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芽回過身踏入平地,木則心漸漸回過神,走至江依芽的身邊,“我方才想到了一些事。”
“想到了你未過門的小娘子?”江依芽大步往前走,前方坦途使得她心曠神怡,連帶著說得話都變成了打趣木則心。
仔細想想,江依芽覺得這也算不得打趣,畢竟木則心邀她去觀禮,說不準他還真的有未婚妻。
木則心聽罷趕忙上前去,“子虛,我沒有未婚妻,況且我有喜歡的人了。”後半句話說出口時,他巧妙的看向彆處,生怕自己被江依芽看穿。
“那很好啊,那她喜歡你嗎?”她認真的望向木則心,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為他支招,甚至連節日送什麼江依芽都在考慮了。
人在世間隻活一次,雖然她運氣好活了兩次,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勇於追求人生中喜愛的一切。
比方說江依芽如今就隻想不斷的修煉,擁有獨當一麵的能力,其餘的事情都得靠邊站了。
那她喜歡你嗎?
她的疑問敲開了木則心心中某一處荒蕪,因為他好像從未想過江依芽喜不喜歡他,他隻知道他自己喜歡她,獨獨沒有想過江依芽的意願。
“我不知道。”他垂眸沉聲答道,原先眸中的光亮消失殆儘。
“不知道啊。”
江依芽抿嘴苦思了一陣,“那你就去告訴她唄,你問人家,對你有什麼樣的看法,覺得你是個怎樣的人。”其實江依芽也不太懂,不過應該是這樣的吧。
木則心不執著於這個問題了,反而想起了曾經她問木夫人的話,原來母親講的愛與喜歡是這樣沉重的話題。
“知道了,子虛,你看時辰不早了我們得走快點了。”木則心望向天邊漸沉的日光,恍然回過神來。
江依芽隨他的視線望去,確實是不早了。
李家與木家都是亭南城有名的大家,隻不過木家是根基起的早比李家先一步在亭南城站穩腳跟。
至於李家算得上是後起之秀,某些意義上講,亭南城的人都認為李家是承了木家的風光與恩情。早些年的時候李家來亭南城時,生意難以起手又沒人願意搭夥,是木父從中拉了一把李家。
因此李家結親這樣的大事,亭南城有些名氣的人家都來捧場了。
李府上下紅綢緞帶高掛,門前的石獅子有了紅綢的加持,看起來都有了喜氣,門口迎客的人江依芽不認識,她入了城便跟在木則心的身後。
整條長街鑼鼓聲不絕,紅燭鞭炮炸的江依芽耳朵疼,湊得離木則心越發的近,加之周遭來的人多,不斷地避讓,她隻能向木則心靠攏。
“為什麼沒瞧見師姐?”江依芽來來回回把這些人看了好幾遍,都沒瞧見清蘭,更何況清蘭下山比她早,怎麼不在席麵上。
“子虛小心。”
木則心情急之下握住江依芽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拉,木則心另一隻手手腕抵住她的肩並未實處碰到她,除了剛才一時情急,才不得已抓了她的手。
江依芽麵前擦肩而過兩個喝了酒的醉鬼,眼前明晃晃站著的人看不清,直往上撞。
木則心鬆開她的手,“對不起子虛,我......”他害怕這樣會被江依芽認為是輕薄的人,慌忙的開始道歉。
直到鬆了手江依芽才反應過來,剛剛木則心握了她的手,手心還存留著他的餘溫,相觸的那一瞬間,她竟沒覺察到。
“這有什麼,我還想說謝謝你呢。”江依芽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