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桀驁不馴的卷毛警官完全沒體悟到自家上司的好意，沒一點點道歉的打算。
所幸有了新發現的夏油傑根本不想在猴子身上浪費時間，既然自家孩子說還有用，就留著給她以後自己殺好了。
愉快做完決定的青年壓下菜菜子美美子和管家小姐的不滿，隨意打發掉堅持要請他們吃飯好好替下屬道歉的禿頭猴子，拎著我就回了盤星教的老巢。
在我地鐵老人看手機的目光下，這位邪惡陣營反派大boss嘴裡叨叨著猴子味道太惡心了，然後啪啪就往自己身上噴了半瓶除味劑，完了也不管我需不需要，就把我也從頭到腳噴了一遍。
我懵逼得宛如一隻突然被踹進浴缸的狗子，無言以對地看著夏油傑。
——說真的，你這幅上躥下跳的樣子反而比較像猴子來著。
噴完除味劑的青年肉眼可見地放鬆了許多，他也不在意我的冒犯，雙手插進我的腋下，抱小孩一般把我舉了起來，帶進了一間裝飾典雅的祈禱室內，輕輕把我擺在了茶案旁。
安置好小孩後的男人長腿一盤，自然地跪坐在我對麵的榻榻米上，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不鏽鋼熱水壺的把手，優雅地將熱水注入價值連城我身前的茶杯中，兩萬円一克的名茶在熱水中起伏翻騰，嫋嫋霧氣升起，模糊了青年的五官。
如果忽略掉他手裡那個與這間屋子格格不入的熱水壺，這畫麵還是有點賞心悅目的古典美的。
我翻了個白眼，沒去碰那杯茶，雖然因為社交需要深入學習過茶道，但我對這種需要心境細品的高雅飲品完全沒興趣，波子汽水和堪稱熱量炸彈的奶茶才是我的最愛。
把礙事的茶杯往旁邊挪挪，手肘擱在桌案上，我兩手撐著下巴單刀直入地問。
“夏油，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端著杯子又不喝的家夥眨了眨眼睛，看起來至少三十歲的老男人竟然不要臉地像可可愛愛的少女一樣歪歪頭，拖長了尾音。
“誒，我問什麼，小織都會告訴我嗎？”
策劃啊，你賠我一雙沒看過這一幕的眼睛！我摸了摸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木著臉蛋。
“正常一點，拜托。還有，你不問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告訴。”
“好吧，除了能夠存儲物品，小織還知道自己術式的其他效果嗎？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你的咒力在短短一個下午翻了好幾倍呢？”
他有點遺憾地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茶杯，也學著我趴在桌案上，雙手撐著下巴，完全睜開的眼睛裡清楚倒映著我的身影。
“殺怪升級屬性增長不是很正常嗎？”
npc覺醒意識，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不過是個遊戲也是經久不衰的設定，雖然這種意識覺醒也是被設定出來的，但我對這位智能度高到恐怖的npc會有什麼反應還是挺好奇的，既可以因為存檔次數不夠而苟著刷屬性，也可以為了滿足好奇心而廢檔的玩家隨隨便便說出了對npc而言堪稱恐怖的話。
然而，對方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他相當自然地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略過我的發言，開始分析起我的術式效果。
“原來如此，小織把這個世界當做遊戲嗎？這樣也不錯呢。唔，所以術式效果是咒力會隨著殺死咒靈而增長嗎？是隻有殺咒靈才行，還是人也可以呢？有增長上限嗎？”
“殺咒靈可以，人的話要紅名才行，沒有上限，但估計每到一個階段會有突破任務什麼的。”
……喊，反應好無聊，我用手指戳著杯壁，神情懨厭的。
至於上限？作為一個戰鬥升級流單機rpg，整個遊戲世界都是圍繞著玩家的，玩家怎麼可能會有上限，如果真有，我就把它氪沒，氪金還不行，我就退遊！
夏油傑沉默片刻，抬手召出一個咒靈，命令對方不許動，隨後微笑著看著我道；
“那麼，小織可以試驗給我看一下嗎？”
天啊，天降經驗包，npc喂到玩家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