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便不敢再靠近他,紛紛後退。
文小少爺罵完下人,始終不解氣。
但他又因無人與他玩,心中甚是難過。
他氣呼呼地甩頭走人,嘴裡還罵了好些個臟句,都是罵那些不和他玩的孩子。
文小少爺罵了一路,而他的下人便像是他的一條尾巴,緊緊跟著。
即便是把那些孩子全罵了一遍,文小少爺仍是不解氣。
他又打算拿自己的下人撒氣,指揮他們做這做那,完全不把下人當人看。
而這些下人也很聽他的話,他讓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和家犬一樣乖巧。
他拿下人撒氣,一時倒還解了他的氣。
可孩子們玩鬨的笑聲再次傳過來,他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雪地裡那一個個奔跑的身影。
“哼,有何了不起?不玩就不玩,反正有的是人和我玩!”
他嘴上這麼說,可還是一步三回頭,心裡很是羨慕那些能一起玩耍的孩子。
文小少爺獨自生著悶氣,脾氣一上來的他隻能拿空氣和下人出氣。
他的下人都不敢靠近,誰都不願做那冤大頭。
十來歲的孩子在花園角落裡發著脾氣,這裡明明是他的家,卻沒人關心他。
“小娃娃,你怎麼了?怎麼不去和他們玩?”
文小少爺正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警惕地轉過身。
“什麼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雲州知州府的少爺!”
“那是奴婢有眼無珠了,奴婢見過少爺……”
珊兒低身行了個禮,態度隨和恭敬,文小少爺便也放下對她的防備。
“小少爺為何一人在這兒,怎麼不去和大家玩?”
方才的事全落入她的眼中,女孩故意問道。
“是他們不和我玩……”
孩子在大人麵前擅裝柔弱,以博取同情。
文小少爺收起了真實本性,故意在外人麵前裝起了可憐。
“那他們為何不與你玩呢?”
“我……他們嫌我說話不算話……”
“那奴婢覺得他們的心胸太狹隘了,不配和你玩。”
“是嗎?”
“當然是了,他們都與野孩子玩,為何不與你玩,不就是他們狹隘嗎?”
文小少爺歪斜著腦袋,臉上閃過一絲好奇:“誰是野孩子?”
小孩子也是愛聽趣聞的,這不,僅僅“野孩子”三個字便激起了他探知的精神。
文小少爺這回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李彩華在暖閣裡呆坐了半個時辰,仍是未見珊兒回來。
她坐立不安,隻能乾著急。
早知她便不許那個丫頭這麼胡來了,萬一出了何事……
李彩華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刻所有夫人隻顧著向林晚傾請教繡藝,她們的眼裡隻有林晚傾和她的五穀豐登圖。
林晚傾熱心地講解著此圖的精髓,慷慨地分享自己的經驗。
她也一點都不嫌麻煩,幾乎是手把手教習。
林晚傾講完如何完美收線,便讓各位夫人自己做一遍。
她稍微坐下喘口氣,喝了口春芽遞過來的溫茶。
茶香舒心,入喉回味,林晚傾頓時找回了些精神。
她認真觀察著每一位夫人的動作,目光所到之處皆用了心。
林晚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