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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芽訕訕而笑,忙得轉移話題,“隻是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有些好奇便想問問師姐。”
“原是如此,子虛師妹好學是好事。”清蘭輕柔笑言,“子虛師妹好好休息吧,我不多打擾了。”
清蘭替江依芽關上房門,透過閉門的縫隙,江依芽瞧得見清蘭一直浮在臉上的笑意。
直覺告訴江依芽,清蘭是個很好的人。
“張懷若也不知道要搞什麼幺蛾子。”江依芽拿起藥瓶,指腹小心翼翼的腳踝處打轉。
這傷比她想的要嚴重些,腫得有些高,估摸著得一段時間才會好,也就意味著要一直坡腳一段時間。
沒有張懷若打擾的夜江依芽又得了一晚好睡眠。
“清蘭師姐早!”江依芽褪去那件被劃破的衣裳,穿上昨日木則心買的新衣裳。
清蘭循聲望去,“子虛師妹,上藥了嗎?”她看向江依芽的腳踝處,依她看江依芽不是個沉穩的人,故而她要多問一句才放心。
江依芽挑眉笑道,“清蘭師姐我可是很聽話的。”江依芽拍拍胸脯大拇指指向自己。
忽而間南山清風拂過,江依芽雙髻低垂綰著同色的絲條,被風吹得飄飄然。
清蘭雙眸柔若秋水,烏發全數依托青色布條斜編成辮,垂在她的身前,獨一份的溫婉嫻靜。
在風中如鈴蘭清雅素淨,“子虛師妹,過幾日可去定一套南山的弟子服飾。”清蘭聲音更柔,如水般緩緩淌過。
“好的師姐,那我這幾日可需要做些什麼?”江依芽艱難的邁出一步。
清蘭放下水瓢,“便看看書,好生修養,至於正式的儀式估計還有很久。”因這次的春試太過奇怪,連帶著大典都推遲。
江依芽倒不奇怪,畢竟春試這樣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其中的端倪。
隻是苦了她,還要多等幾日才能放下心。
“清蘭師姐,今日你不去峰台嗎?”按理來說正式的弟子都應該在峰台練習而不是留在弟子院。
清蘭上前扶住江依芽,直到她坐穩在亭下才道:“我早不去峰台很久了,滿三年的弟子可自由修習。”
按時間來算,清蘭已入南山五年之久,她確實可以不去峰台。
“那師姐為何在南山這樣久?”江依芽好奇的詢問,一般來說滿三年應當是可以離開南山,而後去到城裡接些散活捉妖。
“不在南山我能去哪裡呢,早些年家道中落我上南山求道,後來我家人相繼離世,倒不如留在南山。”清蘭笑得溫柔,絲毫瞧不見任何的不甘情緒。
這些年在南山她積攢了不少的銀子靈石,也在南山成了小有名氣的大師姐。
江依芽微微蹙眉,沒曾想過這樣溫柔的師姐背後竟還有這樣的事。
“師姐,我——”
“這沒什麼的,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多行善事,無愧於心。”清蘭明白江依芽是想說些什麼。
隻不過那些事情真實的發生經曆過,隻是回憶了一遭,她不會怪江依芽再次提起。
比起清蘭擁有過又再次失去,江依芽反而覺得她要幸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