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謝太傅開口對著她說道。
謝明意上前仔細看了看雲夫人的神色,想著原身說不定就是遺傳了雲夫人,不過這幾日她勤鍛煉身體,感覺好了許多。不若,讓母親也試一試?
“謝郎說的是,意兒不必擔心母親,看著意兒臉色比以前紅潤了許多,母親心裡甚喜。”雲夫人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
聽到謝明意和謝太傅的耳中,兩人是截然不同的神色,謝太傅是滿臉歡喜溫柔,謝明意則是麵無表情,甚至還有些牙疼。
她想著等到和離回了謝府,要好好陪陪雲夫人改改嬌弱的身體,不過謝太傅在場就罷了,二人太膩歪了。
和美人母親、溫柔的父親用了一頓清淡的膳食,謝明意就打道回了鎮北侯府,得了謝太傅的允許,她今日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接下來,謝明意唇角泛了涼意,就等著老夫人李氏將貴妾塞上門了。
可謝明意未想到老夫人行動居然如此迅速,她初回到侯府就被正院的劉嬤嬤告知,今日老夫人接見了好幾家嬌客,其中就有老夫人娘家的遠房侄孫女。
謝明意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到自己,老夫人的遠房侄孫女,那不就是祁朝暉的遠房侄女,這可是差了輩分。古人可真是不在乎這些,怕是老夫人也想著親上加親了。
“夫人,老夫人定是計劃好了,偏偏挑在今日您歸寧,說不定人選她也定好了呢。”細雲憤憤道。上房那邊漏了口風,整座府邸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老夫人要為侯爺納貴妾了。
謝明意哼了一聲,可不就是如此,怪不得老夫人那麼痛快就允了她回太傅府。不過幸好她也做好了打算,隻要老夫人敢提其貴妾之事,她就敢提出和離。
“細雲,近日你仔細盤點庫房中的嫁妝,做好準備。”避著正房的其他下人,謝明意對她低聲交待,“勿要上院的人知曉。”除了她陪嫁進來的細雲、劉嬤嬤等幾人,其餘下人都是鎮北侯府的家生子,自然向著侯府。
細雲心中一驚,咽了咽口水,點頭稱是,同時她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莫非小姐要離開鎮北侯府了?
直到傍晚,日暮西垂,上房那邊都沒有動靜。上房不將今日相看的事告訴她,謝明意也暫
時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她一切如常地用膳、沐浴,直到快要入寢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踏入了房中,挾帶了一股夜的涼意還有淡淡的酒氣。
謝明意嗅到他身上的酒氣,神色淡淡,涼涼的瞥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未置一詞。反正都要和離了,從此以後二人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管他做什麼呢。
今日祁朝暉出門是應了幾位王爺的邀,一連三場,安王、肅王、魏王當今聖上的三個成年兒子一個不缺一個不少。
想到各位王爺話裡話外的拉攏與威脅,他的心情不太好,冷沉著一張臉。
偏偏剛回到府,母親將自己喚到上院用膳,又暗示自己選一門貴妾,出身李家的貴妾。李氏家族是他的母族,近年日漸式微,僅有堂舅父一人在朝為官,眼看後繼無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祁朝暉眼神冷厲,當初鎮北侯府落難,撇的最乾淨的也是李府。毫不客氣地,他直接拒絕了母親的提議,先不說他還不想納妾,單貴妾出身李家就絕對不行。
與母親不歡而散,他內心煩擾,徑直回了正院,小夫人歸寧也是時候回了。
“過來服侍爺沐浴。”不意外地看到女子在內室,祁朝暉沉聲喚她,看著她的目光夾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欲-望,語氣則是理所當然。
昨夜他就被女子激起了火氣,她身子不適就作罷了。今日飲了一些酒,回來看到腰肢纖細的人,他喉結不住滾動,邪-火往上湧。她麵色紅潤,風寒定是好了,又如了她的願回府與父母團聚,合該用心服侍他了。
謝明意聞言斜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劉嬤嬤,服侍侯爺沐浴。”這男人從上院回來,定是從老夫人那裡接了一房妾室,回房竟還毫不羞愧地使喚正室夫人。狗男人!
祁朝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抬手揮退了房中的下人。
大步走上前,他一手抬起小夫人的下巴,黑眸緊盯著她嫣紅的唇,冷聲道,“爺不會納妾,莫要再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