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明站近了些。
看著範圍覆蓋越來越廣的光線,不明站在光下喃喃道:“好像是比以前淡得多,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這是青色。”
“不。”
不夜注視著薑談身旁緩緩翻湧的長風。
“這不是青色。”
“這是玉色。”
“最純正的”
“玉色。”
見啼處在玉色光輝的源頭尖叫出聲。
“魁……魁魁魁主!”
“嗔頭是不是……是不是在給你傳送靈力!”
好吵。
薑談心想。
比周圍已經開始聚集成形的風暴還吵。
“嗯。”
薑談隻把注意力放在汲取嗔頭的靈力上,根本無暇顧及在她頭上像個無頭蒼蠅飛來飛去的見啼。
“可這怎麼可能呢?”
既然是無名砍下的嗔頭,見啼對這家夥當然有所了解,亦正亦邪的靈器,收集人界嗔念至少三百年有餘,哪怕被渚玉京砍下嵌石壁裡千年也不可能喪失用嗔念修煉的本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不謂仙界待過,看過瓊樓玉宇,聞過菩提花香,俯瞰人間百態最後又掉落人間當一個哪兒都去不了的靈力檢測儀。
見啼想,這家夥受此劫難,要麼塵歸塵土歸土,任一切自由發展,要麼就奮起抗爭脫離困境,反正人皇下落不明,它完全可以趁此機會逃出此地。
可它沒有。
準確來說,在此之前它選擇了第一條路,在此之後,它選擇了第三條路。
“魁主,你為何能汲取靈力?”
狂風肆虐,風沙起舞,薑談的五感被放到了最大。
為何?
沒有為何。
她是鬼,卻也最不像鬼,鬼的本體是魂,可她的本體是人,鬼不可能汲取人界的靈力,但她能。
事實上,但凡是用於四界運轉的,薑談都能吸收。
“這個問題。”
薑談握緊了手中的半刹琉璃。
“不可能有答案。”
玉色光輝籠罩了天幕,透明似水的淺白與淡藍的天空連成一線,深深淺淺的光點如奔騰的駿馬嘶鳴著向著更遠的天際跑去。
季青臨傾身立在這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