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湧塗年忙蹲下用毛巾捂住,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頭的沙發上坐下。
第一反應不是處理傷口而是找燭酒,但是突然意識到燭酒不在家,看看外頭天都已經黑了。
中午沒有吃飯晚上也還沒吃飯,這會肚子也開始造反了,他找了個創口貼隨便貼上就下樓找東西吃了。
順便把手機拿下樓充電,冰箱裡有燭酒準備好的飯菜,用微波爐加熱一下還挺色香味俱全的。
菜很好吃,也都是他愛吃的東西,但是吃不到幾口嗓子眼一酸一股突如其來的情緒壓都壓不住,委屈得不行。
燭酒說要二十四小時守著他的……
恰好這時屋外的門被打開了,燭酒一進門就看見塗年眼尾紅紅的,剛洗完澡頭發也是濕的沒有擦乾,有點淩亂發梢也還在滴著水,黑發襯得他的皮膚更白,顯得年紀又小了幾歲。
鼻頭也有點紅,塗年才看見他就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好不可憐。
燭酒是真的被他嚇了一跳,鞋都來不及換大衣也沒脫就忙跑到他身邊,塗年腦袋埋在他的肩頸處,才一會就潤濕了好大一片。
他問塗年出了什麼事,他隻是搖頭,他便不再詢問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等塗年情緒穩定下來,他就又開始害臊了,不明白剛剛的自己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了呢,因為哭得有點凶這會還打著哭嗝,連著脖子根都臊得通紅,把頭死死埋在燭酒的肩膀上,不敢抬頭。
燭酒沒有強迫他,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基本還沒動,臉色稍凜,“先吃飯好不好?”
公司的事有些棘手,所以他在公司多忙了一會,期間有給塗年發消息,但是誰知道手機那麼湊巧的沒電關機了。
餓是真的有點餓了,雖然很難為情但是飯還是得吃。
塗年強硬道:“你轉過頭去,彆看我。”
“好。”
燭酒放開塗年的手,偏頭不去看他,讓他好好吃飯。
塗年扒著碗裡的飯,等他吃了幾口之後燭酒才轉過來,隻見塗年眼睛都有點紅腫了,伸出手指輕碰了一下他的眼睛。
這次塗年倒是沒有躲,乖乖坐在那吃飯,燭酒:“會難受嗎?”
他搖了搖頭,吞下最後一口飯才將受傷的腳抬給燭酒看,“我受傷了。”
燭酒將他胡亂貼的創可貼小心翼翼地給撕下來,那道口子沒了遮擋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傷口不算深淺淺的一道,邊緣的還沾著些乾涸的血跡,燭酒是又心疼又好笑,心疼他受了傷好笑他這麼委屈。
心口酸漲酸漲的,被積滿了軟成一團。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發,許多話想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最後也隻是問出了一句,“失敗也是又光著腳了?”
塗年抿了抿唇,像個小學生一樣開始告狀,說他是怎麼被刺破的,又說那個掛鉤竟然掉在路中間。
嘟嘟囔囔了半天,戰火最後還是拉到了燭酒身上,說他出門都不和自己說一聲。
燭酒取了醫藥箱來,“我貼了便簽在床頭。”
塗年說反正自己沒看見,沒看見就不作數。
說著說著沉默了一下,而後扯了扯燭酒的衣裳,說道:“以後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燭酒動作頓了頓,讓塗年把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又讓他低頭自己吻上了他的唇,將消毒帶來的疼痛全封在了唇齒中。
塗年臉頰微紅,他覺得他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剛才那種話呢,一定是懷孕讓他的智商變低了。
燭酒隻明白自己真的是愛慘了這個人,他從不知道原來愛情可以讓人變得如此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