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漪看在眼裡,淨是厭惡,她拉著嬋奴退後幾步,“好了,我要走了。”
“三妹,我並無惡意,你怎麼還是像以前那樣拒人千裡之外。”
徐漪剛要張口,沈聰道:“你眼下住在哪裡,徐府肯定是被抄了,還有落腳處嗎?”
徐漪抿嘴不答,孫姑姑上前道:“是在雪園,就在這附近。”
徐漪立時瞪了孫姑姑一眼,孫姑姑有些莫名,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沈聰長長哦了一聲,一副了然的模樣,溫聲道:“實則你離開家後,我一直記掛著你,怕你回到長安,無法照顧好自己和嬋奴,現在看來,日子過得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沈聰朝嬋奴笑了笑,“今日匆忙,爹爹不能好好陪伴嬋奴,等改天,我再登門拜訪吧。”
而後不等徐漪拒絕,沈聰就帶著韓闊騎馬離開了。
徐漪咬著唇,盯著沈聰的背影,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和憎惡。
她回身帶著嬋奴上了馬車,孫姑姑上來,輕聲道:“女君,今日怎麼這般急躁,我看沈家郎君說話很是溫和有禮,是真心關懷你的。”
徐漪閉上眼,假裝小憩。
孫姑姑歎息一聲,接著道:“我瞧著沈家郎君,很是雄姿英發,儀表堂堂的樣子,不必晏楚或者柳明江差。”
“而且他家底殷實,族中子弟都很上進,蒸蒸日上,太傅為你選的這門親事著實花了心思的,女君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若說你喜歡姓晏的那個類型,我看沈家郎君跟晏楚確實有點相似,同樣差不多的,女君怎麼就死心眼呢。”
徐漪靜靜聽完孫姑姑的嘮叨,沉聲道:“我已經和離,你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和離了又怎麼樣,律法又沒有規定不能再複合。”
“既然離了,我為何要複合?”
孫姑姑真覺得徐漪在這點上犯傻了,“女君,你即便為自己著想,也為嬋奴想想,她在沈家,還是嫡出的姑娘,總好過在外麵。”
一麵說話,一麵到了雪園。
徐漪將嬋奴交給女先生,便回房休息了,一點念叨的機會都不給徐漪留。
孫姑姑覺得心裡一股子悶氣不知道怎麼出,剛好下午就有人過來給她出氣了。
不是旁人,正是胡氏。
胡氏自上次時疫之後就沒登門,隻是叫秀雨帶了謝禮。
雖然承蒙徐漪幫忙,好在禮物豐厚,胡氏是長輩,也不算失禮。
結果不過節,不慶生的,胡氏巴巴跑上來,還帶著一臉殷勤小心的樣子。
孫姑姑就知道準沒好事。
果不其然,一看到徐漪,胡氏就抱著她哭天搶地。
徐漪哪裡受得了這個,孫姑姑冷著臉指使香雪和秀雨趕緊把人扒拉開。
胡氏哭得可憐極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徐漪皺著眉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可是表哥出了什麼事?”
胡氏點頭如搗蒜,呼道:“女君,明江他...他失蹤了!”
徐漪大駭:“怎麼會這樣?”
胡氏就從她何時開始沒接到柳明江報平安的信開始說起,斷斷續續,顛三倒四之中,徐漪費勁地整理出有效信息。
大概意思是,胡氏從各種渠道打聽出,柳明江跟隨獨孤懷的部隊深入突厥境內,本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