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下麵的灶台也準備妥當,就等陳凡一展身手。
為了讓大家看得更清楚,他們還搭了個高台。
陳凡站在高台上,跟直播帶貨似的,舉著臉盆大的甲魚,“大家看好了啊,這種甲魚凶得很,千萬要小心,不能被它咬到。”
一個婦女在下麵喊道,“陳師傅倒是細心,以前清塘的時候,每年都有人被咬過,那時候都是一鐵鍬把魚砸爛,砍掉脖子再把嘴巴掰開,疼死個人呢。”
旁邊立刻有人說道,“還以前,就剛才洗甲魚的時候,張翠娥就被咬了一口,幸虧就在水邊,把魚伸到水裡就鬆口。”
陳凡嗬嗬笑道,“所以要殺甲魚的時候,就不能直接上手,這裡有個小竅門,用個小木棍給它咬住,就像這樣,”
說著將甲魚放在地上用腳踩住,拿起一根筷子伸到甲魚嘴邊給它咬緊,然後將甲魚腦袋拉出來,手起刀落。
大家一看這利索勁,立刻熱烈鼓掌。
觀眾的情緒很高啊,這要是開個直播,上架不秒光都說不過去。
陳凡一邊操作一邊教學,展示怎麼殺魚、剪脂肪、撕膜、切塊。
張長江幾位領導將位置讓給村裡廚藝最好的人,自己站在第二排,一個個看得不斷點頭。
肖烈文由衷地說道,“這個小夥子細心,生怕彆人學不會,做之前講一遍,做的時候講一遍,做完了還講一遍。真有蠢貨學不會的,他還換一隻魚繼續做著講,不錯不錯。”
前麵站著的張翠娥轉過身,不服氣地說道,“我不是學不會,是沒看清。”
肖烈文自然不會跟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計較,咧著嘴嗬嗬大笑,“那你就多看幾遍,看清楚一點。”
陳凡在台子上殺了兩隻甲魚,下麵一排人也跟著殺了8隻,殺完剁塊,分彆用10隻木盆裝著,又用清水洗、熱水泡。
等所有甲魚都處理完,大家便轉移陣地,到灶台邊開夥。
今天沒有劉掬匠搭手,兩口鍋都是陳凡自己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技能板的原因,此時陳凡對於做菜的信心是前所未有的足。
昨天劉掬匠做大鍋甲魚的手法,還有今天上午做殺豬菜的訣竅,都在他腦子裡清晰閃現。
包括穿越前做過的菜,以及看彆人做過的菜,自覺都能一一還原,可謂成竹在胸。
所以此時站在灶台前,頗有幾分大師風範。
先清點旁邊桌子上的調味料,檢查配菜的種類和份量,然後拿著竹鍋刷,在兩口大鍋裡刷了幾下。
其實人家早就把鍋刷乾淨了,但是作為大廚,不刷兩下鍋,總感覺差了點什麼似的。
就是要點儀式感。
清點完畢,陳凡乾咳一聲,對著眾人說道,“剛才教了大家怎麼宰殺甲魚,現在大家還聞得到腥味嗎?”
當即便有許多人齊聲大喊,“沒有。”
兩三百人圍在一起,卻隻有幾十個人給了回應,讓陳師傅感覺不是很滿意。
這時就有人捧場了,“原來殺個甲魚還有這麼多講究,早知道要剝皮剪油就能去腥味,誰還用這東西喂豬啊。”
“就是,這些年丟了多少甲魚哦。”
“想起我都沒有肉吃,反倒豬吃了個飽,肚子裡就一股火氣。”
“今天你可以多吃點肉了撒,要是還不解氣,再把吃了甲魚的那頭豬也吃掉。”
“那說個鬼,過兩天就殺。”
又扯著嗓子喊,“陳師傅到時候來吃殺豬菜啊。”
張廣文見他們扯起來就沒邊,趕緊喊道,“都不要講話了啊,聽陳師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