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燭酒的不善的眼神,塗年愣了愣,“怎麼了?”
燭酒:“沒事。”
說著轉身就走,腳上的步子跨得還大,塗年小跑著才跟上。
明明身高也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多的人差距咋這麼大呢。
楊峰卻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原來……網上的都是真的嗎?塗年和燭酒真的是一對?
回到房間裡。
塗年以為會和前幾次一樣,燭酒會主動伸手給他讓他吸血,可是這次他等了好,他隻是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全英文的周刊自顧自的看著,不說話也不理會他。
塗年渴血的反應已經起來了,口乾舌燥腿腳都有些發軟。
他抿了抿唇喊了聲:“燭酒……”
燭酒這才舍得抬頭看他一眼,“嗯?”
“那個我……”
對上他的眼神,塗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點難受。”
燭酒:“然後呢?”
塗年渴血的狀態也越來越明顯,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
麵對燭酒的問話他明顯愣了愣,這是裝傻不打算給他吸血嗎?
但是人在屋簷下,有什麼辦法呢。
塗年咬了咬唇,臉上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可以給我吸血嗎?”
燭酒:“不行。”
???
塗年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但是他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總不能去求他吧
塗年爬上床,用被子將頭蒙住,背對著燭酒。
他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他都不會求燭酒的!
……
下一刻。
塗年:“燭酒,我就……吸一口好嗎?我輕輕的。”
他將被子掀開一個口子,隻露了半張臉出來,向來強勢的塗年紅了眼,臉色通紅。
燭酒眼中浮上一絲笑意,將周刊放下,對塗年招了招手,“過來。”
他這才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走向燭酒,雖然他也想挺直腰杆氣宇軒昂地走過去,可奈何身體不爭氣,腳軟得站都站不穩。
燭酒:“玫瑰花好看嗎?”
因為渴血塗年的眼中浮現一圈水光,他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媽的,這什麼破體質!
話說的也不太連續了,他道:“什、什麼玫瑰花?”
燭酒見他完全沒把花放在心上,這才搖了搖頭,慢悠悠地將手臂遞給他。”
和以前很多次一樣,塗年用尖牙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燭酒,問道:“會痛嗎?”
燭酒的手覆上他發紅的眼睛,這個有點遭不住,塗年再看下去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塗年眼睛突然被捂住還有點不適應,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唇覆上手臂慢慢吸著血。
黑暗中,塗年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燭酒的聲音,聲音清冷卻帶著獨特的磁性。
“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能食人,何其暴也。”
他的聲音頓了頓,輕笑道:“史書記載有誤。”
嘲笑的語氣讓塗年瞬間炸了,他一把扯下燭酒的手,眼眶紅紅的朝著燭酒齜了齜牙。
他怎麼就不暴了!他凶的很!
……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從去年的夏天到今年的夏天,塗年他們拍的電視劇《將軍》總算是要播出了。
今天晚上開播,劇組早早的就讓各位主演在微博上轉載了,塗年也跟著轉了一條。
他今天要去醫院接受的檢查,好讓他二哥掌握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才便於更換他的藥。
剛起床的塗年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身子變成了一隻小狐狸,好久沒有化身了還有點不喜歡。
小狐狸通體瑩白沒有一根雜毛,後麵九條尾巴卻像是各有各的想法左右掃著,一點都不整齊。
它今天去的是專門的妖怪醫院,醫院是塗宙辦的,裡頭有各種儀器,化成原生比較方便一點,而且他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藝人,用獸身能夠省去很多麻煩。
塗年叼著上次的檢查報告,往塗宙的膝蓋上一蹦,找了個位置臥好。塗宙正在吃早餐,忙把手上的紅茶放下,生怕不小心灑出來燙到塗年。
小狐狸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四個厚厚的爪子按在塗宙的腿上,通體雪白唯有右前肢一道猙獰的傷口沒有毛發的遮掩暴露在空氣中。
“以後彆什麼都用嘴叼,臟。”他將塗年嘴裡的檢查報告拿下,用手帕給他擦了擦嘴,眼神劃過他右前肢的傷口處微暗了幾分。
不過往常讓他變身都得勸上半天,今天這麼早竟然就自己變好了,二哥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嗷!”
“彆狡辯,你也隻有偷懶的時候才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