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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上枝頭,江依芽今日起的很早,跟著紅葉的步子下了山。
參與春試的人,要在山下彙聚在一起,然後取得南山派的木牌寫上名字,留有一塊在長老處,再自身帶走一塊,若是遇到危險拿出木牌擋在身前便可抵消名字,也就意味著被淘汰。
江依芽在碧水派參與過一次,不過落河一係都是走個過場倒也沒有這樣嚴格。
四周都是前來參與南山春試的人,這些人有些江依芽是識得的,打過交道,真正意義上的“打過”交道。
江依芽趁著沒人主意的地方,抓了花盆中的一把土,胡亂的揉在臉上。直到叫到她的名字時,江依芽恭恭敬敬的接過木牌。
第一試,是入境。
這麵鏡子能模擬出真實的有記載過的地方,而南山派用這麵鏡子模擬的是南山霧林,四大禁地之一。
不過會相應的降低難度,這南山禁地江依芽沒去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凶險,更不知道降低了多少的難度。
江依芽正在思索之際,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了個藍衣錦袍的男子,身姿翩然英氣,劍眉斜飛入鬢,懷裡抱著一把華貴的劍,高馬尾上的藍絲帛隨風飄揚,抑或是說風獨獨偏愛他,隻讓他看上去瀟灑肆意。
“姑娘,姑娘我們有緣不如結伴而行?”他徑直向江依芽走來,臉上還揚著笑。
“你誰就要和我一起,我是很菜的,你看我衣裳顏色就看出來了。”江依芽可不打算再帶著個拖油瓶,更何況她自己還不能確保能不能過春試。
藍衣男子湊到江依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剛看見你往臉上抹土了,是不是有仇家?”他將看到的還有他的猜測全數告訴了江依芽。
偏偏讓人抓到了把柄,江依芽蹙眉道:“我仇家刀刀致命,你還是彆跟著我。”江依芽的視線看向人堆裡,幾個凶神惡煞的。
那些人她認識的不多,隻是挑了幾個最嚇人的,嚇嚇他。
江依芽側目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的衣著,以及行為舉止,多半就是富家公子出來闖闖,這樣的人江依芽見得多了,嚇兩下就跑了。
但事實和江依芽想的相反,藍衣男子開口道:“那正好我可以保護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
“木心。”
“你呢?”
“江子虛。”
木心眉尾上揚,日光傾落在他的身上,他笑得瀟灑,儼然是位意氣風發的少年,不過就是不知道能力怎麼樣了,江依芽暗暗的在心中想到。
“你這符挺好看的。”木心看向江依芽腰間的平安符。
江依芽下意識的摸了摸,“是吧,這可是南山裡最漂亮的女子給我的。”她想起張阮阮的一顰一笑,擔得起最漂亮這三個字。
“這樣好,能不能借我戴一戴?”木心直勾勾的看向平安符。
“不行,這是專門給我的,你戴了沒有用。”
不過多時,宣布考核的人便要求依次序進鏡,木心則一直跟在江依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