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堂看來,徐漪特立獨行,彆具一格,不是為了顏麵委屈自己的人。
既然能與前夫和平相處,那證明這個前夫有過人之處。
徐漪連對晏楚都若即若離,愛答不理,那這個前夫豈不是強過晏楚?
阿毛想了想,老實回答:“沈郎君看起來高大威猛,英武俊俏,比尋常富家公子哥更有幾分氣度。”
賀堂挑眉,八卦地“喲”一聲,故意高聲道:“是個英俊瀟灑的郎君啊。”
阿毛笑道:“當然沒有太師大人英俊瀟灑啦。”
晏楚站在書架前,狀似隨意翻弄書冊,冷笑說:“以貌取人,糊塗的很。”
賀堂戲虐:“行,好,您不以貌取人。”
他帶著阿毛要走,阿毛又加了一句:“說起來,沈家郎君跟太師大人還有點像呢。”
晏楚啪地一聲將書合上,幾步跨到阿毛跟前,“你說清楚,什麼叫有點像。”
阿毛被晏楚這突然的轉變嚇到了,盯著晏楚的五官,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又點點頭。
晏楚沉聲命令:“搖頭晃腦地做什麼,說話!”
阿毛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道:“就是沈郎君和太師大人有點像,說不清哪裡像。”
論五官肯定是不一樣的,但將兩個人比較下,無端端得就會覺得有點像。
一時間,晏楚想了很多。
難怪徐漪肯嫁給沈聰,難怪能安穩過了五年的婚姻生活。
原來是找到替身了?
但又一想,什麼是替身,要說替身,也應該沈聰是替身。
也許徐漪從前並不是很愛他,隻要是這樣的男人,她都可以接受。
各種思緒想法充斥著晏楚的腦海,攪亂他的心境。
賀堂瞅著晏楚,問他:“大人,還去召人議事嗎嗎?”
晏楚沒回答,大力地將房門拉開,大步流星徑直往馬廄的方向去了。
阿毛猶自害怕地怔愣在原地,瑟瑟問道:“大人,生氣了嗎?他要責罰我嗎?”
賀堂淡定地拍拍阿毛的肩頭,寬慰他道:“放心,大人沒生氣。”
“那他...”
“他肯定是去找徐女君去了。”
賀堂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儘是苦笑,他可太懂晏楚了。
於是,才有了晏楚三更半夜幽靈般晃進浴房的事。
他本來是帶著怨氣的。
可此時,徐漪同樣帶著怨氣瞪著他。
晏楚的火氣便矮了半分。
“你瞪我做什麼?”晏楚問。
徐漪蹭地站起來,反問:“不是不來見我了嗎?怎麼又偷偷摸摸地過來?”
徐漪當然不知晏楚晚上悄悄看她好幾回了。
他怕徐漪笑話他行為猥瑣鄙陋。
晏楚倒沒失了氣勢,他挺直背脊,道:“不是你請我過來的嗎?”
徐漪臉上一紅,反唇相譏,“我叫你來你就來?”
晏楚愣了愣,徐漪甚少這般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而今這樣實屬意外,但也反映出她確實生氣了。
徐漪說完,自覺不妥,抿著唇錯過晏楚往寢房走。
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