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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若對江依芽很有信心,不過問江依芽的具體情況,也僅僅隻是在她搬出去一日後,看過她一次。
江依芽倒是覺得張阮阮與張懷若簡直夫妻同心,都對她不管不問。不過倒也省去了她與他們周旋,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春試考核。
根據江依芽曾經在碧水派的經驗,考核這類無非是比定力,實力,智力。
智力這方麵她是有些小聰明,定力與實力她實在是不敢當。
“選我乾什麼,我是不會幫你找到江依芽的。”江依芽靠在偏院的枯樹根邊,雙手枕著後腦,遙看天邊的浮雲飄過。
乍一看看過去好不悠閒,隻不過事實恰恰相反的,她心亂如麻。
“江依芽啊,江依芽,你是真的倒黴。”她喃喃自語道。一想到重生前與重生後都過得慘兮兮的,不禁感歎命運多舛。
不等她感歎完,紅葉的聲音響起:“宋公子來看你了。”
江依芽從樹根上連忙跳起來,撣去紫色衣裳上屁股與袖口處的泥灰。紅葉說完便匆匆離去,與她錯身而來的是青衣宋淩。
“大師兄!”江依芽止不住欣喜的喚道,剛才的愁思全然消失不見。
宋淩淡然輕笑,走近與她說話:“昨日便聽說你住到了小師妹的院裡,故而來看看一切可安好。”他說話可謂是讓人如沐春風,她聽得十分認真。
“好!就是想到春試格外的緊張難安。”即使宋淩是關切問她,但江依芽還是不忘從他的嘴裡套點有用的消息。
聽完江依芽的話,宋淩不做他想隻以為她在緊張,便又寬慰道:“懷若師弟說你有資質那必然能通過春試,子虛姑娘不必憂心。”說完還不忘附上溫和的笑。
江依芽哪裡想聽這些有的沒的,瞬間癟了氣。“謝謝大師兄。”江依芽禮貌的感謝,同宋淩一樣附上標誌性的笑。
“南山春試,分為入鏡,淌河,上山。這些都不難,若是子虛姑娘能得首位,還可以獲得長老的靈藥。”宋淩將這些細細的告知她,他是相信江依芽是有真本事的。
這三輪比試江依芽聽過不少,但各個門派略有不同,想來是個碧水派的考核差不多,隻是她其實算不得碧水派的正式弟子。
當年她在碧水派的分支落河一係中僅僅負責灑掃,沒有正式的納入碧水派中,但也是留了名在落河的冊子上。
“希望來日能和子虛姑娘成為同門。”宋淩眉眼帶笑,與南山相融在一處,如清風明月。
他是正義凜然風姿英發的玉麵郎君,又待人溫和有禮,將來會名揚四海,拯救四大門派,斬殺張懷若。
這個幾近無暇的人實在是讓她有些仰慕心動。
江依芽水靈靈的雙眸直勾勾的看他,鬼使神差的問出心底的疑惑:“大師兄,如果親近之人背叛,你當如何做?”
宋淩凝眉思忖道:“何謂背叛?”
“比方說,我去大殺四方?成了一個女魔頭?”江依芽講不出文鄒鄒的話,隻能以身舉出真實的案例。
清風徐徐吹來,宋淩眉間緊緊皺起,“子虛姑娘,這些事不可亂說,人命珍貴,犯惡當誅。”
江依芽點頭稱道,事實上宋淩會在將來做到這件事。
不對。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