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昌王和昌王妃來了,說是來探望世子妃。”林大管家說著奉上昌王的名帖,請示道:“可要稟報世子妃?”
“不必,明錦這會兒該小憩了,我去前麵見見他們吧。”鎮北王妃將名帖隨手交給他,語氣淡淡道。
林大管家瞬間明白王妃的態度,將名帖收進袖子裡,陪著一路往前院而來。
明錦這會兒其實還沒睡,祖母她們堅持不讓她送出二門,她又沒有困意,索性提起筆來描繪自己明年的商市計劃。
“夫人,昌王和昌王妃來了,此時正在前院花廳,王妃趕過去招待了。”時櫻走進來低聲稟道。
明錦提起筆,想了想,問道:“是王妃派人來轉告的?”
時櫻搖頭,“是奴婢去前院給卿雲和時雨取藥時聽來的。”
明錦頓時心中有數,“既然有王妃款待,那我就不去了,你也趕緊去幫時雨和卿雲煎藥吧。”
待時櫻退下,明錦讓桃華去問一下江既白的去向,沒想到他們竟一起回來了。
江司勤神采奕奕地給明錦看他挑選的新筆,明錦讓桃華從書閣裡翻出個錦盒,裡麵是一塊製式古樸大方的硯台,正好送給他用。
江既白看到那塊硯台眼皮不禁抽了抽。他就算再不識貨,從小到大看太子翻過來調過去顯擺他那兩塊丹硯也磨練出眼力了。
燕青出產的丹硯,被譽為大寧四大名硯之首,太子仗著皇上偏寵,也就隻得了兩塊,平日裡當眼珠子一樣珍視,從來都是隻讓人看不讓人碰。明錦倒好,隨隨便便就送了,這架勢若是被不識貨的人看見,一準以為是贗品。
送的人不心疼,收的人不識貨,於是乎,江既白眼睜睜看著這塊身價不菲的丹硯就像塊普通硯台一樣被塞進了書袋。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寫字的事嗎?”明錦見他堅持自己背書袋,笑著問道。
江司勤點點頭,答道:“記得,我現在還小,手腕還沒有長好,不用急著練字,隻要書寫工整就好。”
明錦點頭,滿意地摸了摸他的發頂,讓袁媽媽帶他回勸勤齋歇息。
“昌王和丁明媚來了,正在前院花廳。”屋裡隻剩下他們倆,明錦開口道。
江既白聞言頓時臉色一沉,“我去看看。”
明錦忙攔住他,“母親已經去了,你現在過去反而不妥。”
王妃要把人擋回去,勢必會找借口說他們此刻不便見客,江既白一去豈不就露餡了?
“他們這個時候來,多半是為了替容妃求情,成不成不要緊,重要的是要做個姿態給外人看。”江既白靠進椅背,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
明錦輕撫著肚子在屋裡緩緩踱步,“如果母妃能把他們擋回去,那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單純如此。若是擋不回去……你就陪我去會會他們。”
江既白直覺地蹙眉,念頭微動,想到一種可能,“你懷疑他們是來刺探你的態度?江仲珽也有份參與?”
在江既白的私心裡,不管江仲珽接近明錦的初衷是什麼,享有過她那般真心的對待,即便沒有真心回饋,多多少少也該有一絲絲人情在,不至於害她性命。
是以此前種種,暗殺行刺也好,下毒也罷,都隻是針對他,沒有傷及明錦,看在這一點上,他可以忍下去,畢竟他是皇子,再不受寵,也是皇上的親兒子。
可這次不同,如果不是有阿勤和時雨卿雲跟著,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出現,明錦一旦被容妃撞倒,極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
江仲珽若真有份參與,甚至是這件事的主謀,江既白瞬間危機感驟增。
“昌王知不知情尚不可知,但丁明媚是不是心虛,前來打探情況,卻是可以一試。”明錦道。
“好,咱們且等等。”江既白起身去扶她,“我先陪你去小睡一會兒。”
明錦很不客氣地把一半體重壓到他身上,“今天不想睡,咱們去暖棚走走吧?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菜,讓人摘一些晚上涮鍋子吃。”
府上的花匠突發靈感,明錦又出手大方,兩人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出點子,造出了京城、乃至大寧第一個琉璃頂暖棚。
“夫人,王妃剛派人來轉告,說是昌王和昌王妃探望之心堅決,請您午睡醒了之後去前廳見見。”林大管家尋來稟報。
正蹲著拔菜的江既白手上一用勁,薅下一大把蘿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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