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薑!談!姑!娘!(2 / 2)

薑談轉頭看向麵容沉靜顯得一臉無所謂的任南禹,她在心中不禁冷笑一聲,然後緩緩開口道:“那你呢,任南禹?”

“其上多金玉,其下多水,貪財的水係靈獸,這名字倒與你相適。”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任南禹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崩裂。

這名字是任南禹成年當日母親給他取的,除了他那一脈的族人知曉以外就再無旁人聽過了。

這些年常在人間混跡,彆人都是用“道長”之類的稱呼他,雖然有時候也會被叫作江湖術士或是某某騙子,但無論如何任南禹都已經有近百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知道你的名字很難麼?莫不是四界之內唯你一人會所謂的“算命”麼?”

“你明知我……”

“等等!”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如閃電般出現在任南禹腦中。

“是那個時候!你早就看見了我的千絲線,但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為的就是等著那個時機看我的命格!”

“答對了,看來你還勉強不算太笨。”

薑談笑盈盈地打了個響指,眼裡的誇讚之意看得任南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卑鄙!無恥!下流!混蛋!”

畢竟在人間也還是混了這麼多年,任南禹彆的本事沒學到,這罵人的本領卻一天天見長。

為了表達他此刻的憤怒,任南禹硬是用上了他從前跟著幾個地痞老流氓學到的為數不多的罵人詞彙。

“喂!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彆的不學好淨是往壞的學。好歹也身為一隻妖怪,難道就不明白什麼是文明嗎?”

季青臨還沒等薑談反應過來就已經先用手把她耳朵捂上了,於是導致薑談看著任南禹一張一合的嘴型研究了半天,也沒猜出來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這小子彆的不行,身形速度倒挺快,看來他在輕功這方麵應該彆有建樹。

“媽的,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到了這般年紀修為都還隻有練氣的廢物,究竟有什麼資格插嘴?還有,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是大妖,才不是什麼妖怪!”

“大妖怪,你怎麼知道我的修為?莫非你偷偷趁我不注意又給我綁了那什麼奇怪的白線。”

“我呸,你哪兒來的臉讓本大爺做如此偷雞摸狗的破事兒!你那廢物修為還用得著算嗎?連靈氣都控製不住還想修仙?修你大爺的仙!”

“真沒想到你一個妖說出的話竟如此鄙夷下|賤,就連我們人界尚不知事的黃口小兒都比不上。如今還口口聲聲自稱什麼大妖,我看啊,你還不如去一趟冥界的地府直接轉世算了,免得當妖又給妖界蒙羞。”

如果說任南禹是後天跟著幾個市井之徒學會了一招半式的罵人法子,那麼季青臨就是因為生在了爾虞我詐,為了靈氣法寶鬥來鬥去的大宗門而不得不從小耳濡目染。

能修仙的自然是人中龍鳳,因而也就最自視甚高,他們罵人一般講究委婉含蓄不帶臟字,最擅引經據典刀刀致命不給人留一絲活路。

半路出家的二吊子又不勤加練習,怎麼可能罵得過已經受過長時間浸染的“文明人”?

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啊。

任南禹簡直要被氣得吐血,打不過霸占他凳子的女鬼也就罷了,現在就連罵都罵不過眼前這個廢物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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