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又解釋道,“這樁案子是公案。”
公案顧名思義是有南山派自願出麵解決的,不關乎個人的利益。
這樣一說江依芽倒是明白兩人在顧及什麼了,同那生孩子的婦人說保護孩子,實則是拿那孩子做餌,試問誰會讓自家孩子的性命去做賭。
“原來如此,師兄和赤羽一起,我一個人守在這裡便好。”此話一出,江依芽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得來全不費工夫,等他們一走她就麻溜的離開亭南城,離南山派遠遠的。
赤羽什麼都沒說,隻是眸光一轉看向張懷若。
張懷若難得麵上笑意這樣明顯,不過笑得卻不像他,他轉身溫柔的凝視江依芽,“師妹,你重新說一遍。”
啊?為什麼要重新說一遍,江依芽正打算複述一遍。
腰間熟悉的束縛感襲來,一點點的加深,不斷的陷進腹部。
她該怎麼說,該說些什麼,他要聽些什麼。
江依芽麵色凝重,腦海中急劇思考著這些問題,還沒等她想出解決的辦法,赤羽先一步幫她解圍。
“公子,進城路遠您與江姑娘便候在此處。”赤羽躬身請命。
他的話替江依芽解了圍,也猜中了張懷若的心中所想,這是赤羽第二次冒著風頭替江依芽說話。
“好,你去吧。”張懷若聲音輕柔,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止,極大的反差讓人心生恐懼。
江依芽微微吸氣,口鼻並用著呼吸,腰部被縛魂繩緊緊纏繞,本就瘦小的一個人,現在看去馬上便要斷成兩截。
赤羽眼含擔憂的望向江依芽,他的目光停留在縛魂繩上,願以為他如此說,張懷若便會放過江依芽,卻沒曾想他還在使力。
“赤羽,還不走?”張懷若淡淡挑眉眸光淩冽森寒。
赤羽愣了片刻,容不得他說不,他必須要走,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江依芽的造化了。
江依芽垂眸瞥向赤羽離去的紅影,她想喊救命,想要赤羽救她,可腰腹處的強壓與窒息感同時襲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又要死了,張懷若說的喜歡她都是騙人的。
江依芽絕望的閉了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宣判,要是有下一世,她想生在富貴之家,想要數不儘的財富。
張懷若墨瞳劃過片刻冷意,全然不似方才臉上的笑意,多了無情的意味,陽光逐步往後撤去。
他的白袖在金光下揮過,江依芽眼前閃過一道陰影,隨後身上一輕,勒著她的縛魂繩鬆開了。
再次睜眼之時,江依芽的眸光中閃著點點淚花,她才從強烈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她想不通為何總是要在即將瀕死的時候張懷若才會放過她。
“師妹,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連這個念頭都不可以有。”張懷若長身玉立,淡然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仿佛剛剛她受到的痛苦都隻是小事,而她的生死也是他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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