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和陸遠之行在前方,二人相談甚多,反觀其他幾人,不過寥寥數語。
陸老爺和林晚傾此時正坐在涼台上,從台上往下望去,是一片開闊的視野。
李彩華與他們同坐,隻是對麵是陸老爺,李彩華始終坐立不安。
想著曾經的種種,女人便如坐針氈。
若非陪梁宥外出應酬,李彩華打死都不願再入陸家。
她一煩躁起來,眼珠子便東張西望,不然便是暗暗搓著手指,表麵上極力掩藏自己。
“來,娘子,請用些茶水點心,這些都是我一早命人備下的,您看合不合胃口?”
林晚傾看著她一言不發地呆坐著,怕她無聊,便主動與她說話,並熱情招呼。
“陸夫人客氣了,我自己來便好,怎好麻煩夫人……”
“不麻煩,來,夏草,看茶。”
林晚傾說完,夏草便捧著茶壺為李彩華的茶杯再續上茶水。
李彩華微笑致謝,但她也隻敢稍稍向著林晚傾的方向,依舊不敢正麵直視陸老爺。
夏草續完茶水,便躬身退到後麵。
陸老爺一直關注著世子他們那邊,時而還會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熱茶。
“嗯,今日這茶水點心準備得不錯,真是辛苦你了晚傾。”
陸老爺放下茶杯,回味著嘴裡的茶香,忽然誇讚起了林晚傾。
“這都是兒媳該做的,父親喜歡就好。”
“能娶到你,是陸航之那臭小子的福氣,孩子啊,幸好是你進了咱們陸家的門。”
“父親謬讚了,兒媳隻是做了分內的事兒……”
“為父不過是實話實說,哈哈——”
陸老爺自然一笑,繼續品茶和欣賞遠方。
李彩華保持沉默,但她的心底此刻更加煩躁和不悅。
她甚至懊惱自己不是個聾子,如此便不用聽陸老爺的冷嘲熱諷。
很明顯,陸老爺方才是故意這麼說的。
林晚傾坐在他們中間,表麵上談笑有度,其實內心早便哀歎了數遍。
她心頭像是被石頭堵著,除也除不掉,通也通不了。
林晚傾沒有辦法,為了這裡能安然下去,她也隻能維護兩邊情緒了。
“母親母親,阿寅想去騎馬——”
“你今日就彆胡鬨了,乖乖坐在這裡吃點心好不好?”
“額嗯——我想騎馬!”
陸寅緊貼著林晚傾,嘟著小嘴撒嬌。
“你便帶他去吧。”
陸老爺發話,林晚傾望著父親,猶豫了一下。
“爺爺答應了!”
陸寅踮起腳尖拱著林晚傾,已經急不可耐。
林晚傾無奈,這小人除了吃,也就玩樂最積極。
雖然林晚傾擔心自己走了,這裡的氣氛會更加惡化。
但管他的,父親都發話了,那根本是她杞人憂天了。
“好吧,那咱們走吧……”
“耶——去騎馬——去騎馬——”
“父親,兒媳帶阿寅先離開了……”
“去吧,你看好孩子就行。”
“是。”
“爺爺,阿寅去玩了——”
“走吧走吧,好好跟著你母親,那馬兒烈,當心傷著,啊!”
“嗯!”
陸寅重重地點著頭,答應完陸老爺後,他的小手便主動伸進林晚傾的掌心裡,母子二人便離開了涼台。
今日氣溫中和,不涼不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