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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也願意相信自己的夫人。”
“那就好,你不要忘了,當日與你拜堂成親的是長媳,她嫁入我們陸家吃了多少苦、受了你多少冷漠,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父訓完了兒子,正打算抱陸寅離開這裡。
他算是知道了,陸航之和陸寅這對父子不能共處,否則會大亂。
“爺爺,阿寅不走!”
“為何?你母親病倒了,阿寅可不能打擾母親休息。”
“正是因為母親病倒了,阿寅才應該留下照顧母親,以前阿寅生病,都是母親照顧,這回該輪到阿寅照顧母親了。”
陸父微微愣住,這孩子小小年紀竟能如此孝順,看來林晚傾平日裡沒少教育他。
“那好吧,爺爺就準你留下,但你要乖乖的……”
“嗯!”
陸父叮囑完陸寅,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對陸航之嚴肅道:“你先走吧,這裡有人伺候。”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兒。”
“你……陸航之……”
陸父就是不想他和陸寅同時留在這裡,結果沒想這對父子竟都是一樣的德行。
陸寅堅決留下,陸航之也堅定不走,這可難了陸父了。
“沒事的父親,就讓大哥和阿寅都留下吧,這不還有彆人的嗎,咱們先走吧,彆打擾嫂嫂休息了。”
陸遠之幫他們說了些好話,比起陸航之,他這個弟弟在父親那裡更有話語權。
陸父看著小兒子,又瞧了瞧那對父子,搖搖頭,便和陸遠之離開了彩瀾院。
也確實如陸遠之所說,彩瀾院還有其他下人,若非這個,陸父根本不放心那兩人同時留下來。
陸父和陸遠之走後,房內安靜了些,就是氣氛不是很和諧。
陸航之望著榻上的林晚傾,眉宇間爬滿陰霾。
他竟沒關注到她虛弱的身子,也忘了她一直以來對陸家的付出。
而他一回來,便吩咐她照顧李氏,無形之下給了她很多壓力。
陸航之心生愧疚,他坐到床沿,探了探她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驚了他一跳。
好燙!
“拿濕毛巾來。”
“是——”
他吩咐一聲,春芽便從備好的水盆裡撈出那浸泡的毛巾。
她扭了扭,直到毛巾上還留了些水分,才遞上毛巾。
陸航之從她手中接下那條濕毛巾,林晚傾燒得這麼厲害,他必須要幫她降一降火。
“走開,你不要碰我母親!”
陸寅凶巴巴地推開了陸航之的手,說什麼都不許他觸碰林晚傾。
陸航之見這孩子依舊這般無禮,自己也沒和他客氣:“你沒有資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不管你認不認,我與你母親是夫妻,你既喚她母親,那就必須稱呼我為父親,聽明白嗎?”
“我不要!”
陸寅尖聲拒絕,陸航之的手開始發熱,體內也有了某種衝動。
不過他還是沒有動手,這孩子冥頑不化,陸航之就當是童言無忌,不和黃毛小兒一般見識。
隻是陸航之小瞧了他,陸寅不但動了口,還動了手。
男孩小小年紀便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甚是無理地打在陸航之身上。
他一定要趕走陸航之,這下陸航之也不再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