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賀堂見了此番情景,趕緊將嬋奴的眼睛遮住。
嬋奴急得哇哇大叫,非要看。
等賀堂再把她眼睛放開,徐漪已經回到身旁。
她對嬋奴說:“跟叔叔說再見吧,他要繼續趕路了。”
嬋奴這下不鬨了,擺擺小手用稚嫩地聲音說:“叔,平平安安的,我等你回來喲。”
晏楚翻身上馬,勒緊韁繩,不住地在原地繞圈,依依不舍。
然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晏楚最後還是揚起馬鞭,飛塵而去。
徐漪回到雪園,就按照晏楚說的緊閉門戶,低調度日。
再加上雪園周圍有徐漪安排的侍衛巡邏,徐漪的心安穩不少。
幾天之後,徐漪收到晏楚的信,說他已經到了邊關。
信是賀堂送來的,但見他麵色陰沉,有些心浮氣躁。
晏楚問他出了什麼事。
賀堂轉而一笑,道:“沒什麼,就是阿綾今天又進宮去了,我得把她接出來。”
是雲絛請晏綾進宮賞花,兩人相識多年,很有些交情,儘管晏楚走之前交代晏綾,要和雲絛保持距離,但晏綾並未放在心上。
然這幾天長安不太平,宮裡宮外都異動,賀堂想著還是把人接出來。
徐漪沒有多問,知道賀堂有事,便匆匆寫了幾行字,算是給晏楚的回信,交給賀堂。
“那我不多留你,你回去吧。”
沒想到當天晚上,雪園大門被敲得框框作響。
外麵有晏楚的侍衛,若是閒雜人等,絕不可能靠近雪園,更加不可能這麼大力地敲門。
故而應該是賀堂。
徐漪披衣而起,著人去開門,片刻之後果然見賀堂領著幾個人,抬著一頂轎子,進了內院。
“這...”徐漪滿腦子霧水,“這是什麼?”
賀堂撩開轎子的簾子,香雪和秀雨舉燈,徐漪湊近一瞧,卻見晏綾倒在裡麵,人是昏迷的,可手腳被綁住了,嘴巴也被塞住了。
徐漪大驚,問賀堂:“發生了什麼?”
“長安各大城門突然換防,可能會出事,城中已經不安全了。我想把阿綾送到女君這裡來。”
賀堂隻說了這一句,但因有晏楚的吩咐,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賀堂肯定不會來勞煩打攪徐漪的。
更何況晏綾還視徐漪為仇人。
可想見形勢已然十分嚴峻了。
徐漪道:“那,那她,怎麼這幅樣子。”
剛說完,徐漪一轉頭,就著燈管看到賀堂的額頭腫了好大一塊。
徐漪“呀”了一聲,指著那塊腫脹:“你受傷了?難道...難道是交火了?”
賀堂苦笑:“是交火了?”
眾婦人大驚失色,賀堂忙解釋:“但不是我與旁的官兵,而是與晏綾。”
原來白天賀堂強行把晏綾從後宮接回來,晏綾很不樂意,怨他多管閒事。
賀堂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晏綾這個軸勁犯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事情謹緊急,賀堂將她生生從宮裡扛了回來。
回到太師府後,晏綾越鬨越大,對賀堂破口大罵,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