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伏黑家。
一身寬鬆睡衣的伏黑惠掀開溫暖的被窩爬了起來,天生就炸的頭發睡了一覺後更不服帖,翹得亂七八糟。
他踩著津美紀特意買的狗狗拖鞋,摸了摸玉犬湊過來的腦袋,有點迷糊地晃進了衛生間,打開牙膏擠在了可愛的藍色兔子牙刷上。
“咕嚕咕嚕……”鏡子裡清楚照出少年有些疲倦的臉蛋,白色的牙膏沫沾在嘴角,伏黑惠的思緒有點飄飛。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奇怪和不可思議,一向獨來獨往,能稱得上關係親密的人隻有津美紀和某位不良教師的他——和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子成為了朋友,還在她的死纏爛打之下,答應了她所謂的開圖邀請。
兩個人去了遊戲廳夾娃娃,夾到工作人員笑得黑氣四溢,玉犬和他都被塞了一堆吃的,然後不知怎麼的,他就變成了帶熊孩子的保姆,要把人從屋頂垃圾桶等各種犄角旮旯裡拖出來、要替她向被驚到的路人解釋、還要被某人手賤招惹的貓貓狗狗追著在城市裡跑酷……總之,心累又有點開心的一天結束後,回過神來就已經兩點了。
回憶完自己昨天乾了什麼的伏黑惠眼神有點死。
啊,果然,昨天他同意某人交友申請的時候腦袋一定是進水了吧?
“請問是伏黑家嗎?你好,打擾了,我是藤原織,惠的好朋友,來找他玩的。”
——元氣滿滿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接著響起的是津美紀姐驚訝,感動又有點小抱怨的聲音。
“誒!?小惠的朋友?你好,藤原君,我是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紀,快請進來,把這當自己家就好,惠也是,怎麼都不說一聲朋友要來,我都沒做準備!”
能不驚訝感動嗎?從六歲到十四歲,梅咕咪從來沒邀請朋友來過家裡,獨狼到讓身為姐姐的津美紀擔憂不已,但礙於弟弟比較特殊,她又不好說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朋友上門,津美紀拿出了最大的熱情。
零食和水果擺到了我的麵前,笑容燦爛的少女一邊對我溫和地說著不用客氣,請用,一邊扭頭嗔怪地朝弟弟的房門喊。
“惠,快點出來,真是的,既然和朋友說好了,就應該早點起床呀!”
作為始作俑者,我很有責任感,當下就雙手合十,可可愛愛地替小夥伴解釋。
“津美紀姐,藤原君也太見外了,叫我小織就好,餅乾和水果都很棒,我超喜歡。也請不要怪惠,他起不來是因為昨晚和我玩到太晚了,”
急速套了件衣服,剛出門就聽到這話的伏黑惠;……
你還不如不要解釋!
果然,驚訝睜大眼睛的津美紀姐轉頭看向他。
“惠,你不是說昨天晚上和五條先生出去了嗎?”
雖然小惠對咒術界不感冒,也沒打算把咒術師作為未來的職業發展,但她和惠都沒辦法理所當然地用五條先生的錢,更彆說惠的那個人渣父親賣了他欠的十億,現代社會的法律是沒規定要父債子償,可架不住姐弟兩道德底線高,因此津美紀課餘時間基本都在打工,惠也時不時會從五條悟那接點任務,攢生活費的同時也存錢還債。
而為了隱蔽,鬨市區的除咒一般都在晚上,所以昨天晚歸的弟弟給出有任務的理由後,津美紀沒有懷疑,沒想到……居然是和這孩子出去玩了。
雖然太晚回來不太好,但惠有關係好到可以為她隱瞞姐姐的朋友了誒!
黑發少女欣慰又點點心酸地感慨,
“小惠也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