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宥駒掛掉電話,便打算離開宴會。
有些無趣,純粹裝腔作勢,這種場合他是越來越不想待。
無視人群中的視線,他起身往門口而去。
剛剛出了門,一人邁著大步走上前,“宥駒。”
文宥駒停下步子,卻不是為了等身後的人,而是等著司機將車開過來。
“宥駒,我有事想和你談談。”冉儕追上前,與文宥駒之間的距離隻有半米左右,這半米一直是他無法前進的距離。
見麵前的人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乾脆直言:“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意思吧?”
說到這裡,苦笑一聲,“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會接受,所以我打算試試將感情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說了這麼多,仍舊沒得到一絲回應,冉儕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他知道自己和宥駒沒有可能,可就是知道才覺得絕望。
“卓徐你應該認識吧?”冉儕繼續說了一句。
文宥駒動了,一半臉沐著月光,一半臉隱於黑暗之下,猩紅唇角微抿,輕輕吐出幾個字,“冉儕,彆找死。”
“……”冉儕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完全是被嚇到了。
以往,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出現在宥駒的眼眸中,可如今宥駒的眼神讓他觳觫,整個人都僵硬住。
文宥駒沒在和他多說,當車停在麵前,他便直接坐了進去。
煩悶的心情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手指扣在衣襟解開些領口。
為什麼會突然聯係卓徐?
因為他看到了網上的那些消息。
煩、真得很煩。
甚至還有些酸。
文宥駒有一種想要將那個人在網絡上抹掉,讓所以人不在議論,讓他們彆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CP。
更想將那個人關在屋內,不要在……
觳觫的眼眸中又多了些茫然。
為什麼僅僅一則八卦新聞就讓他有些沉不住氣?
卓徐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為什麼冉儕一提起卓徐的名字他就有些想……
“少爺,到了。”
司機的提醒讓文宥駒回神過來。
他並沒有馬上從車上下去,而是仍舊坐著不動。
司機沒催促,兩人就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帶著,時間一長,司機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我……”文宥駒開口。
“少爺您說。”
文宥駒臉上一僵,似做什麼都沒發生,推開車門離開。
他絕對是傻了,居然想跟一個人去問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來到七樓,並沒有看到人。
文宥駒打了個去問,才知道卓徐去了頂樓。
來頂樓做什麼?
當然不是因為惡鬼的原因呀,而是三人圍著一團,在吃蝦。
卓徐見餐盒中沒剩多少,他趕緊將盒子拿到自己胸前,“都不準吃,我要留給弟弟吃。”
尚亨太還沒吃夠癮,“彆啊,再給我兩隻。”
“哥,我也是你弟,你也給我分點唄。”任季攀著關係。
卓徐對著他們翻白眼,“滾滾滾,這些都是我弟弟噠!”
說完,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揮舞著手:“快過來。”
文宥駒走上前,夜裡的風有些涼,他看著眼前的人穿著短袖,第一個反應就是問道:“冷嗎?”
卓徐愣了愣,然後雙手交叉落在衣擺,瞧著是打算將短袖給脫下來。
衣服向上撩起,露出腹部白嫩的肌膚,引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將視線瞟了過去。
文宥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蹙眉道:“你乾嘛?”
卓徐歪頭,“你不是冷嗎?我把衣服給你穿呀。”
瞧瞧,他簡直是絕世好哥哥。
文宥駒咬著牙:“那你呢?”
就一件單衣,脫了光著?
卓徐挺起胸脯,“我身體倍兒棒!”
比說是半X,就是全X那也不叫事!
“……”文宥駒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說,乾脆直接轉頭瞪著看過來的兩人。
任季立馬垂頭,撈了些盒子裡的辣椒啃著,當什麼事都沒有。
尚亨太偏頭。
嘖嘖,文家的少爺居然還會吃醋。
再說了,看看又少不了一塊肉。
他是真沒想到,大師衣服下的皮膚粉□□白的,看起來真嫩。
卓徐將護住的小龍蝦遞過去,“吃吧,專門給你留得。”
文宥駒聽到‘專門’兩次,臉上總算是柔和了些,看著沾著紅油的小龍蝦,本想著拒絕,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你給我剝。”
卓徐揚眉。
垂頭和偏頭的兩位又將視線瞟了過來。
吃個蝦還要人剝?沒手嗎?
卓哥/大師,懟他!
卓徐咧嘴嘴,“好呀。”
文宥駒嘴角輕輕上浮。
另外兩個:“……”
這是蝦沒得吃,人家可憐他們專門給他們塞狗糧?
卓徐剝蝦是個好手,手指上油乎乎,但是剝出來的蝦肉特彆的完整,蝦頭還帶了些膏,一口悶掉,簡直是絕味。
伸手遞上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