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麗對著她笑道,“姐,你想多了,之前你沒騎過馬,第一次騎,根本就騎不了多長時間,因為時間太長的話,大腿內側會磨破皮,很疼的。”
薑甜甜有些好奇,“那你第一次騎了多久?”
妹妹隻跟她說過小凡教會了她騎馬,細節怎麼樣卻沒有說。
薑麗麗聽到這話,白皙的臉上霎時浮現兩抹紅暈,迅速低下頭說道,“也沒多久,還不到半個小時。”
她此時想到當時小凡教自己騎馬的場景,心裡是既羞又氣,更多的是好笑。
當時是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想太多,等事後再去細想,那小母馬突然亂動,分明就是小凡在搗鬼。
以他的本事,小母馬一直都乖乖聽話,怎麼會突然就暴躁起來,差點把自己掀下去,肯定是故意的嘛。
真壞!
薑甜甜忙著添柴火,沒注意到妹妹的臉色,還在暢想著待會兒騎馬打獵是何等瀟灑?!
然後差點把鍋燒糊。
午餐做的比較簡單,昨天準備好的蒸丸子重新上鍋蒸熱,油炸過的也重新過一遍油,燉好的雞子下鍋加熱,再做幾個新鮮菜就行。
吃飯的地方也挪到了客廳茶台上,那裡有壁爐,更暖和。
儘管隻有3個人,桌上卻擺著12道菜。
中間是一砂鍋洋芋燉雞塊,旁邊有三碗蒸菜、三盤炸菜,再就是一盤豆腐、一盤紅燒鯉魚、一盤回鍋肉、一碗紅燒肉,最後一盆鯽魚豆腐湯。
過年嘛,要的就是豐盛。
薑麗麗捧著酒壺,倒了一碗黃酒,薑甜甜立刻送到陳凡麵前。
陳凡剛提起桌上的蜂蜜水,薑甜甜就笑著說道,“今天我們也喝酒。”
“啊?”
陳凡看了看兩人,“你們以前喝過沒有?沒喝過酒的第一次喝酒很容易醉的。”
他工作後第一次喝酒,一瓶啤酒就能躺下,後來卻能整上大半斤50多度的二鍋頭,酒量這東西,真得練。
薑麗麗笑道,“你忘了,我在這裡的時候,你就給我們喝過黃酒的。”
她說著看了看姐姐,臉色愈發紅潤,“這些天我們在家裡也喝過一點。”
至於在家裡拉著姐姐喝酒是為了練酒量陪他的原因,她可不敢說。
陳凡看了看兩人,嗬嗬笑了笑,“行,既然喝過,那就少喝點,待會兒還要打獵呢,醉了在馬上很危險的。”
兩姐妹齊齊點頭。
等她們各自倒好酒,陳凡舉起酒碗,“春節快樂。”
兩姐妹一起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一個,“春節快樂。”
由於惦記著去騎馬打獵,這頓團圓飯也沒吃多久,沒到11點半就結束。
隨後兩姐妹收拾碗筷,陳凡則上到二樓,不一會兒手裡提著兩件衣服和兩杆獵槍走下來。
等她們從廚房出來,陳凡先將衣服遞過去,“騎馬有風,今天還下著雪,都把這個穿上。”
兩人各自拿過一件,抖開來一看,原來是一件帶袖子的鬥篷。
裡麵是柔順帶毛的兔皮,淺灰色的兔毛低調卻不失格調,外麵則是一層高檔棉絲混紡布料,摸著也很順滑。
兔皮自然是盧家灣自產的,之前雖然還沒有大規模出欄,卻一直有少量宰殺,自然不缺兔皮,麵料則是在棉紡廠門市部買的。
兩姐妹相視一眼,同時將鬥篷穿上,咦,剛好合身?
陳凡乾咳一聲,“看上去剛好合適,待會兒就彆脫了,直接穿回去吧。”
薑麗麗將鬥篷裹緊,看著他笑道,“所以,這是新年禮物嗎?”
陳凡咧嘴直笑,“對,新年禮物。”
隨即將兩杆獵槍遞過去,兩姐妹立刻接到手裡。
彆問會不會開槍這種問題。
這年頭可能有不會開槍的人,但基本上都是城裡沒有正經工作的“閒散遊民”,隻要是有單位的,包括生產隊社員,幾乎都受過民兵訓練。
薑麗麗在盧家灣接受民兵訓練的時候,指導員就是楊興秀,她也是近幾年盧家灣女兵的主要負責人,可以說跟張文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薑甜甜之前在中專的時候,就學過打槍,後來在雲湖供銷社,也需要每年接受訓練,打這種獵槍,就跟玩具沒什麼區彆。
倒是騎馬對她來說是個難題。
先將獵槍背在身上,隨後在妹妹的攙扶下上馬,薑麗麗抓緊韁繩,先帶她走了一圈,隨後便讓她自己試著騎。
等她稍微熟練之後,陳凡便翻身上馬。
薑麗麗也騎上馬,看著他問道,“你是帶手槍嗎?”
陳凡微微一笑,拍拍掛在馬鞍上的弓囊,“我用這個。”
這時兩姐妹才注意到這張弓。
薑甜甜滿臉的驚奇,“你還會射箭?”
陳凡哈哈一笑,也不說話,手指放在嘴裡打了個呼哨,天上立刻傳來燕隼鳴叫的聲音,兩條狗子也狂叫著跑出來,搖頭擺尾好不興奮。
這時陳凡便一拉韁繩,“走咯。”
小母馬立刻小跑著在雪地上踏出一串蹄印而去。
薑麗麗看了一眼姐姐,兩姐妹同時抖動韁繩,小跑著跟在後麵。
三匹馬上到大堤,沒等兩姐妹策馬狂奔,陳凡早已向前跑了一段,並將長弓拿在手中,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彎弓向天上射去。
隨著一聲弓鳴,一頭大雁從整齊的隊伍中急墜而下,在地上砸飛一片雪花。
兩條狗子迅速衝出去,多多搶先一步,叼著大雁往回跑。
球球汪汪叫了兩聲,正有些失落,接著又聽到一聲弓鳴,又一隻大雁掉落在眼前,它立刻興奮地叼住,撒腿就跑。
陳凡彎腰下探,將兩隻被射中的大雁抓在手裡,先抽出箭矢,隨後調轉馬頭,正好兩姐妹騎著馬過來。
他一手一隻遞過去,哈哈笑道,“第一批戰利品就給你們啦。”
兩人也不客氣,伸手將大雁接過去,放在馬鞍上掛著的布袋裡,興奮得滿臉通紅。
等看到陳凡再次策馬向前,兩人才一起反應過來,送大雁?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