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婚出遊(1 / 2)

嬌嬌(重生) 紀開懷 10493 字 5個月前

瑟瑟痛定思痛,覺得某人如此熱衷於某項運動,是因為賦閒在家,無所事事,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全放到了折騰她身上。

前世兩人的歡事雖然頻繁,但也沒像如今這樣,除了他被她趕去書房或是她不便的那幾日,幾乎夜夜笙歌。

夜夜笙歌也就罷了,可惡的是,他光犁地,不播種,總會在最後關頭退出,不肯弄在她裡麵。

好吧,知道他體諒她,不願讓她這個年紀就承擔孕育之苦,她也覺得自己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那他就不能再多體諒體諒她?每日**,雖然快樂,身子委實吃不消。

瑟瑟哪裡能想到是那盆鹿肉給了某人錯誤的暗示,隻覺得他是精力過剩,冥思苦想幾天,鄭重向蕭思睿提出:“我要出遊!每日在家悶死啦。”

寧國府有山有水,風景秀麗,她嫁過來這麼久,還沒好好玩過。想來出遊最耗體力,他該不至於天天想著那事了。

蕭思睿若有所思:“瑟瑟是嫌家裡無趣了?也是,老在內室確實平淡了些。”

瑟瑟:???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當晚,蕭思睿果然沒有再拉著她“消食”。瑟瑟自以為得計,興奮得半夜未睡。第二天打著嗬欠醒來,發現一輛輕便的馬車已經備好。

藏弓駕車,抱月隨行,除此之外沒有帶其他人,一行人輕車簡從,去了敬亭山。

時已深秋,敬亭山麓楓葉如火,風光如畫。遠遠望去,六十餘座山峰如眾星拱月,簇擁在主峰周圍,走入其中,鳥鳴山幽,溪流淙淙,白雲環繞,恍若人間仙境。

瑟瑟說要遊玩,原是想分散蕭思睿的注意力,這會兒卻被山中風光吸引,玩得不亦樂乎。

等到她想到要回家,天色已暮,漸漸轉涼。

蕭思睿不緊不慢地跟著她,時而扶她一把,時而為她擦擦額角的汗。望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明亮璀璨的杏眼,他又是歡喜又是歉疚:她一向是個活潑的性子,這些日子在家中隻怕早就拘壞了。是他這個做夫君的不稱職,沒有早點想到帶她出遊。

見她擔憂太晚回不了城,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不在意地道:“來不及回就不回了,我們去廣教寺借宿一宿,明日還可以起來看日出。”

瑟瑟眼睛一亮:“真的可以不回去?”

蕭思睿“嗯”了聲。

瑟瑟大喜,一下子撲入他懷中,在他頰上親了一口。跟在後麵的抱月忙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瑟瑟也不害臊,勾著他的脖子問:“廣教寺離這裡遠不遠?我聽說他們的齋飯出了名的好吃,我們去那裡晚膳好不好?”杏眼灼灼,滿是笑意,聲音歡快如珠落玉盤。

蕭思睿道:“不遠,好。”

瑟瑟卻還是吊著他不放。

蕭思睿心中一動:“累了?”

瑟瑟紅著臉“嗯”了聲。

他露出笑意,聲音溫柔起來:“我背你上車。”

山路難走,他們的馬車停在山腳下等他們,離這裡還有好一段路。抱月抖開鬥篷罩好瑟瑟,蕭思睿駕輕就熟地背起她。路上遇到同樣遊玩的旅人,看到他倆,好奇地看過來。

瑟瑟有些不好意思,轉念一想,反正彆人也不認識她,她的臉罩在鬥篷下人家也看不到,索性不去管他們,將下巴枕在蕭思睿的肩上輕輕吹氣。

蕭思睿呼吸微亂,無奈道:“休要淘氣。”回到車上卻沒這麼好說話了,掐著她的腰好好“教訓”了番。

到廣教寺要下車時,蕭思睿見懷中的人兒麵色潮紅,雙眸似水,吩咐抱月取了一頂幃帽給瑟瑟戴上。

剛到山門又碰到了山上見過的那一行旅人,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瑟瑟沒想到他們還認識自己,微微緊張,隨即安慰自己,不怕不怕,戴著幃帽呢,他們又不認識自己。結果剛進山門,知客僧熱情地迎上來:“蕭大人,蕭夫人,客房已經備好。”

旅人中,一道清脆爽利的女聲好奇地響起:“哪位蕭大人?”

旁邊僧人回答道:“除了打退北虜,所向披靡的蕭大人,還有哪位?”

瑟瑟捂臉:千算萬算,怎麼就漏算了她夫君是多麼有名的人?

