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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休息後,大衛便催促紮爾布下海,自從他成了“海豚人”後,越來越享受在大海裡的狀態了。
百合子知道紮爾布這個“蜘蛛人”討厭下海,她是“蛇人”,水裡、陸地都能適應,也笑嘻嘻地催促紮爾布。
紮爾布總是說睡得不好,想吃蠶豆油餅或者頭疼之類的借口,一拖再拖下海時間。
一貫誠實,撒謊就很困難。
實在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紮爾布隻好帶著一大堆賽蓮娜做的法式綠豆披薩下海。
說實話,法式綠豆披薩可真難吃,完全沒有蠶豆油餅的靈魂。
百合子見他好這口,一臉鄙視,武斷地說他吃垃圾食品。
油炸食品都是垃-圾-食-品!
好吧,垃圾就垃圾。
紮爾布想吃的蠶豆油餅不是賽蓮娜這種做法,法國女人就是有再高的烹飪手藝,也做不出中國外婆的味道。
首先,外婆會親自從蠶豆田裡采摘青翠鮮嫩的蠶豆莢,剝開豆莢,擠出鮮綠色的豆米,用刀剁碎,和麵揉麵,加入豆米碎末,放入滾燙的油鍋裡煎,直到兩麵煎黃,噴香的味道隔著幾百米都能聞到。
賽蓮娜做的綠豆披薩,是用煮好的綠豆米油炸酥脆後搗碎,混入麵粉,攪勻,放在大盤子裡,送進烤箱。
然後按照傳統的披薩製作程序和時間,濃濃豆子味的披薩就新鮮出爐了。
“這哪裡是按照我說的做出來的蠶豆油餅?”紮爾布也曾質疑過。
“這就是按照你說的做法,做出來的綠豆油餅。”
賽蓮娜把圍裙摔在烤箱上,不容置疑地說。
“算了,差得也不多。你將就著吃吧,人家辛苦一整天了,你還抱怨。”雅琪忍住笑,半是譏諷半是嘲笑地過來和稀泥。
“這個差得也太多了,好吧?”
紮爾布看著賽蓮娜一臉委屈的樣子,不忍心執拗下去:“好吧,這個是好吃的蠶豆油餅。謝謝賽蓮娜。”
剛入海下潛十米不到,紮爾布就開始把油餅掰碎,通過處理排泄通道投放進海水裡,有一些饞嘴的熱帶魚喜歡這種來自陸地油鍋的東西。
大衛看到紮爾布投食引來不少色彩斑斕的熱帶魚,玩心頓起,按動潛水器的黑色彈出按鈕,將自己彈入海水。
如果不是怕再次遇到鯊魚,他始終更喜歡在海水裡自由自在遊泳的感覺。
他遊到紮爾布的潛水器附近,擠在熱帶魚中間,密密麻麻的熱帶魚從他的身體邊遊來蹭去,酥酥麻麻的感覺令他好舒服。
百合子也喜歡這種自由遊弋的感覺,跟著彈出潛水器,和大衛一起在海洋裡遊戲起來。
“你們認真一點好不好?我們是帶著任務下來工作的!”
紮爾布對他們隻有羨慕嫉妒恨了:“我們是來拯救阿土阿巴星球上的人類的,不是來喂魚兒的。”
大衛和百合子玩得正開心,根本不理睬紮爾布。
兩人還不時遊到紮爾布麵前,招手讓他出來一起玩。
紮爾布更加生氣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在海水裡遨遊,還故意來招惹。
真是氣**!
紮爾布拋下他們倆,往更深的海域下潛。
大衛和百合子仍然我行我素,和那群漂亮的小魚玩耍,絲毫沒注意到紮爾布的離開。
紮爾布從小在鄉村小學裡受到嚴格的紀律教育,對大衛和百合子自由散漫的行為非常不滿。
他坐在潛水器裡自言自語地嘟囔:“無組織無紀律,這能乾成啥事?說好一起下來找普利普托的,這下好了,見到魚就玩魚,見到蝦就找蝦,跟著這群外國人,啥事兒也乾不成。”
百合子被一隻彩虹蝠鱝優雅的姿態迷住,與它並排遊弋,感覺就像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忘了大衛和紮爾布,不知遊到了什麼地方去。
蝠鱝貼著沙土休息,慢慢陷入細軟的沙中,像一隻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寄居蟹。
百合子不見蝠鱝才四處觀望,這裡似乎是更深一些的海域,海水顏色和溫度都與大衛分開的海域不同,深藍,有點涼。
她必須回去找尋潛水器呀,雖然能在海裡潛遊,但更深的海域就去不了。