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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逃之夭夭。
江依芽心有餘悸的站在落河的小船邊,心裡不斷默念這句話,腦海裡頻頻閃過前世被推上鑄劍台上的畫麵。
她記得溶鐵台的火焰高漲,火星子灼得她生疼,皮膚被蠶食,身後壓著她手腕的是兩個同門的小師姐。
任憑她苦苦哀求最後還是被推進了鑄劍台。
“小姑娘,你要去哪?”船夫靠近岸邊,麵帶慈笑的問詢。
“去大安城。”江依芽歡快的跳上船,回首望向碧水派的小分支。
隻要離開了落河沒人會認識她,她心裡暗暗的想到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這時的四大門派還是一片太平,隻是人們不知道風平浪靜之下卻孕育了一個大反派。
江依芽要在大反派席卷來之前,修煉法術,擁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桃木春林,和著陣陣春風,蕩起湖麵的波光。
“到了小姑娘。”船夫停泊靠岸。
大安城所在的地方四周臨水,是四大門派的交互之處,最為繁茂的城。
*
“你乾嘛?”江依芽一臉不解的凝望麵前的翩翩公子。
綁住他的人長得頗為瀟灑俊朗,五官棱角分明,明明生了一雙含情眼,江依芽卻覺得是無情的。
然而這樣一個好看的人卻綁走一個妙齡少女,簡直是沒天理!江依芽心中惡狠狠的誹腹,要不是她被綁著定要和他打個三天三夜。
他身著青袍袖口繡有淡淡的太極紋,腰間掛有祥雲佩,玉冠束起他一半的頭發,沒束上去的垂在身前耳後顯得格外溫潤。
“你叫什麼名字?”他好奇打量她,對這個入魔的小姑娘他表現得極為感興趣,心下卻盤算著如何才能讓江依芽為他所用。
“與你何乾,放開我!”江依芽試著掙脫繩索對他淡然的語氣很是不滿。
江依芽大概猜到是因為她修煉的幾種秘笈相互脈衝,才會導致她入魔,然後被麵前的人抓住。
她想著浪跡江湖在外,那不得有個響亮的名字,於是鼓起一口氣揚聲大喊:“本姑娘叫,江子虛。”
說完心裡泄了氣,響當當的名字實在是不好想。
江依芽腦海中隻有一個詞,子虛烏有。
張懷若眉尾輕佻淡淡應聲視線打量她,不知她說的幾分真假。
他指尖微抬將江依芽鬆開,隨後淡然說道:“你入魔了,之後就算再用法術,會加快你的反噬。”
這麼嚴重?
江依芽不覺眉間緊皺,長吸一口氣,不知該如何辦,這些日子她隻顧著如何修習,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她還在思索之際,張懷若先行開了口:“和我回南山,我有辦法每月將你體內混亂的內力疏解開。”
“你這麼好心?”江依芽下意識的吐出來心聲,她算著時間再過兩年就是張懷若吞並各大門派的日子。
她要想活得好那就得有一身好本領,但她並不相信有人能這般好心,況且還是來路不明的人。
更何況還是去南山,那可是反派的家……
江依芽心忽地被揪了一下,思索片刻後還是覺得冒不起這個險,於是慌忙搖搖頭,難為情的開口:“算了吧,我自己找辦法吧。”
張懷若輕輕哼笑一聲,對她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