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本來燉了一大鍋,但他隻喝了一小碗就去睡了,當時手都拿不穩碗,指頭在輕微顫抖,昨天她一定很過分吧。
她是個禽獸。
玄朱認真反思自己,決定下次輕一點。
話又說回來,還有下次嗎?
闕玉瞧著好像有了心理陰影,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玄朱不禁又罵了自己一句。
畜生,看看你乾的好事。
***
闕玉這一覺睡的不安穩,夢裡全都是玄朱將他翻來覆去折騰,毫不留情的畫麵。
他受不了,驀地醒來,倆眼一睜,第一個瞧見的就是玄朱那張熟悉的臉龐。
“你終於醒了。”
闕玉一抖,禁不住往床裡縮了縮,不留神碰到身上的傷,疼的嘴角抽了抽。
玄朱瞧見了他的小動作,一雙眼微微地黯然下來。
她果然嚇到了闕玉,那晚太衝動了。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餓了吧,喝點雞湯暖暖胃。”
她到底還是假裝不知道,端了雞湯過來。
是她早就準備好的,頓頓都有,隻不過前麵幾次他沒醒,涼後喂給了紫府空間內的其它動物,因為第二次煮的食物吃了對身體不好,他正虛弱的時候,不能食用那種的。
這個是早上剛熬的,放在她修煉的陣法內,時間處於慢放的狀態,一直保著溫,正好他醒來可以喝。
闕玉歪頭看了看窗外,清晨方亮的狀態,還以為沒睡幾個時辰,原來都一天一夜了。
他確實有點餓,沒有拒絕,撐了身子剛想坐起來,腰骨啪啪響了幾下,驚的他又躺了回去。
闕玉手反折在後頭,頂住了自己的體重和腰,摁了摁酸疼的地方,心說前天這裡可沒少受罪,差點斷掉,玄朱力氣太大了,摁在上麵他動都動不了。
玄朱很自覺,“我來吧。”
傷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重,那天下手太狠了,她都聽到骨頭響了。
玄朱更是後悔,罵起自己來毫不留情。
我簡直禽獸不如。
闕玉猶豫片刻,沒有推卻,乖乖躺下等著玄朱。
玄朱沒有著急,先輕輕地抱起他的上半身,又空出一隻手塞了兩個枕頭在他背後,確定高度可行才緩緩的將他放下。
闕玉本來就脆弱,現下更如易碎的瓷碗,一碰就裂,叫她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給他掖了被角,安頓好後拿起碗筷坐在床沿準備喂他。
前幾天他手受傷,動不了竹箸,都是她來的,已經對他有些了解,知道他喜歡先吃哪裡,準確的夾了小腿上的肉,喂白著臉的人。
闕玉靠在枕頭裡,順從的接了她遞的食物,邊吃邊琢磨著前天晚上的事。
其實他倆沒有到最後,因為書上為了美感和各方麵,比如太露骨不讓賣,影響修士修煉,容易沉淪等等,每個地方都有管理者,審核這些書,不合格的打回去,合格的該去除的已經去除的差不多。
第二,人家裡頭的男男女女估計也不願意吧,誰想讓**被那麼多人觀看,以後還見不見人。
總之沒有那個步驟,玄朱不懂,就隻是表麵的而已。
也夠他喝一壺的。
他幾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玄朱將腿壓到了底,自己都聽到了身子骨嘎吱作響的動靜。
太可怕了。
闕玉瞅了瞅坐在一邊的玄朱,沒忍住,默默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掩蓋住他的小身板,一雙手也藏了起來,絲毫不露的地步。
怕玄朱獸性大發,再來一出。
遭不住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和現在的玄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玄朱輕輕鬆鬆,一點不費勁就將他摁趴下,而他根本反抗不了,全程被帶著走,那會兒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聽不見他說話。
他勸她也好,數落也罷,說多了她還會堵上他的嘴。
他現在就是後悔,就不該去惹她。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可怕的是沒有成功,還要再試一次。
闕玉感受了一把渾身的酸楚和難以忍受的痛苦,拒絕了。
不來了不來了,就讓他老老實實去鎮邪塔下壓個百八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