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說,這藥功效不大,全靠個人毅力扛過去,平常人都難以忍受,你如何抗的過去啊。”
徐漪反過來安慰孫姑姑:“不一定是染病了,也可能是勞累過度,又或者受了風寒,你快彆在這兒哭了,仔細嬋奴看到,她年紀小不經事,會害怕的。”
孫姑姑雖是經過風雨,見過世麵的,可在宅院裡待久了,尤其是年歲漸老,精氣神疲軟,腦子也不活泛了。
聽了徐漪的話,孫姑姑忙擦乾眼淚,念叨著:“對,我不能倒下,嬋奴還得我來照看。”
“這就是了。”徐漪趴在床頭,費勁地對門外道:“你們不用進來伺候,定時給我送藥和餐食就可以了。”
“要不請個大夫?”
徐漪不許,“現在城裡情況不容樂觀,你們冒然出去請外人進來,不知他們的身體狀況,更不安全。就算看大夫,吃的無非是那些藥,既然我們都有,還不如先自己試一試。”
孫姑姑思來想去,是這麼個道理,歎息道:“隻能先這樣,那我叫香雪守在你門口,有什麼事你叫她?”
徐漪此時精力實在支出不住,不禁咳嗽了兩聲,又怕孫姑姑緊張,趕緊捂住嘴巴,半晌才低聲道:“折騰她作甚,春寒料稍的,彆受涼了,人手本來就緊張,我要有事,站在門口喊一聲,你們不都知道了嗎。”
孫姑姑還想要說什麼,徐漪求饒:“姑姑,差不多了,叫我好好歇歇吧,你也歇著,興許明日就好了。”
孫姑姑總算放過徐漪,交代了兩句,才戀戀不舍地回到房中。
徐漪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立時倒在鬆軟的床鋪上,昏睡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徐漪是被疼醒的,渾身猶如被拆肉剝骨般的疼痛,喉嚨乾燥沙啞,發不出一個音符。
此時窗外漆黑,院中也無一點動靜,大約是半夜了,房中亦是沒有點燈。
徐漪又餓又渴,想要下床喝點水,可四肢稍微動一下,便疼痛非常,頭昏腦漲,眼前直冒金星。
徐漪強忍著疼痛,一寸一寸抓著床欄,支撐著身體,捂著額角,想要撲到案邊。
就在這時,徐漪忽然聽到窗戶那兒傳來一點響動。
徐漪心想,壞了,不會真的進了賊人吧。
她的手胡亂在案幾上抓起一個陶瓷茶壺,高高揚起,狠狠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砸過去。
可徐漪在病中,身體軟弱無力,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將茶壺砸到人,倒是把自己摔了出去。
就當徐漪以為自己要與硬實的地板來個親密接觸時,意外地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晏楚?!”
徐漪驚訝。
“是我。”
晏楚把她手中的“武器”繳下來,掂量著茶壺:“你就拿這個防身?”
徐漪:“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了。”
晏楚冷哼一聲,“之前在酒肆你不是還知道用金簪紮我嗎。”
徐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