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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薑談能來危若山也實屬巧合。
當年正值照麒突破魈階,天道一天之內降下三十三道天雷,那日冥界上空雷鳴電閃,薑談當時還想跑出來看熱鬨,結果都差點替照麒挨上一道。
要知道四界之內除了薑談降世即是冥界唯一的魁階大鬼以外,其他的冥鬼要麼拚實力要麼靠氣運,總之沒個幾百年的曆練彆說魈階了,就連從魑階升到魃階都難如登天。
更何況天道偏心妖界,人界受到天道的庇佑雖然沒有多少卻也比冥界好得多,作為冥界之主,薑談更是在這沉睡前的五百年中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天道明晃晃的惡意。
就拿這天雷來說,四界之中但凡有誰想要突破境界都必須要受天雷的考驗她認了,畢竟是針對四界每一個活著的生物,它跑不了我也逃不掉,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可問題就偏偏出在這裡,天雷雖然人人都必須經受,可雷刑的多少與劇烈程度卻完全是由天道決定的。據薑談這麼多年以來的親身觀察,等級越高受的雷刑越多且越重是四界公認的事實,可這五百年間她就沒見過其他三界裡出過幾個受的雷刑能比她冥界多的。
就比如妖界上一任妖王,那家夥已經修煉到了王階巔峰,結果人家飛升成為仙獸當天都隻受了二十八道天雷,可照麒隻是從魃階升到魈階就受了三十三道。看似二者之間隻有五道天雷的差距,可事實上一道天雷一道坎兒,能不能在天雷這一關活下來可能差的就是這麼不起眼的一兩道。
畢竟拜托薑談照顧任南禹的那隻水麒麟就倒在了這最後一道天雷上,他是薑談見過為數不多的幾個受天雷個數超過了照麒的大妖。
三十六道天雷,他隻受住了三十五道。
彆的薑談不清楚,反正照麒在那之後回他鐘樂殿那張熱得要命的大床上躺了好幾個月,這期間鎮守煉獄抓惡鬼的任務就落到了她這個冥界之主的頭上。
當時碰巧有一隻惡鬼的魂魄被埋在了危若山的山頂上,那隻惡鬼一心想要突破境界,於是就趁著照麒受天雷的時候第一時間溜了出去。薑談還是在後來檢查需要送上斷鬼台的惡鬼名冊時發現它不見了,於是她便提著望刀和璃刃殺上了危若山準備直接將那隻惡鬼就地處決。
然而當她真的趕到危若山頂時才發現那隻惡鬼已經灰飛煙滅了,而立在山頂上的就隻剩下了當時還是劍靈形態的見啼。
“冥界之主,四界中唯一的魁鬼,天生人體天賦奇高,有意思,真有意思。”
見啼坐在一顆形狀極其怪異的大石頭上,抬頭睨著薑談的眼神好像燃著一團名為興奮的火。
“你好醜。”
薑談極短暫地看了一眼見啼便嫌棄地撇過了臉。
“你你你,你說什麼?!”
見啼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這女人剛剛瞎說什麼?!
她竟然說它醜,說它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