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鷹嘴灘就在仁壽山附近,景色雖比不上,但勝在人少,難得清淨。
幾天之後,柳明江帶著徐漪和嬋奴到了鷹嘴灘。
果然是十分清淨,整片河灘隻有他們一戶人家。
柳明江領著嬋奴放了一會風箏,便提議往山上走一走。
於是,徐漪等人換上了輕便的衣衫和靴子,帶著遮陽的麵紗,一齊往山上走。
因鷹嘴灘是在仁壽山的北麵,人跡罕至,古道狹長,平添了幾分幽靜。
一路下來,既有淺溪又有飛瀑,嬋奴玩得不亦樂乎。
在嬋奴玩水的時候,徐漪站在一旁,上下眺望,心裡有種其他的感覺。
柳明江走至身旁,將水壺遞給徐漪,“怎麼了?可是累了?”
徐漪接過水壺:“沒有,就是覺得這兒有些熟悉。好像來過似的。”
“是嗎?或許是以往家人有帶你出門踏青過?”
徐漪搖頭,“那倒不曾。”
祖父在時,她能去的地方僅有那幾處,絕沒有鷹嘴灘的。
“那或者是誰帶你去過?”
柳明江本意是想說兄長,但話說出口時,他想到了晏楚。
自柳明江出獄之後,徐漪和他都保持著默契,不問也不說晏楚的事。
徐漪岔開話題,“興許是我記錯了,又或是再哪本畫冊上見過也未可知。”
此時,嬋奴玩夠了,想要找水喝,徐漪拿著壺上前去,喝完後便繼續前行了。
恰好走到一條與官道相接路口,忽聽到幾聲疾呼。
徐漪心一驚,不知發生了何事,拉著嬋奴,將人護在懷裡。
柳明江將她母女二人安頓在路旁,道:“你在這裡,我去看看。”
而後將兩個仆從留在徐漪這裡,自己獨身前往。
去了半晌,還沒見人影。
想來山匪之事還讓徐漪心有餘悸,長安雖說是帝都,可難保沒有打家劫舍的禍事。
嬋奴這時候帶著哭腔問:“舅舅去哪兒了?”
徐漪心裡越緊張,呼吸就越困難,不住地嗽起來,臉色極為難看。
好在這時候,柳明江回來了。
隻見他衣衫汙損,臉上還有擦傷,身後還背著一個華服小姐。
徐漪不禁一愣,拉著嬋奴上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柳明江將那位小姐放下來,喘著氣道:“在林中迷路了,馬車嵌在崖邊,人險些掉下去,好在我去的及時。”
“都是他們!”
那華服小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指著後麵跟上來的婢女小廝罵了許久。
大意是指耽誤她赴宴的時間,才指了條小路,宴席沒趕上,差點命都丟了。
“好在有這位公子出手相救。”
那華服小姐轉向柳明江時,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再看到徐漪和嬋奴,又變了顏色。
此時徐漪仍舊帶著麵紗,默默站在一旁。
華服小姐一麵用袖子扇風,一麵問道:“公子,這是你的妻女?”
柳明江道:“這是舍妹。”
那華服小姐輕哼一聲,有些不悅。
柳明江乾脆解釋:“舍妹不常出門,不愛說話,望女君見諒。”
華服小姐看在柳明江的麵子上,笑道:“公子不如跟我一同赴宴,我給你找身乾淨衣裳換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