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比肖隊長嘴裡吹噓的神槍手戰友還誇張!
但是兩姐妹不懂,隻是看著多多嘴裡的兔子,有點頭皮發麻。
打死的獵物她們不怕,可是連腦袋都沒了……,確實有點小害怕。
陳凡看看她們,嗬嗬笑了兩聲,對著多多招招手,將兔子取到手上,順手塞進自己袋子裡,笑道,“我還是重新給你們找個大家夥吧。”
出來打了這麼多獵物,其實並沒有用多長時間,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吃團圓飯的時候,從村頭到村尾,整個盧家灣大隊到處都是鞭炮轟鳴的聲音,一聲槍響,竟然沒人注意。
這也是陳凡敢今天拿槍出來的主要原因,要不然還要跟大隊部報備,大隊部再通知各個小隊,太麻煩了。
經過剛才那一茬,兩姐妹也不再心急,或者說,她們騎馬有些開始疼了,隻能慢慢走。
陳凡也放慢速度,和她們並排而行。
昏暗的天空上飄著雪花,整個天地都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不時有陣陣北風吹過,卷起幾片樹葉或落雪,散落在腳下的大河裡。
一年之中,也隻有這時候的河水最清澈透明,在白雪的映照下,宛如一條玉帶,蜿蜒流向遠方。
身邊兩姐妹裹著天藍色的鬥篷,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歡笑連連,陳凡陪著她們偶爾聊上幾句,感覺這樣也不錯。
有一種打獵是為了活著,也有一種打獵是為了生活,顯然現在就是後一種。
又往前走了一陣,薑麗麗見姐姐有些不自在,小聲問了一句,“疼了?”
薑甜甜抿著嘴輕輕點頭,瞟了一眼隔著妹妹的陳凡,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主要是疼的地方不對。
出來前妹妹就提醒過,不經常騎馬的人,容易摩擦大腿,她也沒想到會這麼疼。
哪怕沒有故意去聽,陳凡的耳力也將薑麗麗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事他不好主動提,隻是拉了拉韁繩,讓速度更慢些。
然後便看見薑麗麗轉過身來,對著他笑道,“小凡,今天打了這麼多獵物,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陳凡點點頭,“行啊。”
他說著便調轉馬頭,笑道,“待會兒我把獵物都處理好,給你們帶回去。”
薑麗麗趕緊說道,“不用,前些天你送了好多東西,我們都吃不完,這些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陳凡笑了笑,正要說話,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前方河裡一個黑影說道,“快看,那裡有野豬。”
如果不是正好調頭,還發現不了,此時燕隼也還在盯著前麵的田野找小動物呢。
兩姐妹順勢望去,隻見河水裡麵,一個黑色的動物正賣力地往這邊遊過來。
薑甜甜頓時兩眼發亮,“這就是野豬嗎?野豬還會遊泳?”
薑麗麗連連點頭,“會,我見到過。”
她趕緊取下獵槍拽在手裡,“姐,我們快過去,野豬那麼大,一定能打中!”
薑甜甜顧不得說話,一抖韁繩,跟在妹妹馬後麵便衝了出去。
陳凡咂咂嘴,剛才還腿疼的呢?現在不疼了嗎?
兩姐妹往前跑了一陣,眼看著野豬上了岸,立刻勒住馬停下來,翻身下馬,端著獵槍瞄準。
陳凡打馬過來,站在一旁觀戰,也不多說話。
隻不過對兩姐妹的戰果不太看好。
獵槍的火力雖然很猛,但是有效射程非常短,一般隻在20米到50米左右,這兩支槍都是來自歐洲的高檔獵槍,配上合格的獵槍彈,能打50米沒問題。
可是現在河堤距離水麵的距離已經超過了50米,而且這頭大野豬似乎已經引起警覺,站在河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敵人,就是不知道要準備發起進攻,還是要逃跑。
對峙了一會兒,薑甜甜轉頭看了一眼陳凡,見他好整以暇的騎在馬上、麵色從容,心裡便有了底。
隨後三點一線瞄準,果斷開槍。
“砰”地一聲,大野豬嚇了一大跳。
可緊接著發現自己身上沒事,便嗷嗷叫著往河堤上衝過來。
看沒打中目標,野豬又往自己衝上來,薑甜甜不禁有些心慌,不過她並沒有慌亂,而是深吸一口氣,對準野豬又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身邊的薑麗麗也同時開了一槍。
陳凡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好嘛,兩個都是臭槍法,這麼大的目標都沒打中。
雖然沒打中,倒是嚇了野豬一大跳,在原地停了一下,果斷再次衝鋒。
這時薑甜甜的槍裡已經沒了子彈,她趕緊填裝子彈,薑麗麗打完最後一槍,也迅速裝彈。
可惜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回野豬可不等她們,依然嗷嗷叫地往上衝。
也就是冬天水位淺,河堤的距離也被拉長,否則野豬早就衝過來了。
即便如此,野豬也已經上到三分之二的位置,隻需要十來秒鐘便能衝上來。
而陳凡依然端坐在馬背上紋絲不動。
兩姐妹迅速填裝好子彈,薑甜甜深吸一口氣,再次轉頭看了一眼陳凡,緊張的心情瞬間得到緩解。
隨即端起槍對準近在咫尺的野豬,果斷開槍。
隨著一聲“嗷嗚”,野豬頭上冒出一股血水,不禁站在原地打晃。
緊接著薑麗麗的獵槍也響起,給野豬頭上再添一處重創。
野豬終於堅持不住,嘭地一聲倒在地上。
河堤上的雪竟然沒有任何用處,野豬沒有絲毫下滑的跡象,隻是血水汩汩的流。
眼看著野豬被打死,過了好一會兒,兩姐妹才回過神來,齊齊呼出一口長氣,站起身抱在一起舉著槍歡呼雀躍,“哈哈哈,我們打死了一頭野豬。”
陳凡摸摸下巴,默默將手槍塞回去,乾咳一聲笑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先把保險關上,要不然容易走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