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漪胃裡翻江倒海,實在忍不住,竟直接吐在晏楚身上。
她哎呀了一聲,晏楚摟著她,給她順順背脊,安慰道:“沒事,沒事...”
晏楚從床尾拿過痰盂,徐漪結結實實把吃的藥和飯菜全都吐了出來。
嘔到最後都隻能吐酸水了,真是難受極了。
偏偏一點氣力都沒有,徐漪翻倒在床上,嗅到自己身上的臭味,頓覺十分無力又無助。
彆看徐漪平日用一副世家女的盔甲將自己裝備得安之若素,好似刀槍不入,原來她是很脆弱的,不光身體脆弱,精神也很脆弱。
不過一次嘔吐,就能將她擊垮。
徐漪深深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沒用,同時也很孤獨。
她需要一個堅實和溫暖的懷抱。
可晏楚沒給她暗自神傷的時間,他將人橫抱起來,徑直往浴房走去。
徐漪身子忽然失重,她摟住晏楚脖子,茫然地望著他。
晏楚道:“身上臟了,總不能這麼睡,我給你洗洗。”
徐漪咬著唇搖頭,晏楚道:“你放心,肯定不會傷著你的。”
而後晏楚抱著她到了浴房,熱水已經換好了。
這浴房和淨室都有個小門,可供婢女打掃更換,要用從內插上插銷即可。
晏楚讓徐漪坐在矮凳上,先將她弄臟的睡袍脫下,然後快速用熱水打濕一條布巾,給她將胸口和手上的汙漬擦乾淨。
因是在寢房,徐漪睡袍下麵就穿了一截短短的胸衣。
脫了睡袍,那胸衣聊勝於無,風光乍現。
徐漪不自覺地抱住腰肢,美人不至於遲暮,但總歸比不上十來歲的青蔥年歲了。
晏楚見徐漪有些扭捏,還以為是冷著了。
他一邊忙活,一邊說:“就簡單擦擦,不能水洗了,怕會再次受涼。”
徐漪悶不啃聲,晏楚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轉而明白了徐漪的意思,晏楚笑道:“你怕什麼?”
徐漪難以啟齒,晏楚將她的手拉起來,認真擦拭著潔白細膩的臂膀,輕聲道:“生產不易,母親都是這樣的,沒什麼好遮的。”
“總歸不好看...”
晏楚低頭,大方打量徐漪。
徐漪紅著臉,與他對視,小聲道:“看什麼看?”
晏楚卻沒注意徐漪的腰身,而是注意到那還欲蓋彌彰的胸脯。
若是以女人的眼光來看,徐漪確實不如以前輕巧纖薄,但以男人的眼光來看,她是更加珠圓玉潤,骨肉勻均了。
晏楚喉嚨一滾,隻覺燥熱難耐,他暗暗咽下一口,默默告誡自己,現在她是病人。
徐漪這時反應過來,嗔怪道:“不許看了。”
晏楚佯裝閉上眼睛,“我不看了。可我不看,怎麼給你擦身呢。“
“已經擦好了。”
徐漪抽過乾淨的睡袍,打算背過身去,自己穿戴。
可她現在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能保持平衡,坐在矮凳上已是極致了。
她隻得回頭,拍拍晏楚的肩。
晏楚閉著眼:“乾嘛?”
“給我穿衣。”
“那我得睜開眼睛。”
“跟方才脫掉的睡袍是一樣的款式,簡單係上就好。”
晏楚無法,還是閉著眼睛,伸出手慢慢摸索上徐漪的腰身,胸口,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