自覺丟了臉的蕭夫人催著蕭大人直接回了房,連晚膳都沒肯出去吃,叫人送到了房中。

晚膳後,蕭思睿被主持請去品茶。瑟瑟百無聊賴,打算叫抱月陪著出去走走。走出門,卻見抱月和藏弓兩個正躲在欄杆後,喁喁私語。藏弓一臉認真,抱月卻是頭低著,幾乎埋到了胸口。

瑟瑟忽然有一種她這時候打擾兩人,會天打雷劈的錯覺。

算了,她就在寺內走走,就不必叫抱月跟著了。瑟瑟回屋取了幃帽,遮擋住容顏,一個人悄悄出了客院。

廣教寺乃本朝名刹之一,占地寬廣,殿宇重重。天色已晚,寺門關閉,除了住寺的信眾,寺中再無外客,倒是清靜。瑟瑟沿著千佛閣,慈代寶閣、藏經閣、觀音閣一路行去,但見寺中亭閣軒麗,花木錯落,頗具景致。

她一路參拜,捐了不少香油錢,把知客僧喜的,送了她一串開過光的黃花梨木手串。

瑟瑟估摸著蕭思睿也該回房了,拿著手串高高興興地往回走,剛穿過通往客院群的月亮門,忽然聽到一道清脆爽利的聲音:“大人,民女生平最最佩服大人,願服侍大人左右,還請大人收下民女。”

好熟悉的聲音,在山路上碰見過,後來又在山門問他們是誰的那位?

瑟瑟抬眼,看到蕭思睿背對著她,對麵站著一個身姿婀娜,濃眉大眼的布衣小娘子,正紅著臉,目光閃閃地看著他。

瑟瑟摸了摸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她不過和蕭思睿分開了一會兒,就有來撬牆角的了?唉喲,姑娘你隻管撬,撬得動算你能耐!

蕭思睿神情冷淡地看向那小娘子:“國公府不收沒規矩的仆婦。”竟直接將小娘子的自薦認作是要做奴仆。

那小娘子愣了愣,雙手不自在地在衣襟上搓了搓,固執地道:“大人,民女會好好守規矩的。不懂,您教我就是。我會服侍好大人的。”

蕭思睿懶得理她,回頭準確地看向瑟瑟的方向,語氣轉為無奈:“還不出來。”

瑟瑟懊惱,她已經小心再小心了,他耳目也太靈便了些吧。

那小娘子看到瑟瑟走出來,又是一愣,結巴起來:“夫,夫人。”

瑟瑟對著她微微一笑:“勇氣可嘉,繼續努力。”想當年,她為了追求這個榆木疙瘩費了多大的勁啊,蕭大人要是這麼好拿下,她上輩子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那小娘子眼睛一亮,夫人的意思,是不反對她侍奉大人?

蕭思睿的臉黑了,冷冷地掃了瑟瑟一眼。

瑟瑟哪裡懼他,笑盈盈地道:“蕭大人豔福不淺。”

蕭思睿的臉更黑了,一言不發,驀地走近瑟瑟,攥住她的手,向他們住的客院行去。瑟瑟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抱怨道:“你慢些,我跟不上啦。”

蕭思睿的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步履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那小娘子起先看得呆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忙追上兩步叫道:“大人,夫人!”

瑟瑟推了推他:“小美人兒叫你呢。”

蕭思睿的聲音冰冷:“這麼醜,算哪門子的美人?”

那小娘子:“……”說彆的她都服氣,說她醜?她是他們村出了名的一枝花好不好?她氣憤地向蕭思睿的方向看去,驀地呆住。

晚風拂過,吹起瑟瑟幃帽上的輕紗,輕紗後的傾城容顏驚鴻一現,小娘子呆在那裡,一時間什麼都沒法反應,隻愣愣地看著瑟瑟。

世上竟有如此標致的人兒!小娘子想到路上蕭思睿背著瑟瑟的模樣,想到剛剛蕭思睿無奈又寵溺的語聲,再看著兩人此刻攜手而行的模樣,隻覺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來。

難怪蕭大人說她醜。和蕭夫人這樣的明珠一比,自己的確成了地上的瓦礫。隻有蕭大人這樣的英雄才配得上蕭夫人這樣的仙女;也隻有蕭夫人這樣的仙女才配得上蕭大人這樣的英雄,真真是神仙眷侶!

蕭思睿望著那小娘子陡然灼熱的眼神,心頭不悅,拉著瑟瑟,腳步又快了幾分。等到脫離對方的視線,他一把抱起瑟瑟直接進了屋中。

抱月和藏弓不知去了哪兒,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蕭思睿將瑟瑟放下,回頭將房門閂上,慢慢向瑟瑟逼近。

瑟瑟一步步後退,碰到床榻才停下,警惕地看向他:“你要做什麼?”

他淡淡道:“想要將我推給彆人?”不吃醋也就罷了,還敢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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