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種情緒交織之下,雲絛難以承受,強行掙脫開晏隋的控製,蹭地站起來。
晏隋沒有生氣,歪著身子笑眯眯地望著雲絛。
“調皮了,孤的皇後又調皮了。”
雲絛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顫抖著福身行禮,匆匆告退。
甚至設計了徐漪,她都沒來得及暢快和炫耀,就被那種與虎謀皮,與魔鬼交易的恐懼代替了。
晏隋他人沒瘋,但是比得了瘋病更可怕。
眾人散去,殿中就剩下徐漪和晏隋。
晏隋還是保持著玩世不恭,漫不經心地姿態。
慢悠悠地說:“皇後有句話說對了,你本該就是孤的女人,天下所有美麗貴重的東西都應該是孤的,而不是晏楚那個低賤的舞姬之子。”
徐漪還是沉默不語。
晏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朝徐漪勾勾手指。
徐漪抿了抿唇,不敢動。
晏隋笑了,“害怕?”
他還安慰徐漪:“不怕,來,先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
徐漪的身子開始控製不住的發抖。
晏隋道:“放心,我肯定比晏楚溫柔,你會很快活的。”
徐漪的手在袖中緊緊捏住一根簪子,那是她昨晚藏起來的。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晏隋用強,就隻能自戕。
可惜見不到嬋奴,見不到晏楚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隻聽外麵有宮人小聲稟報:“陛下,人已經到了。”
晏隋眸光沉沉,索然無趣,他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徐漪跟前。
徐漪不自覺縮著脖子,晏隋湊到徐漪耳朵旁吹了一口氣。
徐漪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拒絕。
隻聽晏隋小聲說:“今天先放過你,反正早晚要叫你領教我的厲害。”
徐漪險些嘔出來,等晏隋走了,她無力地倒在地上。
人因過度緊張,而精神疲乏,幾乎要暈厥過去。
朦朧間,她看到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從外麵跑進來,跑到徐漪身邊,將她撈起來,抱在懷中。
那感覺不是晏楚。
而是…
徐漪驚訝道:“…二哥?”
徐湧將妹妹橫抱起來,穩穩當當。
徐漪還感覺不到真實,以為自己做夢呢。
“你,你不是在崖州?”
徐湧衝妹妹笑了笑,道:“崖州的叛亂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祖父叫我先回來稟報朝廷。”
徐漪這才想起來,晏楚走之前,以小皇帝的名義下了一道密旨,命徐太傅為嶺南道指揮使,全權負責軍政要務。
彼時信息不通,嶺南山高路遠,又有牙充的叛軍搗亂,恐怕晏隋這邊對付長安都還應接不暇,估計還不知道徐太傅被再次啟用。
“那祖父和其他家人們呢?”
“很快就回來了。”
徐湧說:“你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我看你眼圈都是青黑的。”
徐漪搖搖頭,她睡不著。
但二哥回來了,她能稍微安心些,似乎一下子有了靠山,有了幫襯,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
待走到宮門口,遠遠地就瞧見華瓔,她一臉焦急的神色,似乎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徐漪,華瓔提著裙子跑過來。
“你,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受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