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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傾無力地閉上雙眼,她抬手捂住額頭,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你彆胡思亂想,我們再多派些人出去,這次往更遠的街巷去尋。”
陸航之一邊安慰她一邊扶她坐下,隨後又喚了好幾個人,命他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找找。
時光一點一點流逝,可僅僅是片刻的等待,林晚傾卻覺得如同過了一個四季。
眼下她如何焦急都無用,找不到孩子誰都不好過。
早知道,她就不離開彩瀾院去送什麼祝福了!
區區一份可有可無的責任,竟會有如此慘痛的代價!
林晚傾單手撐額,整個人都失去了正常的精神。
陸航之和林晚傾都待在正堂上,這一有消息,便能立馬收到。
“大公子、夫人,老爺回來了。”
下人來報的時候,陸老爺的身影隻距離正堂數十步。
陸航之和林晚傾即刻起身迎接父親,然而隻見陸老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離家幾日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陸老爺的聲音傳遍四麵八方,字字如鋒利的刀刃刺入陸航之和林晚傾的心臟。
尤其是林晚傾,她幾乎喘不上氣。
“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
“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你懂我什麼意思!”
陸老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矛頭指向陸航之。
陸航之已不想再分辯什麼,便無視了父親的指責。
他沉默地走到椅子前,俯身坐下,不看父親,也不說一個字,身影甚是單薄。
這一次,還確實不是陸航之先引起的,而陸寅出走,卻和他有關。
林晚傾也安靜地倒回了椅子上,這是她嫁入陸家這麼多年,唯一的一次沒有為陸航之解釋。
陸寅再有錯,也罪不至此。
陸府尋了一天一夜,始終沒有陸寅的下落。
尋找的時間越長,這對孩子越不利。
他們苦苦等著消息,直到第三日清晨,陸府收到了一封書信,是挾持陸寅要挾陸航之的恐嚇信。
“陸大人若想保住兒子,便交出李氏的孩子……此事為私人恩怨,若大人報官,便等著為兒子收屍……吾等隻給大人一日時間考慮,一日之後若無消息,吾等照樣送還陸小少爺的屍身……”
陸老爺念出信上內容,眼睛瞪得比南海夜明珠還大。
“你、你到底在外惹了何人,啊?”
陸老爺憤怒地把那封信甩到陸航之臉上,陸航之下意識閉上眼睛,那封信便也落到他懷裡。
他整好信紙,細細閱讀了一遍,和父親方才讀的一模一樣。
陸老爺生氣地彆過臉去,徑直走回到椅子上,老人家心力交瘁。
林晚傾攙扶著他,扶他慢慢坐下,然後便轉頭看向陸航之手裡的那封信。
陸航之看完信後,不可置信地垂下拿著信的手,林晚傾見狀,立即上去取下了他手裡的信,不信邪地再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