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說話!
太子爺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被太子爺搭訕過的練習生,在營內地位不得哐哐往上抬?
他現在又處於一個在營內誰見誰害怕、人人避而不及的被孤立狀態,我這麼幫他,他豈不是得痛哭流涕著感激我?
我真是太聰明了。
想到就做,他即刻張口,人端坐在最中央的核心位置上,遙遙對著角落裡那人的背影高聲喊了一句:“初喻!”
聲波傳達到的下一秒,初喻盤起的一隻腿猛地一個哆嗦,抽筋了。
登時,所有本來陸陸續續都移開的視線又再一次齊刷刷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更好死不死的是,這次他睜開了眼睛,全看到了。
“……”初喻僵硬地循著生源扭過頭去,脖子發出“哢”地一聲,看見那張熟悉的、一看就是1的少年霸總臉。
魏子宇繼續麵色自若地喊他。
“我聽過你之前Cover的紀風竹的歌,唱得很好聽。”
紀風竹是小說裡一個頗有名氣的新聲代歌手,內娛樂壇冉冉升起的新星,同時也是《頂級練習生》這檔節目的導師之一。
在入營前的培訓裡,魏子宇的公司特地花重金聘請了紀風竹來給他進行聲樂培訓,雖然教到最後也沒培訓出什麼名堂,但好歹這個人脈是結交到了。
魏子宇這麼說,其實也是在給初喻帶熱度,因為說話的人是他,所以紀風竹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體貼周到太子爺,幫他一次,暖你一輩子。
怎麼會有他這麼好的人,他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讓他看看初喻有沒有哭。
……這貨怎麼看起來一臉死意。
坐在魏子宇身邊的付寒鬆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後一愣,然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似地撇了撇嘴,勉為其難地扭過頭,權當默認了這個說法。
初喻腦袋連帶著耳朵一起嗡嗡作響,隻能依稀辨認出對方說的幾個字詞,臉上的禮節性笑容顯得更加飄渺了。
“嗯。”
他點了下頭後,大腦才後知後覺地運作處理完剛才接收到的話語信息,於是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謝謝。”
一回合結束後,他喜悅地發現對方沒有繼續說話下去的意思,於是立刻迅速回過身去,臉上表情一秒垮掉,開始劫後餘生地大喘氣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喘上第二口,來自其他練習生的熱絡問候突然鋪天蓋地地襲來。
太子爺的一聲叫喊仿佛是點燃這場大型聚眾誇誇的導火索,眼見魏子宇都開口了,剩下的人連忙爭先恐後地奔向了初喻。
其中有些是被太子爺帶的下意識主動,也有些是本來就被初喻吸引,但不好意思上去交涉,魏子宇這個先例一開後,他們也很快有勇氣了。
“對呀對呀我也聽過,初喻你唱得真的很好!”
“你練了幾年vocal啊?”
“初喻,你的皮膚好好啊,我想問好久了,平常都是怎麼護理的呀?”
“哥們你超帥的你知道嗎,當時你進門之後那個眼神掃到我,我的心立刻砰地一下就砰地一下了,你是我今年愛上的第八個男人。”
“哈哈我朋友嘴上沒把門的你彆介意,但我們真的覺得你很好看……你彆用這麼驚恐的眼神,我們真不是男同。”
說話的練習生話音剛落猛地給身邊剛剛大膽示愛的兄弟來了一肘子,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瘋了嗎,攝像機還在拍呢。”
被肘擊的兄弟吃痛地嗷了一聲,回想起先前聽到的那段響徹房間的心聲廣播,內容中先進美麗的精神狀態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仿佛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
於是他跟朋友咬耳朵:“我覺得我們應該釋放天性,心裡在想什麼就要大聲喊出來,老壓抑著多沒意思啊。”
咬耳朵期間,人群外圍豬突猛進竄進來一個塗脂抹粉的彩妝0,聲音高亢,一轉三唱:“我是男同!”
邊說話還邊衝初喻拋了個媚眼,“帥哥,給個宿舍門牌號唄,有空去找你玩。”
這下來了個更釋放天性的。
初喻被圍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