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牛還想著去扒拉卓徐的腿。
結果才剛剛伸出腿,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白宥駒將小臟狗托在手掌上,另一隻手拿著根狗吃的火腿腸,沒直接去問,而是很嚴肅的和它打著招呼:“不準亂扒人,不準亂舔人,知道了沒有?”
小奶牛歪著腦袋,然後垂著頭開始舔白宥駒的手指。
還真被舔到了。
那種觸感,白宥駒真的不想再回憶,鐵青著臉倒是也沒將小臟狗丟出去,而是將火腿腸放在桌麵上,“不乖的家夥,彆想吃了。”
說完,將狗子帶到廚房關了起來。
離開之前,還是重新找了根火腿腸去喂它。
等再次回到桌麵前,卓徐手裡的三明治已經吃完,還歪過來小聲的道:“早知道我不給小奶牛了,真舍不得。”
指甲大一塊,那也不少呢。
早知道就自己吃了。
白宥駒跟他道:“等會兒做幾張卷子,我給你做糕點。”
卓徐眼睛發亮:“真的?”
白宥駒補充了一句,“卷子分數超過九十才行。”
“……”卓徐臉上的笑意收斂,卷子滿分一百,要超過九十分好像有些困難啊。
美味和費頭腦選擇哪個?他真的不知道該什麼選了。
卓徐湊上前,單手落在嘴唇上,小聲的道:“要不,換個方式?”
白宥駒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上樓吧。”
話音剛落,一陣咳嗽聲響起,桌麵上的人都將視線挪了過去,白老其實蠻高興孫子和大師這麼熱絡,見白澤遠這個不識趣的小子一直在打斷,便怒瞪著他:“你怎麼還在家裡?公司不管了嗎?快快,趕緊去上班。”
白澤遠哪裡願意走。
他算是看出來了,兒子蕩漾不說,他這個小男友也開始蕩漾了。
有人在都這麼蕩漾,要是他沒在家,那不得更蕩漾了?
可惜,他想盯也沒得盯,兒子和小男友已經上了樓,書房的房門一關,隔音效果又好,他就是想聽都聽不到什麼。
去廚房拿了一盤水果想搞個突襲,結果一扭房門發現門被鎖著了。
這大白天,有必要鎖著房門嗎?
白澤遠還想敲門,就被白老給攔住,他將人推著往下走:“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不好好去上班儘待在家裡討人嫌,他們兩人相處的好好,你乾嘛要去打擾?”
被推到樓下的白澤遠不好直說,隻能道:“爸,你不覺得他們相處的太好了嗎?”
白老一張老臉堆滿了笑意:“相處的好多好,大師是個有本事的人,以後宥駒真要被夢魘纏住,大師就能替他解決,保證讓咱們宥駒活得長命百歲。”
說著說著,帶著些感慨,“隻要宥駒活得好好,其他都不是事。”
白澤遠這麼一聽,好像確實如此。
他這個當爸的也是眼睜睜的瞧著,宥駒從小到大就過得很累,又因為性子的緣故一個交好的朋友都沒。
以前想著盼著,就希望他能和其他人一樣,活得輕鬆一些。
而現在呢。
因為卓徐的原因,宥駒變得有了人味,既然這樣,他乾嘛要阻礙他們之間的交往?
就算真的交了個小男友,他也該為宥駒高興才對。
想了一會兒,白澤遠點著頭道:“您說的沒錯,我這就去上班。”
白老滿意望著他,然後接過他手裡的水果盤,朝著房間而去。
而在樓上的書房,卓徐一手拿著筆,也沒認真做題,而是在指尖轉著。
他用腳輕輕撩撥著對麵的人,帶著笑意的道:“你爸好奇怪呀。”
白宥駒沒抬頭,繼續刷著卷子,隻是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覺得奇怪?”卓徐說著,見對方沒打算回答,他便自問自答起來,“因為他的眼神呀,生怕我吃了你,不過我倒是蠻想吃下你,先舔一舔再……”
“泡一泡?”白宥駒抬眸,嘴角輕微上浮,“不管你是想舔還是泡,都得將卷子做完,不然其他的你都彆想。”
“……”卓徐歎氣。
那要不,就乾脆彆想算了。
清心寡欲,做個矜持的好鬼兒。
三個小時過後,卓徐是真待不住了。
他抬眸瞅了瞅對麵的人,瞧著他還在專心刷著題,想了想便屁股往外挪了挪,打算悄悄的站起身。
結果剛剛起身,就聽到對麵人開了口。
“做什麼去?”
“找小奶牛玩去。”
白宥駒沒立馬回答,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休息十五分鐘,去吧。”
卓徐沒去,而是重新坐在椅子上,說道:“一定要十五分鐘?二十分鐘不行嗎?”
白宥駒沒說話,繼續刷題。
卓徐覺得自己是得不到回應了,起身離開。
輕快的下了樓,沒在樓下找到小奶牛,他走到外麵的花園,發現小奶牛正在撲一隻蝴蝶。
“奶牛!”
揚聲一叫喚,小奶牛就放棄了‘新歡’朝著卓徐奔過去。
尾巴瘋狂的搖擺著,小奶牛朝著他一蹦一跳,顯然是讓他抱的樣子。
或許是一直流浪的緣故,小奶牛總喜歡讓人抱著它。
卓徐如它所願,將它抱了起來。
然後順手給它擼毛。
“小家夥,你說我們怎麼這麼有緣呢。”
他口裡的有緣,可不是在這裡看到小奶牛,卓徐說得有緣,是當初在花園他和小奶牛都是孤獨一個,一個是流浪人一個是流浪狗。
可現在,他們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