開。
更不用說此刻他腰酸腿軟,偏偏手上還有一層濕膩的細汗,更是打著滑難以將交纏在一塊的係帶接開,他心中著急,忍不了輕輕踢了踢身邊的封欒,匆匆道:“你說話啊!”
封欒這才輕輕咳嗽一聲,吩咐康寧道:“你先出去侯著。”
康寧立即頓住腳步。
封欒又道:“待朕與雲侍君進去了,你再令人過來。”
康寧再度會意,表示自己明白了。
皇上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會有馬上風呢,一看就是他多慮了!
待康寧腳步聲離開,葉陽方才鬆了一口氣,而封欒見他扯著那幾件纏在一塊的衣服,不免與他笑了笑,說:“雲先生,待會兒還是要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